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撻,蛋撻你在哪?”我大聲喊了幾句,然後又衝到旁邊的窗口繼續呼喊他。
空曠的村莊將我的聲音拉的很長,反複的回蕩著,顯得陰森萬分。
外麵黑漆漆的,根本就沒有蛋撻的影子。
我趕緊給他打電話,但他的手機卻顯示是關機狀態的。
我想起他之前說幾次看到背後有人,還聽到腳步聲,難道是蛋撻遇到危險了?
我心急萬分,打算到3樓去看看有沒有可以逃出去的渠道。
我順著3樓的樓梯爬上去,3樓空蕩蕩的,連把椅子都沒有。
我靈機一動,尋思著我可以下到2樓,然後把梯子搬走放到1樓去。
隻可惜我想的太天真,手摸到梯子上我才發現2樓到3樓的梯子居然是連接在地麵上的,根本不是活動的梯子。
我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一會在3樓轉轉,一會又到2樓,我時不時的對著外麵喊幾聲蛋撻。
一個人陷入孤獨和黑暗當中,恐懼會被放得無限大,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很可能是蛋撻已經遭遇不測了,下一個或許就是我。
我無力的坐在地板上,將頭放在膝蓋上安靜的思考。
我該怎麼辦?
幾分鐘後,我突然聞到了一股草木燃燒的味道,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來。
我騰的一下站起身跑到樓梯口,果然1樓的門口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火苗,滾滾的濃煙不斷的竄上來。
我連忙捂住口鼻尋找逃生的地方。
就是在這樣強烈求生欲的刺激之下,我甩開了恐懼,不斷的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活著出去,並且把蛋撻找到,跟他一起回去。
就在1樓的熊熊大火已經燒起一半的時候,我鼓足勇氣從3樓的窗戶翻了出去,從這裡可以抓著屋子外圍不到5公分的邊緣。然後順著旁邊那根直通到1樓的突起部位滑下去。
這個部位是2樓所沒有的,我隻能從這裡翻出去。
疲憊和緊張讓汗水打濕了我渾身上下的衣服,我緊緊的抓著這根救命稻草,緩緩的滑到1樓。
落在地上的瞬間,我仰麵看著頭頂藏在雲層裡的月亮,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我不敢多留,抓著手電筒便朝來時的路狂奔而去,我一邊跑一邊大喊蛋撻,我不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就在我經過一個農家院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看到裡麵似乎有微光,我衝過去一腳踹開門,“是誰在裡麵?”
裡麵沒有回音,微光忽明忽暗的。
我從牆角抓過一根棍子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朝裡麵的那道門靠了過去。
門是虛掩著的,裡麵的微光應該是燭光,所以這裡麵有人。
我猛的將門推開,舉著手中的棍子,“是誰在裡麵?”
我環顧兩邊沒人,正準備轉身,突然一根繩套套進了我的脖子,後麵用力一拽,我便摔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浸入了我的鼻腔。
“蛋撻,你想乾什麼……”我雙手緊緊的抓著繩套,努力想要扭頭看他。
他從後麵勒著我的脖子,然後他緩緩的移到了我跟前,他蹲在地上,燭光照著他猙獰的臉,我突然悲傷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