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難道他現在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我還沒拒絕呢，二維碼都伸到我麵前了，還一臉笑眯眯地看著我，原來現在就能看出來，這人是不怎麼聰明。

我不好拂了教授的麵子，畢竟他一個手抖給我掛科我就完了。

乖乖加了微信。

晚上我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秦臨的消息，我點開一看。

【你好鴨~】是個可愛的表情包。

一個大男人裝什麼可愛！

我回了一個凶猛的表情包，然後就把手機一蓋，到了我的睡覺時間。

晚上睡覺，我做了噩夢。

夢裡是秦臨，三十歲的秦臨喝醉酒坐在那和我敘述著之前我問他 那個問題，我是怎從律師變成奶茶小妹的，這次他沒有避諱，也沒有岔開話題。

“我們在一起後的感情很好，很快就結婚了，我們都在自己的事業上發展的不錯，那時候你確實是個小有名氣的律師，再後來...有一次機緣巧合你去做免費的法律援助律師，接到了一個案子，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女老師被17歲的少年強奸了，她剛上班一個月，工資都沒拿到，沒錢請律師，你知道後義憤填膺，為了這件事也跑了很多地方，親自去調查，收集證據，女孩哭著拉著你的手，你保證一定要讓壞人得到懲罰會給她討回公道，開庭的那天，你自信滿滿，對方律師卻拿出了雙方簽好字的調解書，女孩是農村出身，家裡窮，父母為了二十萬賠償金願意和解，訴訟失敗了。”

“再後來，你去看望那個女孩，她的工作沒了，精神狀態也不好，她不甘心、你也不甘心，你提出再次上訴，上訴的頭一天晚上，女孩自殺了，從療養院的頂樓，一躍而下。”

“官司徹底失敗，同時女孩的父母還起訴了你，說你刺激了他們的女兒，導致她的死亡，最後你賠付了二十萬，同時也辭職了。”

這些話被傾注下來，我大腦有些死機了，還沒反應過來，畫麵一轉，又來到了一個新場景。

一個女孩臉色蒼白，淚從她的臉龐上滑過，她很瘦就真正像個皮包骨，抓著夢中我的手，“董律師，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我這些天一閉上眼睛都是那個惡魔，你幫幫我！你幫幫我！”

我想去安慰她，但我發現我好像控住不了自己的身體，嚴格來說這好像不是我的身體！

“我一定會幫你，你放心吧，我們掌握了視頻證據，明天開庭，他該得到的懲罰一樣都不會少！”

是我的聲音，卻不是我的意識，這是十年後的我！

我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副身體，從療養院出來，回到家裡，一回家就被秦臨抱住了，“我明天一定會勝訴的對不對！”

秦臨低著頭，將唇貼在“我”的唇上，“當然，我相信你。”

接著第二天一早，“我”穿上現在的我一直夢寐以求的職業服裝在法庭上挺直了腰杆，“我方早已掌握了視頻證據，視頻裡趙某將原告強行拖至巷子中進行強奸，這是不可違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