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出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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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思琪不知道她在這位醫生心目中竟然那麼偉大,隨手扯下一張病曆單,非要麻煩陸綿自己寫:“把這張單子填了,然後就可以去領藥了。”

陸綿看了眼上麵空出的姓名和電話,又看了眼病床邊緣坐著的少女,握起筆,問道:“姓名?”

少女垂著頭,語氣疏離:“孟笛。”

這一番提問,惹得譚思琪目光狐疑的在陸綿和孟笛身上來回打量。好家夥,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家帶到醫院裡,難不成這傷是她這好閨蜜揍得?

兩人一問一答,終於是把單子填完了。按照單子上的信息,陸綿出病房拿藥,譚思琪緊隨其後。

走出病房,譚思琪小跑跟了上來:“裡麵這丫頭你不認識?”

陸綿搖了搖頭,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敘述完之後,她道:“她受傷也是因為我惹怒了那幾個男人,我有責任把她送過來。”

譚思琪可是陪在陸綿身邊二十多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來陸綿心中在想什麼。她笑道:“你當時為什麼不把車直接倒出去,而是拿車燈晃他們?”

陸綿彆扭的抿了抿嘴:“憑什麼我要倒出去?我急著抄近路回家。”

“怎麼,現在就不著急了?”譚思琪打趣道,她知道,陸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著是迫不得已,其實心裡就是想救那個姑娘。

見自己什麼事都瞞不過譚思琪,陸綿不禁笑著搖了搖頭:“你還真是了解我。”

譚思琪立馬自信的仰起頭,冷哼一聲:“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

陸綿咬緊下唇,沒有說話。下一瞬,肩膀就被人搭上了。

“怎麼了?說說嘛,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好閨蜜了。”譚思琪緊了緊胳膊,強行將陸綿的臉蛋和她貼在一起。

醫院外涼風瑟瑟,雖然是夏天,風卻冷的如同秋天,有些刺骨。兩排路燈發出黯淡的光,映襯的陸綿心中更加淒涼。

兩人坐在長椅上,隻聽陸綿緩緩道:“向修遠出軌了。”她的語氣平靜、淡漠,但是聽上去,卻不由得讓人心中一緊。

譚思琪跟在陸綿身邊二十多年,自然明白這番雲淡風輕的背後,是怎樣的風起雲湧。

這次她出奇的沒有說話,反倒是溫柔的捂住陸綿的雙眼,最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在陸綿靠上肩膀的那一刻,譚思琪明顯感受到指尖濕潤了。外麵很冷,淚水一經奪眶,便涼的令她指尖一顫。

“他出軌了,出軌對象是我教過的學生。我的同事、婆婆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陸綿發出的聲音帶著一股鼻音,幾天來心中的委屈在這一刻釋放,伴隨著淚水像決堤一般。

陸綿口中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利刃,要生生將譚思琪的心臟戳穿一般,她想要替陸綿擦拭淚水,可是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

她聽著都這麼心疼,陸綿身在其中,該是有多痛苦,有多絕望?

忍住心中的悲憤,譚思琪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她心中是希望陸綿離婚的,但是又怕陸綿舍不得。畢竟是八年的感情啊,得下多大的決心。

問出這句話後,譚思琪感到肩膀一輕,她側頭看了一眼,發現陸綿已經坐直了身子。隻見麵前的女人胡亂抹了兩把眼淚,被淚水浸濕的眸子裡,閃動的目光異常堅毅。

陸綿紅腫的眼睛一眨不眨:“離婚。”

簡單的兩個字,卻震撼的譚思琪半天沒回過神,她沒想到陸綿真的下定了決心。陸綿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既然做了決定,離婚想必是遲早的事。

譚思琪知道離婚的手續很複雜,她皺了皺眉:“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

“等我有把握拿到子慕撫養權的時候。”陸綿深吸了一口氣,蒼白的麵容逐漸恢複了血色,“子慕是我在這個家庭裡唯一的念想,我不能放棄他。”

譚思琪本就是個暴脾氣,她倏地站起身,張嘴就罵:“向修遠是個什麼混蛋東西!你當初勞心費力的幫他創業,他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做出這種人畜不如的事!”

經過這麼多天,陸綿也想明白了,向修遠根本不值得她托付。她歎了口氣,忽的揚起一抹笑:“你知道嗎,他早在我們結婚的第二年就出軌了。”

譚思琪身子一震:“什、什麼?”

陸綿臉上滿是不在意,依舊笑著:“他不過是利用我罷了。”

“媽的,那個混蛋!我要把他揍進重症監護室!”譚思琪氣的眼睛都紅了,握緊拳頭就要衝出去。

陸綿似乎早有預料,她一把抓住譚思琪,搖了搖頭:“彆衝動,現在還不是教訓他的時候。”

忿忿的放下拳頭,譚思琪轉過頭:“那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

陸綿拉著譚思琪坐回到長椅上,說出了她的打算:“先繼續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我也趁機和子慕促進感情,這樣等到打官司的那天,勝算還多一點。”

譚思琪點了點頭,不禁跟著憂心:“為了你兒子,也隻能這樣了。”

寂靜的夏夜裡突然送來陣陣冷風,陸綿不禁縮了縮脖子,剛要起身回去,餘光卻瞥到一個瘦弱的人影。她凝眸看過去,隻見少女站在路燈下,黯淡的燈光灑在她纏著繃帶的額頭上,整個人看起來愈發慘淡了。

“孟笛?”陸綿驚呼出聲,她不知道孟笛在那裡站了多久,而她們的對話,孟笛又聽去了多少。

少女依舊低垂著頭,聽到陸綿叫她,她才緩步走過去。

譚思琪對這位渾身散發著陰鬱氣質的少女很沒有好感,她蹭了蹭鼻頭,對陸綿道:“那你們聊,我先回去值班了。”

送走了譚思琪,陸綿把手裡的藥交給孟笛,多餘的話沒說,隻是輕聲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副駕駛上的血跡已經乾了,看上去更加狼藉,車裡若有若無的飄散著一股血腥味兒。孟笛一屁股坐上去,臉上已經沒有了當時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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