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看了一眼冷焰,冷焰笑道,“沒關係,隻要能睡覺就行。”
白起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就要那兩間了。”
老板訕笑道,“兩位客官是要去什麼地方,這位是將軍吧?”
老板將目光移到了白起身上,白起的臉色立刻很不好看。
冷焰笑道,“我們要真的是官兵的話,怎麼可能出現在你這裡,早就隨軍打仗去了。”
“我大哥穿的鎧甲,是我們剛才在路上殺死幾個官兵搶過來的,這樣出關入關的時候方便一點,你懂吧?”
老板點點頭,又硬著頭皮問了一句,“那……這位兄弟你為什麼不穿?”
冷焰一挑眉,“兩個人都穿鎧甲,要是遇到了某些軍隊的話那還怎麼撒謊?”
“一個人穿布衣,一個人穿鎧甲,這是最好的解釋,遇到人就說我是被俘虜的。”
白起讚許的看著冷焰,剛才老板連續發出這些問題,他差一點就想動手了。
畢竟是特殊背景,他必須要謹慎才是,即刻解決所有對他們身份質疑的人。
然而冷焰這一番解釋,讓他心服口服,還真的是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老板尷尬的笑著點點頭,“是是,怪我多嘴,對不起兩位官爺。”
冷焰一皺眉,“彆叫官爺,我們就兩個普通人而已,還有,知道你瞎問的話彆人會不開心,你以後就少問點,可以嗎?”
老板尷尬的拱手作揖,“兄弟教訓的對,我不敢再多嘴了。”
“那你趕緊去給我們張羅一桌飯菜吧,多弄幾個菜,奔波一天了,我們挺餓的。”
“好,二位請到這邊等待,我們馬上就去準備。”
老板把倆人領到了桌前坐下,然後就進後廚了。
後廚的速度也算給力,很快四菜一湯就端上桌了,還有一壺花雕酒,倆人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冷焰暗暗感歎,原來騎馬也挺累的,這幾個小時在馬背上顛簸,感覺已經三天三夜沒吃飯了一樣。
他現在一頓狼吞虎咽,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喝了幾杯酒,白起便開始感慨起來。
原來,他曾經也是朝廷的一名將軍,但是看到了朝廷的各種黑暗以後,他便決定離開朝廷,加入張家軍一起對抗當朝政府。
沒想到現在張家軍幾乎全軍覆沒,隻剩下散兵遊勇。
現在過去蒙古投奔安木王,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如何,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賭注。
說到這裡,他無奈的笑了笑,“小兄弟,其實我之前已經把自己當做一個死人了。”
“還好老天讓我遇到了你,我重新拾起了信心,不管怎麼樣,再拚搏一把。”
冷焰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白將軍,很多事情我們現在說了也不算,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安木王在蒙古,跟朝廷的關係也是非常的微妙,要說緊張也不完全就是劍拔弩張那種勢態。”
“要說緩和,但是朝廷所謂的‘分而治之’究竟是打的什麼算盤,也沒有台麵上那麼友好。”
“至於安木王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目前還真的不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白將軍也不要有太多執念。”
冷焰這番話是什麼意思白起也聽得懂,他眉頭深深的皺起,緩緩的點了點頭。
從他的臉上,冷焰看到了巨大的失望。
作為一位曾經為朝廷效力的將軍,走到這一步,他見了太多事情,他的情緒是最複雜的。
夾在朝廷和安木王之間那種尷尬和艱難,隻有他自己清楚。
冷焰轉移了話題,聊了一些輕鬆的事,比如問他擅長什麼武功,隨身用的這把長劍又有什麼故事之類的。
說起這些,白起才勉強浮起了笑容,滔滔不絕的跟冷焰講述起來。
他隨身帶的這把長劍,他取名為“白龍劍”,因為是加入了白銀鍛造的,跟隨他已經將近20年了。
當時他師父把這把劍交付給他的時候,就說了一句話,讓他每殺一個人之前就要捫心自問一下,這個人會不會變成長劍下的冤魂。
意思就是讓他不要亂殺無辜,否則的話總有一天他會慘死在彆人的利刃之下。
就因為他師父這一句話,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保持著熱血和正義,絕對不會對任何無辜者痛下殺手。
冷焰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畢竟現在倆人趕著去蒙古投奔安木王。
要是倆人穩定下來,他倒想問問白起能否幫他去找一處靠譜的兵器店,鍛造一把厲害的武器。
白起看出了他在思考武器方麵的事,便笑著問道,“小兄弟,你身手這麼不錯,為什麼你沒有隨身帶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