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這間房間有些不對勁啊,我怎麼感覺好涼,而且光線也很黑,我們看看這裡麵有什麼。”
我將手電筒舉起來一掃,頓時毛骨悚然,就在左邊立著一個大櫃子,上麵一格一格的分開,居然放著好幾個骨灰壇。
“無意冒犯,對不起各位。”我雙手合十,連連作揖很誠懇的跟這些逝者道歉。
我走近櫃子,用手電筒照著給觀眾講解櫃子上麵放著的東西,每一格都會放一些殯葬的用品,骨灰壇就這麼四五個,上麵灰禿禿的,看起來應該已經在這裡存放很久了。
我正在認真的解說,突然我感覺在東南角上有個人盯著我看。
我迅速一想,不對啊,攝像的蛋撻市站在我身後的,怎麼可能會東南角有人看我?
我猛的一轉身,“啊——”
我嚇得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蛋撻緊張的問道,然後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他也被嚇了一跳。
他趕緊關掉了機器。
東南角的一個木櫃子上放著一張彩色的照片,沒有相框,隻是用塑料壓了膜,邊角已經有些發黃了。
我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寸,反正跟中學生的大作文本差不多大。
照片裡的女人看上去30多歲的樣子,塗著鮮紅的口紅,穿著一件翠綠的衣服,麵無表情。
也不知道是因為照片放在這裡時間很長的關係,還是她本身臉就這麼白,反正在此刻看來這女人的臉白的嚇人。
照片裡一紅一白一綠,這就形成了一個很強烈的視覺衝擊。
“原來是一張照片,剛才我就感覺在那裡有個人一直看著我,冷不丁一轉身,嚇我一跳。”我拍拍胸口。
“抱歉啊,中斷了錄製,咱們繼續。”
蛋撻認真的看了一下照片,“後麵好像有個骨灰壇。”
“是嗎?”我用手電筒一照,果然有一個深褐色的骨灰壇,看上去不是特彆的精致,甚至說難聽點跟醃鹹菜的那種質地差不多。
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子用這麼粗糙的骨灰壇,會讓人覺得心裡怪怪的。
“那個,大靈子等會我們繼續錄製,剛才咱倆驚慌失措的交流也不要剪掉,你就直接過去,在照片跟前觀察一陣,然後把骨灰壇拿起來打開,告訴觀眾們這裡麵真的有骨灰,展示一下。”
“這個不好吧!”我摸著後腦勺,“感覺對逝者很不敬。”
“怕什麼?你隻是看一下,然後咱們再放回去,等會兒給她燒三柱香,燒點紙錢,好好解釋一下就行了。”
“還是算了吧,我就不打開骨灰壇了,我還是覺得有些那啥。”
蛋撻有些生氣的一跺腳,“現在做戶外探險的up主一下多了一大波,卷的可厲害了,而且一些黑粉還經常吐槽說彆的up主都是一個人去探險,咱們是兩個人。”
“本來我們在這裡就是一個短板,如果不再增加一些刺激的內容,我們怎麼跟彆人競爭呢?”
我垂下頭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所以會讓蛋撻跟我一起來錄製,一是為了視覺更加好一些,一些up主一手拿著相機,一手去翻東西,那樣鏡頭會不停的晃,而且所展示的視野也會比較狹窄。
我們也是為了觀眾考慮,才兩個人合作。
而且我們去的地方都是其他up主所沒有去過的,我們展示的內容也比較刺激冒險。
“怎麼你生氣了?”蛋撻問道。
我連忙直起頭來,搖搖頭,“沒有,那行吧,我就稍微展示一下。”
我迅速做出了決定,就按蛋撻的去做,既然剛才我都失聲尖叫了,如果不過去打開骨灰壇滿足一下觀眾的好奇心,肯定他們會特彆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