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玩遊戲啊,不用,我老公不玩遊戲。”
“給。”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隻順著她的動作塞回手機。
“你還偷玩遊戲?”
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行了,玩遊戲總比玩女人好,以後你要玩就在外麵玩,彆帶回家好不好?”
老婆眼睛盯著我襠部的女式內衣,一動不動。
我後脖頸一股寒氣衝天而起。
我沒有忘記老婆陪著那個男人進入浴室,接著就把他殺了的場景。
他是因為腹中胎兒,我呢,會是因為出軌嗎?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脫掉女式內衣,跪在地上向她發誓,再也不找彆的女人。
可關鍵是,我一旦拿掉它,襠部的黃漬就遮掩不住了。
一個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慢點死,一個是當我的麵舉刀立馬死。
一番天人交戰,我選擇了前者。
老婆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耳朵旁的刀好像無主自動,我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不保。
浴室突然一陣響動。
老婆眼神瞬間陰沉,手裡的刀緊了緊。
我頭也不敢抬。
“浴室什麼動靜,你去看看吧。”
我不得不給自己找一個台階。
老婆麵色有所緩和,慢慢向浴室走過去。
霎時間,浴室又一聲炸響,血液大灘大灘從門縫往外冒。
我驚呆了,這下是死定了。
而老婆陰晴不定,手中刀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我心生崩潰,直接跪下,準備向她求饒。
就在這時,房門被暴力踹開,窗戶也被擊碎。
我與老婆同時回頭,隻見一大批警察穿著防護服闖入。
有救了!
我渾身充滿力氣,幾乎是一瞬間,我衝到了警察麵前,一把淚一把鼻涕跪倒。用儘平生最大力氣呼喊:“救命!”
老婆呆滯在原地,似乎沒想到會有這麼多警察突然闖入。
緊接著,她說:“你們是什麼人,來乾什麼的?”
警察沒有聽她廢話,直接按倒在地。旁邊其餘警員衝進浴室,一陣雞飛蛋打之聲響起,出來好幾個人。
嗯?
我揉了揉眼睛,那人不是死了嗎?他怎麼活生生的出現了?
還有,其餘幾個人是誰?
“鬼!”
我不斷蹬腿,撲到警察懷裡道;“他死了,他被我老婆分屍了!”
“你們快遠離他,他是鬼!”
那警察見我精神崩潰,忙把我扶到一旁,做心理輔導。
“報告,我們在浴室裡發現一整袋番茄醬,馬桶裡沒有屍體殘肢。”
“報告,我們沒有找到屍體,隻在浴室裡翻找出案板和幾塊石頭。”
我懵逼了,我感覺自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警察也很是疑惑,他們接到的案子是有一位殺人狂在家碎屍。
而現場還有一位男士躲藏在衣櫃,等待救援。
所以他們才全副武裝,出動特警部隊。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老婆此時出聲:“我來解釋吧。”
經過一段時間觀察,老婆終於搞清楚局麵,她透過警察看著我,一副無語的樣子。
“今天是愚人節,我請人來捉弄我老公。”
一語既出,驚動周圍所有人。
什麼!
愚人節!
房間一片寂靜,我愣在原地,就連給我做心理輔導的警察都不說話了。
“阿珍與這幾個人,都是愚人團隊。”
老婆拉過警察從浴室裡帶出來的幾個人說道。
“還有血液,如你們所見,都是番茄醬。”
一名警察出聲問道:“那個,我想問一句,為什麼你要請個團隊整蠱你老公。”
“他每年愚人節都要嚇我。”
“去年裝屍體。”
“前年裝僵屍。”
“我數次告訴他不要嚇唬人,他不聽。”
“看見沙發上的內衣了嗎?我一進門就知道是他故意放的。”
“所以沒辦法,今年我請來一個團隊,我要讓他體會一下我的感受。”
我內心複雜,不知從何說起。
按老婆說的,這一切好像都是我的錯。
“那孩子呢,你懷孕呢?”
我猛然想起這回事。
“我是懷孕了,至於父親是誰,我不說。”
老婆歪頭,嬌哼了一聲。
“可是老婆,你要整蠱,你請個女人來啊,我在衣櫃裡躲著看你與他卿卿我我,實在太難受。”
“他竟然,竟然還給你穿黑絲。”
“這些隻能我一個人做。”
知道老婆不是殺人犯,這一切都是整蠱,我醋性大發,上前抱住老婆埋怨。
一切謎團解開,我放下心來。
“李生,你涉嫌假報警,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收隊,任由我如何解釋,還是無濟於事。
而老婆則在後麵偷笑,她隻對我說了一句:“我看你明年還敢不敢在愚人節那天嚇我。”
車子緩緩啟動,我打開窗戶,對著老婆大呼:“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