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天就是楚飛鴻的爺爺到來的日子了,風月照樣做自己的刺繡。楚戀歌來告訴她後,她以為過不了多久楚飛鴻就會來跟她提這事。
轉眼兩天過去了,彆說楚飛鴻來了就連蒼蠅都沒有多飛一隻進來,風月平靜的心有那麼一點期待,到底是期待些什麼她也弄不清楚。
哎!好繡錯了。風月拆起自己剛剛繡上去的線,這兩天她已經不知道拆過多少回。心裡老是想著為什麼楚飛鴻還沒來。怎麼可能不把花繡成葉子。
坐在她旁邊看她繡的秋芹偷偷的遞自家小姐數過了,今天隻繡了那麼一會,這已經拆了第三條線了。外行的她看不出是哪裡有問題,隻知道這兩天她家小姐老是把自己繡好的東西拆了繡,繡了又拆。跟本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小姐,這不是繡的好好的,你怎麼又把拆了?”秋芹看不過去問了起來。
“繡錯了。”
“繡錯,”秋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從風月會刺繡就一直看著她繡,從來沒有看見她拆過一回線,每一份繡出來的東西都是精致到找不出一點瑕疵,怎麼可能今天就老是說繡錯誰信呀!
“對就是繡錯了。”風月把拆好的線放好,針放好,站了起來。看來她今天還是不要再繡免得繡多拆多。
“小姐要喝茶嗎?”秋芹問了起來。
風月那兩道好看的新月眉皺了起來,就在剛才她覺得秋芹好吵,她想安靜一點,“秋芹,我累了想睡一會。”
“那我去給小姐鋪床。”秋芹跑過另一間房子裡去,這小竹樓剛好一個小廳子,兩間小小的房間,剛好夠她們主仆一人一間。
同樣的這兩天楚飛鴻也不知道自己寫了多少錯彆字,更另他氣的是自己在公堂既然走神,這什麼天理呀!
“大人,這兩天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許師爺關心的問,他從來沒見過楚飛鴻犯過這樣的錯。
“沒錯。”楚飛鴻搖著頭離開,對他是不舒服,他的心很不舒服,明天他家的老神棍就來了,他還沒跟風月說過這事,想到要讓她住在自己的房間裡,心就像被塊大石給壓到透不過氣來。
去吧,他不知道要怎麼說好,不去嗎?明天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的口才想到這事就成了啞巴。
楚飛鴻在後院的花園裡,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一煩,滿地都是殘花。沒一下子,滿院子找不到一朵完整的花。
辣手摧花的人還不滿足,又對那些鮮綠的葉子下手。
“這滿園的花、葉得罪大人了嗎?”一個溫柔卻又帶著絲絲怒氣的聲音在楚飛鴻背後響起來。
風月自己在房間裡還是煩惱到不行,所性穿好衣服想來後花園看一下今天才聽秋芹說開得很鮮豔的牡丹。
她鮮豔、高貴的牡丹花跑哪裡去了?風月遠遠走來一朵也沒有看到,是秋芹騙了她?可地上的是什麼?
風月總算看清了那些牡丹都去了哪裡?楚飛鴻是個變態嗎?這花開得那麼好,他也下得了手對它們來個辣手摧花。
“呀!”聽到有人叫自己,楚飛鴻才發現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滿園的牡丹一朵也不剩就連葉子都有好幾顆成了光頭。
“這些都是我乾的?”楚飛鴻疑惑的看著自己手上還留有犯案的證據,忙的把它掉丟想來個毀屍滅跡。
現在才來想到這些一切都晚了,風月就站在他的後麵,又不是不長眼睛看不見。
風月看了眼楚飛鴻,心理很鄙視,“沒想到大人是個做了不敢認的人。”
這……這女人,他什麼時候不認了,他隻是不敢相信自己做出這種事來,“這些花可以說都是我的,我想怎麼對它們,誰也管不著。”楚飛鴻會那樣說全是被風月以激的。
“那也是,隻能怪它們命不好,哪裡不好生長,跑到縣衙後園來,就算縣衙後花園也不可以,怎麼就跑到楚飛鴻的。”風月搖著頭蹲下去撿起一片紅色的牡丹花瓣,“這花瓣多飽滿,多鮮豔,要是一朵完整的花朵,那一定是花中之王。”隨手放下讓它隨風離開。
“你來了剛好,我有事要跟你說。”楚飛鴻快要氣到吐血了,說話的聲音想和氣一點也是不可能的。他不就隻是一時不注意把花園裡的花完給掰了,用得著把他說得像錯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嗎?
風月對楚飛鴻的印象本來就不是很好,加上剛才看到他把滿園的花都給掰了,還想不認識,那也就算了,說話還那麼囂張,對這種人,她才不要對他客氣,跟他多說兩句話都是對自己身價的貶低,“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
楚飛鴻當沒聽到風月說的,“我爺爺明天過來,會在這裡呆上一個多月才離開,請你今晚就把自己的東西搬過去我的房間。”命令式的口吻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就像隻是來通知就連一聲好話都沒有。
風月看了下地上的殘花,“那是你爺爺,跟我沒關係。”風月的口氣同樣不好,她才不想跟著過去,一個不小心自己可能就跟這地上的殘花一個下場。
這女人好呀!上次回她家的時候,她怎麼不說那是她爹娘,跟他沒關係可以不用理,楚飛鴻氣得把條約書拿出來,“看清楚了,第三條上寫的是什麼?”
風月看也沒看,她當然自己那些條約得寫了些什麼,當初還是她念出來,他寫的,可她現在就是不害怕跟楚飛鴻相處,這一地的殘花,對一朵沒有生命的花,他都下得了這種手,那他的人品一定沒有外麵說的那麼好,風月先入為主把楚飛鴻想成了個大壞蛋,她不要擔心掉膽的跟這種人相處在一起。
“我睡哪?”這條說不通風月又換一條,彆想她會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
“打地鋪。”楚飛鴻在心裡鄙視著,這個醜女彆想睡到他的床上,那簡直浪費了他一張好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