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心,我今晚要通宵加班,你和孩子早點休息”。
晚上十點,上床睡覺之前,我收到了老公發來的這樣一條短信。
看起來很溫馨的內容,卻讓我悚然一驚。
因為老公患有絕精症,所以我跟老公根本沒有孩子。
那他為什麼會給我發這樣一條消息呢?
忽地,我想起以前看過的懸疑電影,犯罪分子在殺害又或者綁架目標後,為了不引起目標親人的警覺,為自己的逃跑爭取時間,於是用目標的手機發送短信給其親人。
難道,老公也是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一念及此,我立刻提心吊膽起來,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為了不引起可能存在的罪犯的警惕,我假裝正常地回複了一句:“好的,老公,你也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
那邊幾乎是秒回:“好的。”
這非但沒有緩解我的擔心,反而讓我更加焦慮了,因為老公工作的時候,幾乎都是全神貫注,很少這麼快回我消息。
放下手機,我第一時間撥通了報警電話,警方回複我十五分鐘就到,讓我安心在家等待,不要貿然行動。
但現在的我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怎麼能安心地下來。
焦急之下,我撥通了發小陳宇軒的電話。
我和陳宇軒可謂是青梅竹馬,上高中的時候他還向我表白過,但那時候我嫌棄他太嫩了所以沒答應。
但他沒有就此跟我斷絕來往,反而一直在我身邊默默守護,以往我遇到了什麼事,隻要一個電話,他都會立刻趕到。
可以說,要不是上大學時我碰到了老公向懷德,可能最後就跟他在一起了。
這一次也是一樣,接到我的電話後,陳宇軒甚至隻用了十一分鐘,趕在警方之前抵達了我家。
一進門,他就抱住了我安慰道:“彆擔心,會沒事的。”
在他的安撫下,我逐漸平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警方也趕到了,為首的青年警官鷹顧狼視,看起來很是精明乾練:
“你好,我是陸子航,請立刻帶我們前往你丈夫的辦公地址。”
說著,他看了我旁邊的陳宇軒一眼,用疑惑的口吻問我:“這位是?”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懷疑,丈夫剛出事,妻子卻在家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任誰看了都會懷疑。
於是趕緊解釋道:“他叫陳宇軒,是我發小,因為太害怕了,所以我也給他打了電話,他剛剛趕到。”
陸子航眼中的懷疑這才褪去:“嗯,那我們趕緊出發吧。”
……
在我的指引下,警方帶著我和陳宇軒一起來到公司,值班的保安見到我後立刻敬禮道:“溫小姐。”
他之所以對我這麼恭敬,因為這家公司就是我家的。
爸媽在幾年前的那場意外中去世之後,我繼承了公司。
而我和老公向懷德結婚之後,就將公司交給了他管理,自己在家做起了全職主婦。
帶著警察和陳宇軒來到老公的辦公室,推開門,看到裡麵的景象之後,我不由得痛呼出聲:
“老公!”
房間裡麵,我老公向懷德正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鮮血流了一地,明顯已經死了。
我終究還是來晚了。
我就要衝過去,卻被陳宇軒死死拉住:
“小心破壞了現場。”
陸子航看了陳宇軒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老公的屍體,不由得痛哭流涕:
“陸警官,你一定要幫我抓到殺人凶手!”
陸子航沒有理會我,帶著手下警察仔細偵察了現場一遍,不一會兒,他拿著一個證物袋走到我身前:
“溫女士,還要請你配合我回答幾個問題。”
我愣住了,下一刻便明白過來,陸子航是在懷疑我殺了我老公,我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陸子航,你什麼意思?
你不去抓凶手,反而過來審訊我?這就是你們警察辦案的方法?”
陳宇軒也上前一步,為我說話:“陸警官,奕心不可能是殺害向懷德的凶手,他們夫妻平時是那麼地恩愛。”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醋意,為他的話增添了可信度。
陸子航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根據我們的辦案經驗,在絕大多數刑事案件中,受害者的配偶,以及報案人往往就是凶手。
更彆說,我們還有證據。”
他提了提手裡的證物袋。
我順著他的動作看向了證據袋裡的東西,那是一支屏幕被摔碎的手機,從機身大小以及屏幕占比來看,已經有些過時。
而手機上有一個貼紙,上麵寫著“溫奕心”三個字。
我不由得一愣,脫口而出道:
“那是我用過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