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裡的燈光幽暗,珠簾緊閉。地上零亂地散落著衣服,好似在歡慶著一場狂野而歡快的“戰役”。
靡亂的喘息,誘惑的呻吟,撼動的床架,散落的被子,劇烈運動下的汗滴在燈光的折射下讓兩副身體閃爍著光芒。那每一道光,都仿佛在輕聲告訴你,及時行樂……
巔峰過後的陳榮雙眼緊閉,睡容平靜,甚至還有輕微的鼾聲。身旁的女子見狀,輕輕地起身來,披了浴巾,躡手躡腳走到床尾陳榮的衣服旁,翻他的口袋。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這麼做。”看似睡著的陳榮突然開口,語氣平常而慵懶。
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隻好呆在原地一動不動。陳榮也披了浴巾,下床走到女子身邊,輕扶著她的下巴,“可惜啊可惜,這麼漂亮的姑娘,卻也是做這個營生的。”低沉的聲音裡透著危險。
“你……你說‘也’是什麼意思?”女子的聲音有些膽怯。
陳榮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被陳榮突然問名字問得不明所以,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堅定下來。她也沒有回答,而是攢足了力氣,抽手一掌向陳榮的脖子砍去,想將他擊暈。不料陳榮一個反手擋住了這一擊,順勢將女子的手臂扭過去,她的肩膀一陣劇痛,身體也跟著旋轉,背對著陳榮向前傾去。
這是擒拿的招式,女子見狀不妙,忙用左腳順勢向身後踢去。陳榮隻得鬆開女子的手臂,向後退去,又用兩手抓住了女子的腳踝。女子來不及抽身,連忙用雙手撐地,借力而起,旋轉把腳從陳榮手中掙脫出來。另一隻腳在陳榮胸上用力一蹬,一個後空翻和陳榮拉開了距離。
二人皆向後連連退了幾步。
“你究竟是什麼人?”女子又疑惑又惱火。
“和你一樣的人。”陳榮仍然一副笑嘻嘻的麵相。
“胡說!”女子又向陳榮攻來,這一次瞄準的是胯下。
陳榮來不及伸手去擋,連忙躍起,扶著女子的肩膀來了一個前空翻,翻到了女子身後。隨即用他的手臂緊緊地箍住了女子的身體。他把嘴湊到女子的耳旁,“性子烈,我喜歡,不過你的做法不太對喲。隻要你好好的陪我快活,我會有大把的鈔票給你,不用到我的口袋裡去翻的。”
女子掙不開他的手臂,又氣又急,“我才不要你的錢!”
陳榮樂了,“難道你是看上我的身子了?那我倒要向你討些錢呢!”說完在女子的白皙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你不要臉!”女子的臉紅了起來,她又掙紮幾下,絲毫撼動不了陳榮的鐵臂,實在沒力氣掙開了,語氣才緩和些,“好吧,我陪你快活,你放開我。”
陳榮鬆了手,女子自知反抗不過,隻得解下浴巾,冷淡的說:“來吧。”
“怎麼?和剛才熱情如火的你差彆很大嘛。不過,我也沒說快活就一定是上床啊。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出去玩。”陳榮說著吻了一下女子的耳朵,“你的功夫不錯,不過我可不認為逃跑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哦。”
夜儘天明,又是一個好天氣。
陳榮帶著那個女子出現在B區的街道上,此時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回過頭去望著那滿臉怨氣的女子。
“莫娜。”
“莫娜,莫娜……”陳榮重複著,然後煞有介事的伸出手,“我叫陳榮。”
莫娜彆過臉去,並沒有伸手的意思,看看四周,開口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讓我想想,”陳榮說,“既然要快活,有刺激才有快樂。嗯,遊樂園怎麼樣?我帶你去坐過山車。”
莫娜不說話,但是腳步還是跟著陳榮。
迎麵一個穿金戴銀的富婆花枝招展地走過來,陳榮又問莫娜:“你喜歡首飾嗎?”
“什麼?”莫娜對陳榮總是突然問些奇怪的問題很是惱火。
富婆擦肩而過,陳榮笑著把手攤到莫娜麵前,手裡已然靜靜躺著一條鉑金項鏈。
“哼,這種小偷小摸的伎倆誰稀罕。”莫娜表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但心中卻終於明白為什麼陳榮會說是和自己一樣的人,原來他也以偷盜為生。
“哦?那昨晚是誰在我的口袋裡小偷小摸呢?”
莫娜無言以對,臉上又泛起微紅。
陳榮將手中的項鏈輕輕地掛在她的脖子上,在她的耳邊低語道:“做我的女朋友。”
“憑什麼?”
“我們這樣的人需要相互扶持。”
莫娜沒有立即回答,走出幾步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句:“我還沒有答應。”
沒錯,這樣尷尬又不和諧的相識,加上如此短暫的時間,的確不應該答應。陳榮笑著跟了上去。
“爸爸,爸爸,你是警察嗎?”年幼的小莫娜天真地望著爸爸。
“傻孩子,爸爸怎麼會是警察,你聽誰說的?”爸爸彎下身來,把小莫娜溫柔地抱進懷裡。
“姐姐說的呀,她說她的爸爸是警察。姐姐的爸爸不就是娜娜的爸爸嗎,為什麼爸爸不是警察呢?”
爸爸摸著小莫娜的頭,“你怎麼知道姐姐的爸爸就是娜娜的爸爸?”
“因為姐姐的媽媽就是媽媽呀!”
爸爸笑了,“你還太小,有些事情你不懂。姐姐的爸爸確實是一個警察,可是姐姐的爸爸呀,不是娜娜的爸爸。”
“為什麼呀?”小莫娜好像有些糊塗了,用力的皺起了她的小眉頭。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不用太久,長到像姐姐那麼大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那警察很酷嗎?”
“嗯,警察很酷。因為他們能打敗所有欺負娜娜的壞家夥。”
“哇,警察好厲害!娜娜也喜歡警察!”小莫娜不再追問,低下頭去擺弄她的手指。
……
“小穎,你真的要去讀警校嗎?我的意思不是讀警校有什麼不好,隻是女孩子走這條路會吃很多苦頭。”
“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但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是我的一個夢想。我沒有要故意針對你和媽,我也知道你們的難處,也理解你們。所以請你們也理解我,尊重我的選擇,好嗎?”
小莫娜在門外偷偷看著姐姐和已略顯蒼老的爸爸對話。此時的她已經知道自己姓莫,姐姐姓陶,知道她們雖然有同一個媽媽,但是爸爸卻有各自的,她們是兩個家族的子嗣。
但是小莫娜又有新的問題了,為什麼姐姐要去讀警校,要去努力成為一名警察呢?姐姐的爸爸不就是因為工作而去世的嗎?這麼危險的工作,姐姐為什麼還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