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學校的當天晚上我就因為未按照規定的時間就寢,而被督查帶到了宿舍樓的教育室綁在了一把椅子上,一個看起來肥頭大耳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隨後從桌子上拿起來了皮鞭,我下意識的就想躲,我還沒準備好,就見鞭子毫不留情的向我甩了過來。發出了令人恐懼的嗖啪聲,身體的疼痛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另一鞭子就又過來了,直到我被抽了十鞭子,那人才放下鞭子,此時我已經渾身僵硬眼冒金星。我才知道我父親平時打我是多麼溫柔了。
那人拿了一張紙,舉在我麵前麵無表情的說道:“照著讀。”
我在昏暗的燈光下,勉強看清上麵的文字“學校規定:”1.學生不得打架,違反關禁閉。2.學生不得在熄燈後喧嘩,違反者關禁閉......
我算是看明白了,一般事件都是關禁閉,嚴重的會有其他不同類型的懲罰,總之這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得想辦法趕緊出去。
胖子可能看出我的不服氣,用鞭子拍了拍我的臉:“小子,你最好老實點,念你是初犯,下次可沒這麼輕鬆的饒過你了,還有彆想跑,後果你付不起。”
回到宿舍我暗暗發誓,我不僅要逃出去,而且還要曝光這個黑心學校。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主要是太疼了,我的下鋪見我一直翻騰,有些不耐煩,踢了我床板一腳。這個時候我對鋪的一個男生爬過來往我床上扔了一個東西,我接著月光看到是雲南白藥噴霧,我小聲道了謝。
後來我知道我的對鋪叫陳春耕,很樸素的名字,據說是在春耕時候生下的,就叫這個了。我問他你想不想逃出去,可是他卻仿佛受到了驚嚇般連連擺手。我心裡有些遺憾,本以為會找到一個同伴呢。
我的逃跑計劃還沒有實行,就又一次被帶到了教育室,走廊上我聽見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哀嚎,夾雜著男人的辱罵聲。我不禁縮了縮脖子,領著我走的那個人看見我這樣子嗤笑了一聲,便把我推進去了。
裡麵果然又是那個皮笑肉不笑的胖子。“小朋友,看起來你很不乖哦。”說完往我身後使了個眼色,我這才發現我背後站著兩名大漢。他們架起我的手,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熟練的我吊在了一根橫梁上,我的腳尖堪堪可以接觸地麵,肩膀被扯得生疼。然後我就看見對麵的胖子從牆角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我驚慌失措的大喊:“我又沒錯,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
“那就讓你被罰的明白點,你是不是要逃跑嗯?”
我這才知道我被出賣了。
我一定要逃出去!這是我在昏過去前腦子最後的想法。
再醒來我已經在醫院裡,看著外麵的陽光突然感覺自己重新獲得了希望。
母親看到我醒來,趕忙欣喜的叫父親。我看著父母突然好想哭,我趴在母親懷裡一個勁的說我不去那個戒網學校了,他們打人。
母親推開我,眼睛裡的溫情稍稍退去,有些責備的看著我:“你這明明是和同學打架打的,為什麼要無賴學校。”
“我沒有。”我大聲叫嚷道。
“幸好你們學校老師提前和我們說了,果然你會這麼說的,你以為你那點小計倆可以瞞過我們?”父親也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
一瞬間我世界裡的那點光明仿佛消失了。
我想自己偷偷跑,可是他們二十四小時守著我,根本沒可能,他們看我傷好的差不多了,竟然開始商量怎麼送我回去。
我是打死都不會回去的,我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我其實是想威脅他們我自殺的,可是沒想到爭奪過程中不小心把父親劃傷了!那是我第一次被母親扇巴掌。
然後我再次毫不留情的被學校帶了回去,我恨他們,我恨他們所有人,恨他們對我的不信任。恨我自己的無能為力。同時我也知道我可能再也逃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