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聖下了車,迎麵走向呂梁:“呂小友,你可真是讓我這個老頭子一頓好找啊!”
“您老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呂梁一臉疑惑。
“小東,這位是……”
趙銀花看著這老頭,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電視上介紹過。
但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想不起來。
“他就是陳醫聖。”
呂梁伸出手來,介紹了一句。
“吧嗒!”
呂誌平手裡的煙,掉了。
“撲通!”
趙銀花沒坐穩,摔到了地上……
呂梁解釋了好一番,呂誌平老兩口才震驚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兒子,確實不一樣了。
連陳醫聖都讚不絕口。
“好了,廢話不多說。”
陳醫聖隨即把一串鑰匙和房產證交到了呂梁手裡。
“呂梁,這是豪庭金苑一處房產的鑰匙和房本,是樊先生給你的。”
“豪庭金苑?”
呂誌平大吃一驚。
這不是東海市最有名最豪華的富人彆墅區嗎?
聽說住在裡麵的,都是在東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呂梁趕緊推辭,要知道上次蘇家還準備送他一套豪庭金苑的彆墅呢,他也沒收,總覺得不太合適。
“你就彆客氣了,這是樊家的心意。”陳醫聖笑嗬嗬地說道,“樊先生特意囑咐過我了,請你務必收下,否則他們良心難安。”
“你可不能拒絕啊,否則樊先生要怪罪於我了。”
“小東,我看你就收下吧!”一旁的趙銀花開腔了,“人家陳醫聖大老遠地跑來給你送這些東西,你總不能再給人退回去吧!這樣不好。”
趙銀花自然有自己的考慮,畢竟現在東海市房價那麼貴,呂梁上次拿回來的那五百萬連在郊區都買不到一個很好的房子。
五百萬聽上去是多,但在快速增長的高房價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陳醫聖趁熱打鐵,順著趙銀花的話說道:“是啊,呂小友,我這把老骨頭一坐車就渾身不舒服,實在是不想再去樊家一趟了。”
“那……好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呂梁隻得點頭接下。
“呂梁,有沒有興趣來回春堂上班?我給你月薪一百萬。”
“而且,尋常的病人,你不用出手,隻需看一些疑難雜症。”
陳醫聖眼神帶著一抹期待。
“去回春堂?”呂梁遲疑了一下,“有您坐鎮,還用得著我嗎?”
“我也有出差的時候嘛,到時候少個坐鎮的,心裡沒底。”
“陳賢醫術還算可以,但心術不正,有你看著他,我也放心。”
陳醫聖繼續循循善誘。
“容我考慮兩天吧!”
呂梁沉吟片刻,這才回道。
“好,好……”
陳醫聖遲疑了一下,問道:“呂梁啊,你剛才在回春堂施展的,可是鬼門十三針?”
“正是。”
呂梁倒也沒有意外,陳醫聖的造詣絕對能看出來。
縱使之前早有猜測,見呂梁承認,陳醫聖還是忍不住眼皮直跳。
“那個……”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呂兄弟能不能答應。”
呂梁一臉詫異地看著他,感覺他有點過分嚴肅了。
“呃,陳醫聖,你說。”
撲通一下,陳醫聖直接跪在了地上,聲音誠懇地說道:“我想學鬼門十三針,請呂小友收我為徒吧!”
……
第二天早上。
呂梁打了一輛車,前往豪庭金苑。
回想起昨晚的事,還是感覺有些荒唐。
陳醫聖居然跪著求他收徒,這麼大的人了,一點臉麵都不要啊……
不過,這也正說明了,陳醫聖求醫若渴。
後來,呂梁沒有答應收徒,但也傳授給了他鬼門十三針,隻是多叮囑了一句,這門針法大傷元氣,最好不要輕易使用。
很快,出租車在豪庭金苑彆墅小區門口停下。
剛下車,就發現前方圍了不少人,正在鬨事。
罵罵咧咧的話,不斷傳出,不少保安努力維持秩序,但也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什麼情況啊?”
呂梁皺了眉頭,還有人敢在豪庭金苑鬨事?
“你還不知道?”出租車司機饒有興致地望著,解釋道,“蘇家出事了,他們前段時間,不是研發了一種新藥嗎?差點吃死人!”
“現在,人家病患家屬過來鬨了。”
蘇家的藥,吃死人?
呂梁微微一怔,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怎麼可能?
蘇家可是四大家族之一啊,平時在藥品研發方麵,絕對是層層把關,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怎麼沒去公司,反而來家裡堵了?”
他又問了一句。
“前兩天確實是在公司堵的,堵不到人,沒辦法才過來這邊的,畢竟蘇家人總要回家的吧?”
司機冷笑一聲,“華豐製藥可是個大牌子,多少人信任他們,現在卻被坑害成這樣!”
“以次充好先不說,單就醫療事故這一項,就夠他們吃一壺的。”
靜靜聽著,呂梁眼睛眯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來,前兩天拍賣會的時候,蘇博忽然接到消息,好像出什麼事了。
應該就是這件事吧。
“好嘞,謝謝師傅了,我進去看看。”
招呼了一聲,呂梁走向門口。
這裡已經聚集了幾十個人,大壯等幾名保安正在努力維持秩序。
“彆擠了,彆擠了,已經有幾個病患代表進去了,你們在外麵等等!”
他也是沒招了。
按說這種情況,一個都不能放進去,萬一出了事咋整?
可是,這次蘇家的事鬨得實在是太大了,影響太惡劣,他根本堵不住。
最後隻得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放了幾個人進去,才算勉強穩住情況。
“蘇家糟踐人命,黑心企業!”
“蘇家糟踐人命,黑心企業!”
不少人拉著橫幅,振臂高呼,群情激奮。
要知道,這裡可是富人區,居住的都是東海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這麼一鬨,對蘇家的影響,可謂是致命的!
“哎哎哎,說你呢!沒聽見嗎?已經有人進去了,在外麵等著。”
“我是這邊的業主。”
呂梁淡淡說道。
“業主?看著麵生啊,你是那棟的,把房本……”
那保安還沒說完話,腦袋上就挨了一下子。
“這是呂哥,你個不長眼的東西,滾一邊去!”保安隊長大壯認出了呂梁,趕緊迎了過來,“呂哥,又找蘇小姐約會來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啊,你也看見了,蘇家這次算是攤上大事了。”
“我來看看新家。”
呂梁掏出房本來,晃了兩下。
大壯眼神頓時就直了,眼珠子酸得不行。
“蘇小姐給的?害,我什麼時候才能向你這麼優秀。”
“無聊!”
呂梁翻了個白眼,大步走了進去。
大壯倒也有眼色,趕緊找來一個小型遊覽車,親自帶領呂梁。
沒走一段距離,呂梁眯起眼睛:“停車!”
“呂哥,怎麼了?”大壯疑惑地問道。
呂梁沒回話,緊緊地盯著前方二百米的方向。
那邊是蘇家的彆墅。
門口已經圍了七八個人,神情激動。
一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推著輪椅,上麵癱坐著一個老人,臉色蒼白,嘴唇發黑,喉嚨裡發出一陣呼哧呼哧的聲音。
看這架勢,確實是中毒了。
老人手上打著吊針,藥液懸掛在輪椅上綁著的一根木頭樹杈上。
身後,站著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女人,看上去應該是老頭的女兒。
“你們蘇家害人啊!”
“我老丈人就是吃了你們研發的新藥,現在成了這樣了!”
“我倒要問一句,你們賣的是救人的藥,還是害人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