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掛斷了我媽的電話。
我已經渾身發抖。
儘管父母從小到大都偏心弟弟,可她畢竟是我的父母。
骨肉至親,血濃於水。
我當晚,就買了張火車票,回到了老家。
到了醫院時,爸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已經做了一偏透析,由於沒有錢,沒法手術,因此隻能用藥緩解。
而且這類手術,都是要提前預約的。
湊到了錢,沒有預約也做不了。
可如果不預約,等錢湊夠了,手術已經沒有意義了。
「媽,先預約手術,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我咬著牙說道。
「你,你能想到辦法?」我媽哭紅的眼睛,看著我,滿臉懇求。
「放心,我不會做犯法的事情!」我安慰著說。
媽這才放心。
「那泱泱,媽去預約,先交一部分錢,你記得在手術前把剩下的錢補齊啊....」
我點了點頭。
「媽,弟弟呢?」我看了一圈沒見著弟弟。
「你爸不讓告訴他,你弟弟快高考了,不想影響他學習!」
不知為何,我的心突然涼了一下。
手術預約上了,三天後,眼下這種情況,我除了找嵐姐彆無辦法。
我找到了嵐姐的微信。
手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還是毫不猶豫的敲了字過去「嵐姐,我想清楚了,後天晚上的場子,我參加!」
「OK!」
.....
暗沉的空間,燥熱的音樂,震動的地板。
我穿著惹眼的香檳色長裙,坐在梳妝鏡前,怔怔的發呆。
我沒想到,我會再進來。
這次,不同於以往。
不是我想抽身,就能抽身,想喝的五分醉就能喝的五分醉。
曾經緊緊守住的底線,今晚或許也要失去。
我知道,我也做好的準備。
我緩緩的擰開口紅,鮮紅的顏色,像鮮豔的血。
我看著最後一次打量著鏡子裡乾淨,清純的自己,慢慢的塗上了口紅。
轉過身時。
我眼中已沒有了猶豫。
父親等著錢做手術,我隻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