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回來的次數變少了,他們沒有好工作的時候,一個月能在家呆幾天,陪陪孩子,到後來隻有月中十五那天才會回來看看孩子,而且是大晚上的回來,大白天的就走,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麼,也沒敢問。
再後來家裡來了幾夥的黑衣人,說孩子的爸媽在他們那裡乾的是正經工作,讓我們放心。看那一群黑衣人的裝束,不像普通人家,更像是從特種退役部隊退役的保鏢,我就想娃兒們能去一個好地方,有一個好主子,乾個好活計很不錯,想再問兩句,可是那些黑衣服的人走了。
上個月月中出現了點意外,孩子的父母沒回來,倒是回來了一封書信,書信上寫著,大概意思就是爸媽這兩天特彆忙,就不回去看孩子了,你們幫忙多照顧點。過兩天我們會把工資的錢打到卡上,你們彆老舍不得用,這信封裡我也讓人放了幾百塊錢,你們就先用著。然後啊,就沒說彆的了。
這不這次,我跟老伴住院那黑衣人還來看過呢,當時還說了幾句話呢。”
苟司戌將耳朵支楞了起來,很好奇是不是今天自己無意間撞見的那幕?
如果是的話,看來自己真的多心了。
但如果不是,很多事情又要重新開始計劃。
苟司戌也不打斷,讓老人家繼續說下去,隻聽老人家繼續說:“那每次來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從外形上就能看出來,有的高有的矮,有的壯實點,有的就瘦點,有一次遇見個脾氣好的,我就跟他套了幾句話,我記得那黑衣人說他們是京市有名的那戶叫蘇家的保鏢,然後我家兒子還有兒媳婦就在裡麵給人家當廚師和園丁,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整理大房子呢。”
聽到這兒苟司戌再也不淡定了出生詢問:“蘇氏?是那個全國連鎖房地產和遊戲產業,經常上富豪榜,還有新聞的那個蘇氏?蘇家老爺子是不是叫,蘇千鵬?”
那老頭子好一會兒想,點了點頭說:“好像還真是。他家還挺有錢的,好像還有幾個風水師。”
“剛剛還來人了呢,派了個風水師來看我跟我老伴的情況,說句心裡話,這主人家能對傭人的家人關心備至到這種地步真是個好人家。就是家大業大的傭人也跟著加班,實不相瞞,道長,我也好久沒有見到我的兒子兒媳婦了。”
苟司戌麵上波瀾不驚,點了點頭,實則在心裡炸開了鍋。
他清楚的記得,老酒頭給他的信裡邊寫的收件人就是蘇千鵬,還是蘇千鵬親啟的那種…
苟司戌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了,難道之前自己的一切推測都是錯的?
什麼儺戲,活死人的,根本就是自己草木皆兵想太多?
看來,不管怎麼樣,這個蘇家必須要去一趟了。
苟司戌打定了主意,麵上顯得更加鎮靜了幾分。
說乾就乾,不能拖延。
當機苟司戌就拜彆了老爺子兩口子:“行,我知道了。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孫女見到他的父親母親的,他的執念不散,留在陽間未必就是什麼好事,我一定會儘心儘力的讓他快點回到陰間,轉世投胎的,您就放心吧。”
“嗯……”老爺子點點頭。
剛要走出門苟司戌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剛剛看到那一幕,想著是不是老爺子說的那個黑衣人剛剛來過的那個事情,就是自己不小心撞見的那一幕呢?要不要再問一下呢?
猶豫再三,苟司戌還是決定回頭問了一句:“爺爺,剛剛那些黑衣人來找你了嗎?”
老頭子愣了一下說:“是啊,來了,還說過一會兒會有人來幫我救老伴兒。”
苟司戌滿頭黑線,感覺自己真是不像話,可能就是草木皆兵了點兒,把什麼人都想的那麼壞。
好像人家,真的隻是大戶人家的風水師兼保鏢而已。
哎……
“那行,您二老好好保重,我走了。”
“小夥子再見。”老婆婆倚在床上,眼睛看著窗外,她感覺自己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明朗的陽光了呢,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
老婆婆靠在老頭子的身上,語氣悠長:“半輩子了,你和我裝普通人都大半輩子了,咱們,也見到他的後代了,也已經指引著他去蘇家了,咱回家嗎?”
老頭子微微一笑:“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老蘇家的那攤子爛事兒咱就不管了,就交給小苟家的人吧!”
“就是可憐了曉霞那孩子…”老婆婆眼神裡帶了抹憐惜。
倒是老頭子比較看得開:“那丫頭苦命啊,不過陽壽也就是那些了,咱們承了他爺奶的情,撫養了他爸還有閨女大半輩子,這情也算還完了,走吧,咱回家,回自己家。”
一陣妖風刮起,飛沙走石,可是肉眼凡胎難以辨彆。而10層樓203病房已然消失不見,那一對老夫婦,後來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了。
苟司戌很久很久以後回想起這一幕,也隻能感歎一聲,緣分啊。
老蘇家是京市有名的大戶,獨棟彆墅在自家莊園裡,整個麵積目測五六平方公裡。
苟司戌狠了狠心,直接就打車過了去,到了蘇家大門口,真的是感歎: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這瞬間讓他想起了自己口袋裡的那點錢,嘖,不行啊,還得多賺點。
因為他…又要揭不開鍋了。
苟司戌敲了敲了蘇家的大門,有一個中年男人來開了門,非常有教養禮貌的問:“先生,您找誰?”
苟司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使自己看著不算太狼狽,客氣回複說:“我找蘇老董事長,請問他在嗎?”
老管家麵色一變,急忙關上了門,說:“不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