第二十章:十分平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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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啟中手指靈活的掠過了米燕烏黑綿軟的秀發,將她的秀發緊束於腦後,拿一條跟衣服相同色係的綢緞綁上。

他隻為米燕的臉塗了最靠近她自己皮膚的粉底,拔去了雜眉,將她的秀眉弄成了尾端稍為向上的模樣,鄧啟中手很輕,就像是微風掠過,手裡緩緩精妙的呈現了一張白淨精美小臉跟裸色嘴唇,米燕黑亮黑亮的眸子反而襯得更加幽深誘人,經鄧啟中之手的米燕確實宛若天仙一般,特彆是跟上次楊小雲的技術相比,真是天壤之彆。

看了鄧啟中手勢這才了解,原來楊教練上次不叫做化妝,也隻能勉強算在上色吧。

“籌備好了吧?”張誌明關心的問。

米燕抬起眼眸,黑亮瞳仁裡映出張誌明的身影,她的眼神十分平靜,似乎等會兒要麵臨的並不是有關未來的前程的賽事。

這一刹那間,張誌明感覺眼前的女孩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並不僅僅是由於化妝的原因,而是米燕的神態,是一種不曾有過的堅韌。與初來時,身形有些圓潤的可愛姑娘相比,著實成熟了不少。

“準備完畢了。”米燕深吸了口氣,口齒伶俐的答道,她站了起來,穩穩當當地邁向了賽場。

她的頭腦裡,浮現起前些天鄧啟中對她講的話。

“燕子,你明白我為何讓你去選擇《木蘭》嗎?”鄧啟中問。

米燕迷惑地搖了搖頭,“不清楚。”

“可能是我認為你的身上的那種感覺,就是跟動漫那裡麵的小女孩十分相像。”鄧啟中找出了那個電影,並且陪著她觀看。看見影片起始時,木蘭籌備著選美,準備去轉變自己而迎合他人要求的時候,米燕笑了,而看到花木蘭替父從軍的場景的時候,從怯懦變得頑強時,她的表情變得很凝重。

影片裡麵的歌曲,米燕聽過很多遍。

“我堅信燕子不隻是喜歡哭的姑娘,你很頑強、善解人意,為你在乎的人,樂意一次次的去接受挫折。”鄧啟中說:“這應該就是燕子節目展現的力量與精神。”

米燕回過了頭,看見鄧啟中朝著她招手,說:“加油,燕子!你現在就是花木蘭了!我們一定會永遠的關注著你為你加油!”

……

索裡亞著急的踱腳步,精致的頭發早已有點雜亂,一手就把頭發挽到了耳後,厲聲斥責一旁的助理:“你無可奈何是什麼意思?我花了這麼多的錢,竟然連小丫頭都對付不了!”

助理誠惶誠恐的,隻能儘力勸慰著主子:“其實小姐非常棒,不可能輸給米燕的。”

“你又了解什麼東西!我見過那丫頭滑冰,也就她,才稱得上是奧利維亞真正意義上的競爭對手!”索裡亞充滿擔憂的喃喃自語:“這一次就真的壓製不了了嗎?”

評委席上裁判變成5位,氛圍竟比初次選拔緊張許多,但是這次就十名學員而已,觀眾席上麵竟坐了一大排的觀眾們,有的人是其他學員以及她們各自的親朋好友們,也有些是慕名前來的媒體跟冰迷們。沒人見過銀色王國評委會人是怎樣決定學員們的命運?大家都充滿了好奇。

老孫有些不太了解,為何傑弗裡也能夠坐在評委席上,這五人裡麵就他並不是真真正正的評審,他要如何打分呢?銀色王國行事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似乎看出了他內心的困惑一樣,傑弗裡笑著說道:“我們並不是以打分的形式來評審,僅僅評價是否通過,要是有一位選手獲得五個人之中超過半數的票,就能夠進入銀色王國,享受我們量身定製的培育、國際頂級的編排以及教練,甚至是幾千萬dollars投資,評分細則,都在在座的人的腦海中。”

十個已經通過了初選賽的的學員們,依照分數由低至高的順序上場。老孫告知傑弗裡,因為首體裡麵的雙人選手們還要使用冰場來訓練,希望能夠儘量將評選的時間壓縮在一個半鐘頭之內。沒曾想,傑弗裡竟然揚起了眉毛,十分輕鬆的回答道:“隻需要半個鐘頭就行了!”

想來這個傑弗裡真是有些不靠譜,就算是每人隻上場4分左右,並且還不包括評委們互相商討時間,這就差不多40幾分鐘,隻用半個鐘頭?老孫有些丈二和尚了。

第一名學員上場的時候顯然是有些緊張的,站在了場上平複了一會這才開始滑行之前的動作,音樂差不多播放了一分多鐘的時候,她剛剛結束跳躍,卡羅就眉頭緊鎖的揮手表示音樂將停下來,五位評審不謀而同的舉起了跟前牌子——“未過”!

場上的女孩呆住了一會,雙眸朦朧,逃樣的衝下場。

觀眾席裡立即引起一陣嗡嗡嗡的交頭接耳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超女呀?

第二位、第三位……竟然沒一位學員能夠滑到兩分鐘,全都打斷音樂被淘汰掉。

白靜美在第五位上場,依舊是那套音樂,但是跟前麵那幾個學員與眾不同,她的雙眼敢於直視這些生疏而嚴格的評審。

她那節目表現得明顯比初選賽時要好。但是,進入了步法的環節,立即就能瞧出她的缺陷了,速度緩慢,並且很大一部分都是由一些簡單步法結合,難度較低。樂曲聲這時突然停止,全場斂聲屏氣的。

評委席上,卡羅首先拿起了“未過”標牌。他在內心暗暗想,這學員差不多18了呀?所有的動作已經定性了,再塑性目前很小了。這時其他的四人陸陸續續的舉起了牌子,仍然“未過”。

白靜美默默的站於了冰層中間,看著眼前那些評委對她舉起的否定牌,脊背立的筆直,可是沒有立即就離開了冰麵。

突然,臉蛋上顯現出了微微的笑容,就又接著滑行!毫無伴樂的偌大的冰場上,將剩下的所有的動作完成了,在場的人們表現的很詫異。

滑到了表情不同的評審們跟前,口齒伶俐,並且大聲說:“這將是我人生中最後溜冰的表演,很感謝!”她溫雅的做一套落幕的姿態。

金泰京站了起來,就開始替白靜美的勇敢而鼓掌,一瞬間,全場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頓時掌聲、歡呼聲在冰場上回響著。

當白靜美滑到了出口的時候,楊小雲早已哭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伸出了手,摟著白靜美:“你這是因為什麼?到底是因為什麼呀!”

“很抱歉,楊教練,從現在起,我就想做發自內心喜歡的事情!”白靜美仔細的拭去了楊小雲滿臉的布滿的淚水:“真是抱歉……”

雖然剩餘的幾位選手,仍然是被切了音樂,pass掉了,可是場上的氛圍明顯不像剛剛那麼的緊張,每位選手在退場的時候觀眾們都是給以熱情的呼喊聲加以鼓勵的。

在場的所有人最為關注的其實是後麵出場的兩位參賽選手,初選賽中的表現非常優秀的奧利維亞和米燕,許多人早已預料,銀色王國的那名額必將在她們兩人之中。

奧利維亞溜冰的天資極為聰穎,身體素質也十分好,並且有著非常激烈的展示自己的欲望;相對來說米燕的基礎十分穩當,跳躍的難度係數很高,就像塊亟待雕刻的玉石。

老孫暗暗地思考,就是讓他自己在兩名選手中挑選出一個名額也是十分為難的呀,不知道銀色王國的評審們將做出怎樣的抉擇呢?

今天奧利維亞的節目表現仍然非常優秀,她的一舉一動宛若歐洲王族裡一名美麗而優雅的公主,麵部的神情都伴隨著樂曲時而內斂時而歡悅,在完成步法的時候,人們都禁不住跟著她和著音樂打起了拍子,特彆是那讓人稱奇的飛轉,更引發了全場的一片片喝彩呐喊。

除卻兩個跳躍動作在著冰之時掠有些瑕疵,這套節目確實不難以挑剔。

奧利維亞表演完成,大家都將目光轉移到了評委們。

維多利亞和米哈伊爾同時拿起了手邊的標牌——“通過”!卡羅有些躊躇,左思右想,他仍然舉起了另外的標牌,“未過”;金泰經,“未過”,二比二平,如此看來,評委意見相左。隻是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了最後那名評委傑弗裡。

傑弗裡沉吟了片刻,絲毫沒有舉牌子的動作,他跟其他的四位評審解釋道:“我覺得還是先看完了最後那名選手的表演後,我們再做打算吧。”

傑弗裡遠遠審視著那正站於場外的張誌明,想起林熙顏的懇求:“假如能夠做到,希望儘量去關照一下他們。”

熙顏,我肯定“關照”好他的。傑弗裡偷偷地笑。腦海裡浮現的畫麵是張誌明曾經對他拳打腳踢是惡狠狠的模樣。

體形比前幾位上場的參賽選手們都瘦弱的米燕靜靜的直立在了冰層上,在《木蘭》樂曲響起時,伴隨婉轉中帶些憂傷的曲調,米燕在冰層上麵輕巧滑過,竟做出了揮舞著長劍欲斬斷女子發絲的姿態。

當四目相對之時,卡羅看見她眼中的些許不舍跟躊躇,米燕竟全身心的表演了木蘭遠離家鄉勇敢麵對充斥著危險前景時雜亂的心境,臉蛋上麵是種卡羅所熟稔的堅韌的神情。

自此以後,女子瘦弱的軀體將要去承受盔甲力量,要離開家鄉,她在音樂裡掙紮著,痛苦萬分地不斷確立自己遠征他鄉的信心。接著,伴隨著足以讓今夜全部人永遠記住的這個節目裡的跳躍——三環半,米燕身軀在那空中極速轉體,啪!著冰,她穩穩地站住!

俏皮的小姑娘終究變成堅韌的將軍,觀眾們熱情的歡呼與掌聲裡,米燕隨著逐漸加快著韻律的樂曲做出了一套十分搶眼的燕氏步法,上半身武功招式與腳下難度係數頗高的步法精巧結合,使人眼花繚亂。

最後的內點三環接著前外兩環跳躍順利的完成以後,米燕裙袂飛揚,做個精彩聯合空轉以後,像朵含苞欲放的花苞一般綻放於潔淨的冰層上,清麗,燦爛,美若天仙。

從米燕把兩環半的動作轉變成三環半以後,張誌明手指已經牢牢地抓住欄杆,激昂的心情頓時湧上了胸臆,這種是讓他難以用話語形容的激動,難以想象,米燕是怎樣在數天之內做出如此大的改變!同樣的舞曲,同樣的姿勢,卻產生了完全不同的結果跟內涵。

米燕,你真是寶貝與驕傲!

在短短幾秒沉寂以後,在場內的人們絲毫吝惜各自的讚賞與歡呼聲,站立起來替米燕喝采。就連卡羅也並沒有例外,米燕是他全世界各地的選拔過程裡見到的首個成功的完成了三環半的姑娘!那個奇特的華人到底是如何教的?

那種跳躍的力量還能傳染給學生?卡羅沒有絲毫猶豫,拿起了手邊“通過”標牌。

金泰京思索了片刻,拿過“通過”的牌子,難度係數較高跳躍動作僅僅是一個方麵,在他而言,更看重的就是這丫頭身上的那種堅韌的品格,身為這個年齡段的選手,以後要經曆的事情還不少,要是沒有堅韌的品質,不是無法走向巔峰的,而米燕,已經擁有一個優質選手該有的精神品格。

維多利亞和米哈伊爾都感到十分為難,惋惜的是在這裡他們僅一個選手的名額,要不然這兩位優秀的選手就能夠被帶回銀色王國了。可是如今,她們卻隻能夠二挑一。

維多利亞和米哈伊爾商討一會,米燕的伴樂是擁有著故事內容的動漫配樂,表演難度係數會較低一點,而奧利維亞滑的卻是十分經典的鋼琴樂,展現出她深厚藝術品質跟掌控樂曲的技巧,她們覺得,跳躍的力量仍然能夠再培養,可是藝術能力卻是需要天賦的,果然,這兩位女老師更注重的是女生自身的藝術修養。

最後,她們依然表示惋惜的拿起了手邊“未過”標牌。

看見人們都將注意轉向到了自己的身上,傑弗裡十分為難,轉向了一邊的夥伴:“你們可不可以有一位轉變主意?現在壓力十分的大。”

卡羅冷冷的哼了一聲,低聲說:“少廢話,趕緊宣布你的決策吧。”

“這樣呀……”傑弗裡笑嗬嗬的將手裡標牌轉來轉去的,突然說:“我想先跟她的師父討論一下!”

卡羅十分頭痛,摸著額際,輕聲說道:“你可不要弄太過。”

“怎麼可能啊,你要明白,我是不會輕易拿自己的投資當兒戲。”傑弗裡十分冤屈的說。

米哈伊爾哈哈笑著:“你還真是陰險的孩子!”

……

寂靜長廊裡麵,傑弗裡跟張誌明四目相視著,傑弗裡的麵上滿是洋洋得意,張誌明卻是臉色黑青,最終,他艱難開口道:“不要去為難米燕,你要還記恨我過去打你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再打回來,我絕對不可能還手。”

傑弗裡得意的搖了搖腦袋,圍著跟前總是如此傲氣的男人的周圍轉一周,悠然說道:“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去打人呀~因此呢,你的歉意沒有絲毫的誠意!”

“你想怎麼樣?!”張誌明憤怒質問。

“你的這個女孩還真是奇葩呀,僅僅一年沒見,進展不得了呀,想來你也投入許多心血吧,哈哈,這樣的孩子若能夠進了銀色王國,將來肯定能夠創造出更了不起的輝煌吧?但是另外的那個小丫頭也很有天賦啊,這該如何是好呀?我也是十分的為難呀……”傑弗裡像是喃喃自語般的嘀咕著。

“但是,看在你以前也是熙顏的男友的份上,我還能再給你個機會,現在跪下懇求我,好行不行?”傑弗裡輕聲說。

“你!”張誌明恨恨的瞅著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惡人。

“這筆生意很是劃算呀,再是這裡現在又沒其他人,你給我跪下進行誠摯的歉意,而是將要花好幾千萬呀,米燕今後的前途就在那尊貴的膝上了……嗬嗬!”

小燕子。張誌明的麵色逐漸柔和了,為了燕子。

腿緩緩地彎下,傑弗裡的麵容更加得意。

“不能欺壓我的師父!”有個小身影向這邊撲來,忽然撞在傑弗裡胸口上,突然來的米燕就像隻殘暴的小豹子,逮住傑弗裡是又抓又咬的!

“啊!天呀,快、趕緊把她給我弄走……”傑弗裡無措地躲避著米燕的不停的出擊,為什麼這兩師徒有時候都這樣的暴力呀,快點救命呀!

“你這壞家夥!”米燕被張誌明拉開,仍然握緊她的小粉拳朝著傑弗裡怒吼道:“我不想去銀色王國啦!你休想用名額來脅迫師父,一定保護好他的!”

“燕子!”張誌明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小肩膀,“燕子,聽乖,不要這樣任性。”

米燕轉過了頭,幽深的眸子裡再次投射他的身影:“師父,其實我早就想通了,咱們不去什麼銀色王國了,不去那我們同樣能夠成功的,我一定能夠擊敗這個壞家夥的,你一定要信任我!”

“你真的不會懊悔?”張誌明問。

“我不會後悔的,我要跟您一起!”

“那好。”張誌明笑了,直立了身子,“燕子,你好好站一旁去。”

“嗯?”米燕還沒來得及反應,張誌明一記伴隨著呼嘯聲的大拳頭這樣朝著傑弗裡的臉打了過去。

師徒二人的影子慢慢的走遠,評委席上等了許久的卡羅不等不及的尋了出來,竟看到臉上留著幾處抓傷的痕跡、鼻血直流的傑弗裡毫無氣力的癱軟在牆角不停的咒罵道:“真是野蠻的人!算什麼君子嘛……”

傑弗裡——來自越南。

拉布呂耶爾曾經這樣說過:“除了能明辨是非的靈魂之外,世界上最寶貴的就是鑽石珠寶。”

漫步在越南的街道上,你可能常常會碰見一些欣喜若狂的女旅客們,過幾秒也許就會將手指伸出來仔細端詳一會兒,不必說,她估計是幾分鐘前收納了一枚亮閃閃的鑽石手環。

也有的人可能會悶悶不樂的低頭狂點著計算器,想來,她必然是購買鑽石的資金不夠。也難怪越南一家首飾店門口懸掛的招牌上麵說:“在越南僅僅存在這兩類女人——有能力購買鑽石的,沒能力購買鑽石的。”

傑弗裡家族就是越南的四大鑽石家族之一,而他也是傑弗裡家族目前的獨子。

傑弗裡的父親是一位十分精明強乾的珠寶投資者,自打他八歲開始,他的父親就開始教他怎樣鑒彆寶石,管理企業裡麵往來的各種明細,畢竟,傑弗裡是家中生意唯一的繼承人。

他一直都有很清楚,任何事物都有它存在的特有的價值,他擅長挖掘它們存在的意義,並且,為這些事物配上一個十分適當的價位標簽。

傑弗裡的母親,是一位體弱多病的中年婦女,總是帶著憂鬱的眼神盯著他,似乎是打算透過他的軀體去看他那些個年幼早夭的兄長們的身影,她的雙手總是濕濕的,涼涼的,因此,他打小就不願意跟母親親近。

他在想,他的血液裡麵同時流淌著德國人跟越南人的機智,他的祖父在二戰時期懷揣著十幾顆鑽石從西德逃亡到了中國重慶,並很快的站穩了腳步,甚至娶了一位東方夫人,這也就是她的祖母。因此,他對於中國這個國家十分有興趣。

在業界,他們都稱他是“越南之狼”,這名字聽起來確實不怎麼樣,但是,其實他真的是一名十分文雅紳士的男人,儘管,在生意方麵有時候咬的稍微狠了一些,在生活中有時候會有些好色而已。

但是,事實上,他性彆男,愛好男。

這個話題,在家裡一直都很忌諱,在他母親看見他打耳洞後暈倒住院以後,他就再也不敢在母親麵前有些許的放肆。

第一次見到林熙顏的時候,他剛跟一個男友分手,心情十分的低落。愛情也許就是這樣吧,剛開始的時候,新鮮美好,很快就能夠變質變味。

第一眼注意到她,是因為她十分的美,沒得連他都心中一動,於是,他發現了她臉上所表現出的深深的惆悵,他很少見到鬱悶的美人,但林熙顏卻是個例外,認識她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感覺她的笑容都是十分愁悶的,並且,笑意從未到達眼底過。

是的,他們兩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他們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苦惱跟愁悶。

他了解了她心底的秘密,就像小說裡麵的故事情節一樣,因為一個男人,她一個人在外遊學了七年之久。

甚至,有時候他都十分的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能夠讓如此美麗動人的林熙顏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他跟她求婚是在腦海裡麵琢磨已久的事情,他的家族是絕對不可能會容忍他跟一個男人結為夫妻的,而他又不想跟除林熙顏以外的女人靠近,於是,他在她身前打開了一個大大的禮盒,裡麵放置著一條耀眼奪目的鑽石項鏈,它的鉛華足夠讓最自豪的女人為之目眩著迷,可是,林熙顏卻說道:“挺好的嘛。”

就自然的拎了起來配在了肩上,在她的眼裡,這就好像是一串石頭般廉價。

熙顏,到底怎樣做才能讓你真正的開心起來?

她竟然說:“我的期望,就是他能夠獲得真正的幸福。”

輾轉獲得了熙顏口中的他的信息,他在心裡暗想,一張支票可能就能夠解決一切的問題,然後,熙顏就能夠安心的扮演好他的夫人的角色。

萬事萬物皆是有價值的。

北京對於他而言就十分遠了,而他所在的那個齊齊哈爾還要遠,他萬裡迢迢的飛了過去,充滿著好奇的找到了那個破學校,最後,在校園裡麵,看見了一個穿著臟兮兮的軍大衣,叫花子似的,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

純潔如天使的熙顏呀,你難道就是為了這個男人而終日惆悵不已的嗎?

他甚至連手都不敢跟張誌明握,就用兩根手指捏著支票遞了過去,告訴了張誌明,他現在需要張誌明給他的妻子——熙顏,打個電話,跟她說,自己如今過得很好,很幸福,也預祝她能夠幸福。

像他這樣的窮人,能夠得到三百萬,一定會感覺十分的開心吧!

但是,一刹那間,他的下巴傳來了陣陣劇痛,然後,他的眼前就開始冒著無數的小星星。

他看見了張誌明現在正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瞪著他。並且,以中國人特有的方式順便問候了一下他的媽媽。於是,他十分淒楚的離開了齊齊哈爾。

回去以後,告訴了熙顏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她隻是笑著來了一句:“你真是自作孽!”

他十分清楚這就是自作自受的意思,他心裡十分的難過,張誌明,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總有一日,我要讓你跪在我的麵前求我的!

隻是沒曾想,這一日竟然來的這樣的快。

……

銀色王國最終商議出結果就是:奧利維亞入選。米燕棄權。

“燕,我馬上就要去美國了。”奧利維亞將手放在了褲子裡,她的臉上雖然掛著微笑,可是眼睛竟閃著愁緒。

“嗯,我一定會想念你的。”米燕仰起了潔淨的臉蛋,看著奧利維亞那一頭的頭發在微風中輕輕地飛舞。

“我也會的,但是,我們肯定還會再見的。”奧利維亞伸出了手臂摟著米燕,“下次再見麵之時,肯定就在比賽場。”

“奧利維亞,到那時我一定會為你喝彩!”米燕笑著。

“你是……既笨又可人的丫頭!”奧利維亞驚奇的盯著她,忽然側過了頭,在米燕唇上緩緩一吻。

“這樣子,你就永遠也忘不了我,拜拜。”

“哦?”米燕不知所措按著自己的嘴巴,注視著奧利維亞在風裡慢慢的消失,唇上仍然留著剛剛綿軟的感覺。

原來,外國人告彆的時候是要嘴對嘴親吻的啊!

銀色王國的選拔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管結果如何,米燕都認了,至少現在可以不用整天的擔心跟師父分開了,對於這次選拔過程中米燕的行為,大家都是眾說紛紜的,但是不管怎樣,她並不後悔,為了師父的尊嚴,我寧可放棄去銀色王國的機會。

並且隻要跟師傅在一起,我一定會努力地訓練,一定不會給讓師傅失望,她們能夠在銀色王國裡麵取得的勝利,我同樣能夠擁有。

但是,奧利維亞,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我會帶著你的祝福一直堅持下去。

街邊周華健的歌聲悠悠的蕩漾著: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麼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聲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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