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那天,胡飛開車來接我。
他還是那樣的清爽、明亮。
眼睛像星星一樣,盯著我看時,我心還是不可自製的發慌。
我們默契的一言不發。
車子到了航站樓時,我開門下車,到後備箱拿上行李。
他開門,先一步握住了我行李箱的拉杆。
「我來!」他說。
我點了點頭。
箱子放下,他站在我麵前點燃一支煙。
放到我的嘴邊。
我愣了一下,但還是張嘴叼住了。
他自己又點了一隻。
我們蹲在邊上,沉默的吞雲吐霧。
煙氣入肺的那一刻,不知是被熏得還是嗆的,我眼淚滴了下來。
我沒有去擦,隻是抽煙。
抽到一半。
「以後打算去哪?」他問。
臉側過來看我,笑的燦爛。
「行業規矩,有多遠滾多遠咯!」我笑著說。
心裡有些酸。
「不考慮留下來?」他問。
我攤了攤手「不行啊,臟了,得出去洗幾年!」
「幾年?」他問。
「等我成為富婆吧.....」我笑著說。
莫名的吸了吸鼻子。
「你當不了富婆,太傻!」他如此評價。
手順勢摸上我的頭,我沒有躲,楞楞的抽煙。
「你留下來怎樣?」他忽然問。
我笑了。
「留下來?你養我嗎?」我故意刺他。
「可以先當文秘!」
「我對文秘沒興趣,還是做自己痛快點!」
說著,我將煙頭丟在地上,閃亮的高跟鞋踩上去,輕輕碾滅。
心落空了一下,像是什麼的東西隨著一起滅了,然後釋然了。
「你把賬戶給我,我往你賬戶上打100萬!」胡飛站起來說。
隨後神態刻意冷漠說「這是之前商量好的,我不想欠你!」
「不用了!」
我笑著說「看著這些錢,我會想起這段日子的自己,我做這事,圖的是心安,不像你,圖的是錢.....」
「我們都來自同一個世界,你不必在我麵前偽裝什麼.....」
我從他手中接過拉杆箱,瀟灑轉身,信不而去。
「喂!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大聲的喊我。
我沒有回答,背對著他,揮手。
既是對他也是對自己,從此心向光明,努力賺錢。
把我臟了的愛情,洗的乾乾淨淨。
我沒想過以後再回來,隻想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