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督導室,窗明幾淨。
“小方,我是刑偵處的實習警員,李蓉!”
李蓉禮貌的向小方伸出手。
小方坐在靠窗的位置,屋裡沒有開燈。
外麵陰雲密布下透出的灰蒙蒙的光,將他的臉照的明半暗一半。
像是一簇糾結的靈魂。
“.....你......你好......”小方伸出手,神色中有些倉皇。
“你不要緊張,我隻是隨便問問,沒有彆的意思。”李蓉說完頓了頓,見他情緒好了一些才問:“7月6日,你去湘北做什麼?”
“隊......隊長.....讓.....讓我帶.....帶些東西給......給一個......一個......叫張帆的人.....”說到這個人,小方牙關都在打顫。
“張帆?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6·10奸殺案死者的丈夫?”李蓉問。
小方點了點頭,身體縮成了一團,頭枕進大腿裡,隻露出一對驚恐的眼睛。
“鐵隊讓你送的東西是什麼,你知道嗎?”
小方搖頭。
“那.....你有沒有見過張帆?”李蓉緊盯小方的眼睛。
這話一出,小方的瞳孔明顯一縮,整個人神經質一般的直打哆嗦,拚命搖頭。
“沒......沒.....他......他死了.....哦不.......他是鬼......他是鬼......嗚嗚嗚......”
心理醫生走過來,告訴李蓉,病人情緒已經崩潰,建議不用再問。
李蓉隻好離開。
也就在這時,警隊、消防全部出動,全城戒備。
李蓉還在回警局的路上,便接到了通勤電話。
“什麼?蝗蟲?”
有一瞬間,她覺得有些荒誕。
當聽到受害人的名字時,她冷汗瞬間透了內衣。
曹敬國,6·10大案中,曹衍生的父親。
父子倆一起出事。
“是,我馬上到!”
李蓉掛了電話,火速趕往現場。
嗡嗡嗡.......
李蓉趕過來時,地上的蝗蟲屍體已經堆成高高的土丘。
曹敬國與曹衍生父子倆,已經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蝗蟲像長了眼睛,專挑他們父子下手。
李默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李蓉走過去時,他慌忙抬頭,眼神裡全是驚恐。
觸目驚心的現場可以看出,他剛剛去過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