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拾大笑著,慢慢逼近倒在床上的蓮衣。
“你放心,隻要你乖乖的,我非但不會殺你,還能把你留在我身邊,你比你姐識趣,應當知道怎麼讓我開心。我開心了,你的命便保住了。”
“你把我阿姐怎樣了?”蓮衣嘶吼著。
“她呀,”秦拾依然輕佻地笑,順手從掉在地上的衣衫裡摸出那塊白玉,舉到蓮衣麵前,“你還認得出她麼?”
蓮衣定睛細看,那哪裡是白玉,分明是一塊雕刻極美的白色狐骨,而那骨上所佩毛發,正是白玄狐所特有的無暇的狐毛。
“當年我爹知道了碧鴛的真實身份之後,便到普覺寺中求了大師,靠著大師的法器,我們那晚在雪巟山上全殲了那些孽障--你們不過就是些畜牲,仗著修行了些年頭,便以為能混跡於人間,簡直是癡心妄想--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這天命玉,有了它,我秦家定可飛黃騰達直上雲霄。隻是很可惜,殺光了那些不知死活的孽畜之後,碧鴛還是不肯交出天命玉,竟還揚言要變為厲鬼找我索命,那我便隻有把她做成蠱符,以她自己的皮骨鎮住她自己的魂魄了。當時以為你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狐妖,又看你已然沒了氣息,才將你扔在了山腳下,誰想你竟是她的妹妹。更沒想到,這天命玉竟會在你的身上。看來你那個短命的爹也不是那麼偏疼碧鴛哪。”
秦拾故作惋惜地嘖嘖道,隨後將白玉扔在了一旁的圓桌上。
“畜生,你不得好死!”
蓮衣奮力掙紮著,眼中噙滿了淚。
秦拾將裡衣一把扯下,淫笑著便要撲上去。
就在此時,一道極為耀眼的白光自蓮衣身上乍然散開,原本已動彈不得的蓮衣猛然一震,坐了起來。
“你,你竟然...”秦拾慌亂地後退半步:“你竟能解開這斷魂砂?”
蓮衣吐出一顆朱紅色的米粒大小的藥丸捏在手中,“你說的,是這個嗎?”
秦拾調頭就向後跑,想要從地上撿起方才扔下的裡衣,卻被蓮衣一個箭步上前控製住,順手捏著下巴將藥丸塞進了他口中。
秦拾瞪著眼,拚命想要吐出藥丸,卻最終被蓮衣的一個合手,被迫將藥吞了下去。
將秦拾推倒回那張暗褐色的大床上,蓮衣麵上露出了輕蔑的笑:“秦郎是要拿你藏在衣內的那道火離冰咒嗎?”
秦拾的臉上已經不僅僅是驚慌而是驚駭了,“你怎麼知道火離冰咒?”
這可是他最重要的保命符了。
“我怎麼知道的,還重要嗎?”蓮衣媚眼如絲,俯下身子,胸前溝壑一覽無餘,可秦拾卻毫無欣賞興致。
“你放開我,蓮衣,你聽我說,”秦拾咽了口唾沫,飛速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話術,繼續開口:“那件事是我爹帶人去做的,當時我實在是不敢違拗他的意思,這才隨他上了山,可我真的沒有傷害過你們的任何族親。我對你阿姐,是有感情的,我怎麼舍得傷害她呢?”
“啪”地一聲,秦拾麵上迅速泛起五個指印。
“你信不信,你多說一個字,我就在你臉上多劃一道?”此時的蓮衣,雙眼猩紅如血,手上不知何時已然長出了森然的長甲,詭怖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