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成吃準了我的底線,在我摔壞手機後很快買來了新的,故意要我聽父母的哀求和逼迫,以此逼我作出‘正確’的選擇。
不得不說,他的手段很有用。
在得知高利貸上門帶走了弟弟之後,我不得不主動開始配合營養師調養身體了。
兩個月後,我的體檢報告已經非常健康了。
確定了排卵日期之後,很久沒有回家的廖成終於回家,當晚便睡在了客房。
這一整個排卵期,他每天都跟我睡在一起,想要我懷孕的目的簡直不加以掩飾。
排卵期的最後一天,廖成做完之後,疲憊的躺在我身邊酣睡。
我翻來覆去也無法入眠,索性借著月光靜靜的打量他的睡顏,目光從他英俊的臉滑落到脆弱不設防的脖頸上。
我用力攥著那條用來束縛我行動的冰涼鐵鏈,心裡瘋狂的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把它套到廖成的脖子上,需要多久才能勒死他?
幸好最後是理智戰勝了我,我抱著鐵鏈蜷縮在床沿睡了。
半個月後,我被帶去醫院抽血。
確認懷孕的那一刻,我心裡沒有孕育新生命的歡喜,隻覺得可悲和不確定。
不是因為愛,在出生之前就被賦予傳宗接代意義的孩子,真的有必要被生下來嗎?
因為懷孕,連向來看不上我的婆婆都難得展露了兩分和善,而我也不用被鐵鏈鎖住了。
廖家上下都一片喜氣洋洋,除了一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我不能生,哪裡輪得到你!”
蔣麗是避著所有人來探望我的,少了那層窗戶紙後,她也不用在我麵前演虛情假意了,嫉妒的看著我的肚子。
我已經知道她是因為不能生育,才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廖成在一起,心裡不僅不恨她,反而替她可憐。
心愛的男人衡量你的價值是生育,多可悲啊。
轉眼便過了四個月,轉到年底,我的肚子也像發麵饅頭一樣逐漸大了起來。
如今我母憑子貴,原本廖家公司的年會不該有我的,但廖成還是通知我出席了。
看著西裝筆挺,英俊精練的男人,我很是恍惚了一下。
距離我用出軌來報複他才隻過去了半年,但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不知道周良驥怎麼樣了。
公司年會上,我是挽著廖成的手臂出現在人前的,原本這個位置該屬於蔣麗,眾人都圍著我們恭喜、恭維的時候,蔣麗就遠遠的站在人群外,憤怒又嫉妒的看著我。
我找了個機會離開廖成,穿過長長的走廊進了洗手間,在裡麵等了沒兩分鐘,蔣麗便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她從鏡子裡打量著我高高隆起的肚子,聲音陰冷,“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憑這個孩子掙來的,如果沒了這個孩子呢?”
我不緊不慢的擦了手,往回走,經過她身邊時歪頭看了她一眼,“你敢嗎?”
這句話不亞於挑釁。
我聽到身後重重的腳步聲,勾了勾嘴角,悄悄在心裡數著數。
一、二、三……
數到五時,蔣麗的手已經抵上了我的後背,被大力推出去時,我聽到了她飽含恨意的聲音,“廖成的孩子隻有我才能生!”
走廊的另一邊是台階,我毫無反抗之意的順著被推搡的力道重重的摔了出去,滾下高高的台階後,肚子狠狠撞上下麵的柱子。
劇痛瞬間席卷全身,我痛得蜷縮起來,感覺到了褲子被打濕。
濃烈的血腥味從我身下蔓延,我卻一點都不害怕,安靜的躺在地板上,眼角餘光瞟過高出臉色煞白的蔣麗時,心裡才有點愧疚。
“對不起了蔣麗,是我利用了你。”
我扯動了一下嘴角,微笑著任由黑暗吞滅我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