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朱傑梁的求婚之後,婚禮定在我出院一個月的那天舉行。
在這期間,朱傑梁和莊夢昕一起為我準備婚禮,說是要給我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
然而他們花的都是我的錢。
然而在結婚的前一天,朱傑梁提出先領證再辦婚禮。
我知道,一旦領完結婚證,他就隨時可能對我下黑手,甚至婚禮變葬禮都有可能。
到時候那場盛大的婚禮,就是他和莊夢昕二人的。
於是白了朱傑梁一眼:
“急什麼,結完婚後就是你的人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朱傑梁被我這一眼勾出了豬哥像,口水差點都流下來了。
我知道,他雖然一直跟莊夢昕保證心中隻有她一個,但是自從醫院那次之後,已經好幾次找我求歡,都被我以未結婚為理由拒絕了。
嗬嗬,男人。
朱傑梁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連聲答應下來。
我知道,他是在猶豫是不是該在洞房花燭夜之後再殺我。
這一幕,自然也被莊夢昕看在了眼裡,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找了個借口轉身就走,事後朱傑梁又是好一番功夫才哄好。
婚禮當天,朱傑梁開著租來的豪車來我家彆墅接我去往婚禮現場,莊夢昕自然是我的伴娘。
然而我沒有上朱傑梁那輛車,找了個理由推脫:
“根據我們這邊的習俗,我們兩屬性相克,不能坐同一輛婚車。”
朱傑梁愣了一下,笑道:
“聽雨,你什麼時候信這些東西了,都結婚了,當然是要坐一輛車了。”
莊夢昕一聽這話,頓時打翻了醋壇子,為我說話:
“聽雨說得對,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你們將來能夠長長久久,這次就按照當地習俗來吧。”
我適時補了一句:“對,就是這個理。
對了,本來是該伴娘伴郎同坐一輛車的,但是傑梁沒有伴郎,所以夢昕你就跟傑梁坐一輛車吧。”
一聽這話,莊夢昕大喜過望,但表明上極力地壓抑著:
“我跟新郎官同坐一輛車,這樣好嗎?”
我故意懟了她一句:“有什麼不好的,難不成你還會背著我偷我老公不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朱傑梁和莊夢昕同時愣了一下,眼中閃過驚恐,以為我發現了他們的奸情,但是下一刻同時恢複正常。
莊夢昕強顏歡笑:
“這怎麼可能呢,聽雨,有些玩笑不好亂開的,傷感情的。”
“好了,好了,我的錯好吧,今天就這樣定了吧。”我為這件事蓋棺定論。
“那好吧。”莊夢昕表麵勉為其難,實則眼神雀躍。
就這樣,莊夢昕和朱傑梁坐在第一輛車,朱傑梁開車,本來他是準備給我當司機的。
而我坐第二輛車。
車隊發動,一路都很正常,等到經過某個紅綠燈的時候,我坐在車後座瞅準時機,按動了手中的某個按鈕。
與此同時,第一輛車中,一段錄音自動播放起來:
“聽雨,今晚我陪你一起睡吧。”
“不要,你好壞,說好的婚前不能發生關係的。”
這是在從醫院回來之後,某次朱傑梁跟我求歡的時候,我錄下來的音頻。
我可以想象,當莊夢昕聽到這段錄音的時候,會有多麼激動。
醫院那次,朱傑梁可以跟她解釋,那是逢場作戲的需要。
但是這一次是鐵證,莊夢昕肯定無法原諒他。
甚至會與朱傑梁就在車裡起爭執,影響到朱傑梁的駕駛。
女人,在碰到感情的時候,都是不理智的。
不出所料地,我看到前麵的車在馬路上左右搖擺起來,一直往前駛去,甚至連紅燈了都沒有停下。
與此同時,一輛來不及減速的卡車直直地撞了上去。
跟之前那次主動用側麵去撞卡車不同,這次是被撞,車裡的人受到的傷害,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我第一時間撥打了120,然而還沒等救護車抵達,二人就已經死亡,身體陷在了鐵殼一樣的車裡出不來。
警察到來的時候,我正哭地稀裡嘩啦,經過一番調查,警方將這起案件定性為意外交通事故,闖紅燈的駕駛者需要負全部責任。
他們沒有從車輛遺骸中找到任何可疑的證據,因為那段錄音在播放後就已經自動銷毀了。
看著莊夢昕和朱傑梁的屍體一同被運走,我的心中沒有任何悲傷,隻有快意。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最好的報複方式。
車輛相撞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湧現出一幅畫麵:
車禍發生的時候,朱傑梁打的是左方向盤,而不是右方向盤,也就是說他是故意讓我受傷的。
最後一刻,我看清楚了朱傑梁的真麵目,所以剛醒來時,我的潛意識才會提醒我:
“不要讓他們知道,你恢複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