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權辰的恐嚇奏效了,我簡直快要崩潰。
再次拿出電話報警,但得到的依舊是那句“報假警是違法的。”
我隻能強行安慰自己,既然對方沒有直接對我下殺手,而是通過這種委婉的方式來警告我,隻要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跟彆人提起那件事,對方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否則隻會為他自己招來麻煩。
為了提防他再次偷偷進來我家,也為了向警方提供證據,我出門買來針孔攝像頭安裝在家裡各個角落。
一夜的心理建設之後,我內心的擔憂消除了很多,然而第二天一早我前腳剛邁出家門,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昨晚睡地好嗎,張強?
嗯,應該不錯吧,畢竟你家的床還是挺柔軟的。”
僵硬地扭過頭去,我看到說話之人正是郭權辰。
他站在貓眼的死角處,對我露出笑容,然而話裡話外分明就是在恐嚇我。
他知道了我的名字,甚至連掩飾都不願意掩飾,直接表明他就是昨天進我家的人。
看了一眼他的口袋,那裡依舊有一個木質刀柄冒出來,我咽了咽口水,道:
“是還不錯。”
“那就好。”拍了拍我的肩膀,郭權辰轉身離開,仿佛隻是鄰裡之間打招呼。
我卻被嚇了個半死。
然而這隻是我噩夢的開始。
雖然後續郭權辰沒有再進過我家,但他每天都會跟我進行這種“友好的招呼”。
要麼是出現在我家門口,要麼是在某個轉角突然出現,要麼是在公交車站……每次都將我嚇地半死,但他卻好像樂此不疲。
將近一個月的提心吊膽讓我開始失眠,身體變得虛弱,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
我覺得如果繼續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我會垮掉。
這天夜裡,借助幾杯白酒壯膽,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查出郭權辰殺害周欣玲的證據,然後報警讓警察把郭權辰抓起來。
請了幾天假後,我開始反向跟蹤調查郭權辰。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周欣玲的屍體。
花了一些錢買通保安,我調閱了這一個月來的小區監控,希望找到郭權辰棄屍的證據。
然而監控顯示,郭權辰從來沒有將什麼大件物體帶出過小區,這說明他沒有將屍體通過這種方式運出小區。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我開始翻找郭權辰每天丟棄的垃圾。
據我觀察,他早上出門偶爾會拎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不是那種很薄的垃圾袋,而是很厚的塑料袋,裡麵沉甸甸的,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
想起影視作品中的凶手殺人碎屍後,將屍體當作垃圾裝進垃圾袋中,分好多次丟棄掉,於是我懷疑郭權辰也是通過這種方式處理的屍體。
然而翻找了他丟棄的垃圾之後,也沒有從中發現疑似人體組織的肉塊。
再次查閱監控,我發現郭權辰並不經常攜帶這種袋子出門,即使之前的一個月中每次袋子中都是碎屍,也不足以處理完一具屍體。
確認了這兩點,我懷疑郭權辰將周欣玲的屍體藏在了家裡某處。
這幾天我已經摸清了郭權辰的行動規律,除了恐嚇我之外,以及去菜市場買菜,其餘時間他幾乎都待在家裡。
於是這天趁著郭權辰去買菜的機會,我拿上撬鎖工具,打開了郭權辰家的門。
然而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我就愣住了:
一個女人正在客廳的瑜伽墊上練著瑜伽,身材火辣,動作嫻熟,赫然正是周欣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