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淩晨1:00。
臥室的房門打開,沒有開燈,許婉坐在高高地落地窗下,貼身的米白色真絲睡衣,將她的身形修飾的凹凸有致。
她,是極美的女人,即使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便已風華絕代。
洛痕他神色如常不為所動.......像天生對女人無感似的。
“我懷孕了!”許婉沒有看洛痕,淡淡地說了一句。
洛痕邁進門的腳一頓,有些意外的怔了怔,隨即釋然,結婚五年,她也該懷孕了......
“嗯,知道了,我會幫你聯係國內最好的產前.....”
“孩子不是你的!”許婉打斷,伸手擦掉臉上的淚,衝著他惡趣味的一笑,洋洋得意。
她想知道,這一貫儒雅的男人,生氣、發怒甚至對她狂吼是個什麼樣子。
最好怒不可遏,一把將她從這樓上推下去。那樣,她一定會死死抓住他的一隻胳膊,將他也帶下去。
他們住十八層,這個高度,足夠摔死兩個人。
洛痕的動作隻是僵了僵,隨即就平靜了下來。如同往常一樣,自然的從酒櫃拿出紅酒、高腳杯、巧克力、進口水果、美味珍饈。
“知道孩子是誰的嗎?我跟你最好的兄弟.......許泰的!”她繼續拋出猛料。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情感的背叛,即便他不愛,也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滾在一起。
她很想激怒他!!!
“那是你的事.....”
洛痕像是會客一般,動作儒雅的坐在她的對麵,起開紅酒,給她倒上一杯。
酒液紅的剔透,如同心尖血一般。酒味馨香,凝而不散。
是她最愛喝的那一款,法國酒莊獨家珍藏的,不在品牌紅酒之列,屬於酒莊老板珍藏,每年也隻對相熟的幾人贈送。而華人,隻洛痕一人。
這不僅僅是金錢的象征,更是地位的殊榮。
“你弄錯了兩個概念!”他平靜而紳士地先給自己倒了一杯。
“第一,我和許泰並非朋友,是主仆,我是主,他是仆!”
“第二,如果你想離婚,那肯定是要淨身出戶的!”
他男生女相,長發齊肩,用一根老舊的紅頭繩豎起一條長長的馬尾。暗沉的皮膚,特意塗了粉,顯得很白,像女鬼一樣,精致的丹鳳眼下,點上淺淺的一滴淚痣。
你是惡魔嗎?
許婉纖細的手攥的緊緊的,身體微微發抖,本就蒼白的臉更顯蒼白,壓抑許久的情緒在胸前鼓脹,已經難以抑製。
“第一!”洛痕平靜的說話:“生氣可以,但不要大喊大叫,不要打碎東西,這裡是高檔住宅,要注意形象!另外.....”他站起身,打開了窗戶:“不隔音....”
初秋的冷風,像無形的刀子,刺痛心臟,全身冰涼。
“第二......”他端起酒杯,在她的杯壁上一碰,輕笑一聲:“Cheers!”
許婉怔怔的望著眼前儒雅又漂亮的魔鬼,一言不發,從頭到腳都是冷的。
“要離婚還是繼續過.....嗯?”他放下酒杯,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
離婚還是繼續過?
許婉愣住了,結婚五年,這是洛痕第五次問她。
正如結婚時那樣。
他問她:要愛情還是金錢,她很沒骨氣的選擇了後者。
那場婚禮,猶如夢幻。
他滿足了她所有白日夢的幻想,她以為遇到了良人......後來她就隻剩金錢了。
不,金錢並非是她的,更像是他賞賜給她的。
“我想你還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洛痕笑了,彎曲的嘴角像一把彎刀。
“我給你房子、給你富裕的生活,但於我而言,跟養一條狗沒有區彆......你愛跟誰生孩子就跟誰生,喜歡帥的,喜歡嫩的,喜歡騷的都行,這與我無關。不過,你記住一點,生出來的孩子你得自己養。”
他一拉衣袖,邁步走出了房間,走到門口時,他頓了頓:“不要誤會,我沒有想毀掉你的一生。我也隻是......嗬嗬有錢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而已!”
“我們都是咎由自取!”
是的,都是咎由自取!
許婉身子頹然一軟,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