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熱鬨的中年婦女站出來說:“這小姑娘出事後奶奶氣急攻心就暈倒在床上了,她奶奶啊有高血壓,現在送到醫院去了,他爺爺在照顧他奶呢!”
苟司戌搖搖頭,歎息了一聲:“怪不得我來的時候,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原來是…這樣啊……”
村長急了,問:“大師,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丫頭到底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呀,他就是不肯走啊,這日頭馬上就要正中午了……再不下葬,這,這不好呀!”
苟司戌道:“彆著急,帶我再詢問一番。”
“丫頭你不肯走,可是掛念爺奶?”
一陣輕微的陰風刮過。
“還是掛念爸媽?”
這次是一陣非常急促的風。
苟司戌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這隨身有一個玉葫蘆,你可願先進來,我帶你去找你爸媽,去看看你爺奶?至於你的肉身,先讓她們葬了,可好?”
一陣微微的陰風刮過,算是同意了。
然後苟司戌從懷裡的錦囊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玉葫蘆,這也是老祖宗傳承給他的衣缽中的一件法器,可滋養魂魄。
他將玉葫蘆對準草席,一陣呼呼的陰風刮過,那魂魄便入了玉葫蘆。轉身,苟司戌道:“可以了。下葬吧。”
村長瞪著大眼:“大師,這,這就好了?”
苟司戌點點頭:“沒錯,可以了。”
有些村民不理解,忙詢問:“大師,這是什麼情況啊?”
苟司戌解釋道:“孩子的父母常年不在家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父親和母親在外已生變故,若不是一方或另一方出軌,便是一方或另一方出事,孩子感應到了,然後出了事,卻沒搞明白父母怎麼回事兒?”
“常陪伴在身邊的爺爺奶奶也進了醫院,孩子走的不踏實,想再看看。沒有什麼大事,趕緊先把她的屍身安葬了吧。”
村民們一個一個都恍然大悟,孩子這是想爸媽了呀。
果然,魂魄入了玉葫蘆,幾個大漢上前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小姑娘的屍身抬了起來,然後跟著村長的指引來到村外,離村莊幾百米外麵後麵一個高高的山坡上,叫來了挖土機就開始挖墳。
這挖著挖著,苟司戌就感覺不太對,明明是黃土地,挖出來的土卻一鏟子比一鏟子深,到了最後要下葬的時候下麵的土黑的跟潑墨似的了。
苟司戌眉頭一跳,壞了。
眼看著幾個大漢,要把小姑娘的屍身放在裡麵,苟司戌。也顧不得什麼驚擾了這片亂葬崗上其他的魂魄什麼的了,急忙大喊:“停下!不能放在這兒!”
幸虧喊的及時啊,幾個大漢還能把力道收回來,又舉著小姑娘的屍身站在那裡,不理解的看著村長。
村長則不理解的看著苟司戌,然後全村的人都看著他。
嘖,這被幾百號人同時盯住的感覺真不好。
苟司戌沉住氣,三步並做兩步的邁向了那個挖出來黑泥土的地方。
用手捏了捏很黏膩的感覺,用鼻子聞了聞,一股腥臭。
他肯定了,對著幾百號人大聲說:“這一塊是養屍地,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記得都不要埋人!”
“養屍地?”有村民發問了。
“養屍地是什麼呀?”
苟司戌道:“看過僵屍片兒嗎?”
“那些僵屍就是從養屍地裡出來的!”
苟司戌看了看這村子周圍的走向,沒有什麼高山,到是有幾個十幾米高的高坡。還有幾條小河,麵前的養屍地正好處於一個高坡和一個暗支流交彙的地方。
苟司戌斷定,這一處養屍地是自然形成的。他還算放了心,繞過這一片黑泥土地,又向北走了20多米,指揮著挖掘機在這個地方挖。
村長沒說不行,所以挖掘機就跟著苟司戌說的做了。
土壤是正常的顏色,挖了5米多深的坑,都是正常的顏色。
苟司戌放了心,指揮著那幾個大漢,將那小姑娘的屍體放在這裡。堆起了一個高高的小土丘,插上了一塊木牌子:“李曉霞之墓。”
事情就算告一段落。
事後,有好奇風水學的村民攔住他問:“大師,養屍地是個什麼情況呀?”
苟司戌脾氣溫和,現在也沒什麼事兒,而且剛到收了5000塊錢,便好脾氣的給這個村民解釋道:“養屍地,一般是自然形成,從風水上來說,一般處在山脈_上行交叉口,遠離河流暗河,這裡山川地表之氣潛伏於地下太深,很難讓屍體分解,久而久之,就會讓屍體久而不腐,最終會形成僵屍。
而這亂葬崗,剛好處於這個地理位置。要知道養屍地的形成有三種,一是先天養屍地,就是不經過任何人工改造的地理環境,山川河流,自然而然形成的。
第二是後天養屍地,就是經過人為乾預,比如說本身是極好的風水寶地,但是經過人為更改了周邊環境,導致風,水寶地變成了大凶之地,形成養屍地。
第三種也是最可怕的一種,就是人造養屍地。
人造養屍地,和後天養屍地有所區彆,人造養屍地是人為製造出的一處風水環境,會風水布局的大能所做的。”
“哦~”那村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過這一切都和苟司戌沒什麼關係。
反正乾完了這個事兒,村長也給他發了錢,這就收拾包裹準備離開了。
卻被一個中年男子叫住,男子自稱叫李大壯,是李曉霞的大伯。他叫住苟司戌不為彆的,隻是想問一下,這大師將自己侄女的魂魄收了去,最後會將侄女的魂魄怎麼辦?
苟司戌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原來是小姑娘的親人不放心呀說,於是笑笑解釋道:“我會先帶著小丫頭的魂魄去看一看他的爺爺奶奶告個彆,再去找找他的父母,讓他完成著最後的心願,隻要他的爺爺奶奶沒有事,父親母親也都沒有事,我便將她送到地府去投胎轉世了。”
“哦……”李大壯淡然的點點頭,說:“那行,那大師你慢走。”
苟司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