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做什麼?”
“種樹啊!”
不覺已是三月,太子府外的空地上,陳鏡池無所事事的找到了同樣無所事事的顧南汐。
顧南汐揚了揚手裡的樹苗,笑道:“桃樹!今年種上,明年這時候就有桃子酒喝了!”
“為什麼不是桃子?”陳鏡池好奇的問。
種桃樹,一年後自然是結桃子,哪裡有什麼桃子酒。
顧南汐笑了笑,指著腳下新翻的泥土:“因為我在這裡存了一壇酒啊....”
陳鏡池恍然,隨即輕笑出聲。
“你笑起來很好看嗎?”顧南汐古怪的看了過來。
陳鏡池噎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顧南汐手一揚,拋來一個鏟子:“剩下的一點土,你填上吧....”
“我....我?”陳鏡池驚愕的指了指自己。
我是太子啊?
顧南汐頭一甩,坐到了邊上,拿著一杯涼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見此,陳鏡池憋了憋嘴,居然老老實實的過去鏟土了。
做完後,她望著那隻有自己小腿高的樹苗,撇撇嘴,心想,明年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能長成啥樣。
“喂.....”坐到顧南汐身邊,陳鏡池欲言又止。
顧南汐嗬嗬一笑,知道她的心思說道:“你那給父王啊,可真會作妖。”
“可我們畢竟已經成婚一月,按照舊曆太子妃是該有動靜的.....”陳鏡池有些難以啟齒。
“查出我沒懷孕,就要休了我呀!”顧南汐臉上帶著意味莫名的笑。
他一個男兒身,要懷孕也這位太子殿下啊。
看著他的眼神,陳鏡池也很難做,她是太子,又不是女子,懷孕還得了。
而且,他們一直都是分床睡,根本沒有圓房,就算現在圓房也來不及啊,況且她看過書了,懷孕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一個月懷上就一個月懷上?
當年皇後生二皇子的時候,那不也是三個月才懷上的嘛。
當然,她並不是擔心這些,她擔心的是,父皇可能已經知道顧南汐是男兒身了。
這才想到,讓太醫過來把脈,探查太子妃身體情況的。
男子的脈和女子的是有差彆的,一把脈不就露餡了?
“你不用太擔心,我自有辦法.....”顧南汐看向陳鏡池勝券在握道。
“真的?”陳鏡池驚喜不已,頓時放下了心。
這口氣一鬆,這才覺得腹部一陣刺痛。
她來月事了!很痛,很洶湧。
她趕忙夾緊雙腿,捂著肚子,強忍著起身,快步往房間裡逃。
一通忙活,陳鏡池癱軟在床,不想動彈,手捂在腹部,臉色蒼白,這樣的狀況這些年她已經習以為常。
而且因為身份的關係,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有屏退左右的。
顧南汐走了進來:“喝吧,這個應該很管用!”
一碗摸著熱氣的薑茶遞到了陳鏡池的麵前。
“你.....這個你也懂?”陳鏡池驚愕不已,伸手去接時,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顧南汐笑了笑,坐在床邊,將薑茶一勺一勺的喂給她。
薑茶入口並無澀感,很甜,他居然知道加紅糖。
喝完半碗,陳鏡池腹部的脹痛感已經緩解了許多,氣色也恢複了不少,奇怪的問:“你又不是女子,怎麼會知道這些?”
顧南汐伸手在她的鼻尖一刮,笑著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陳鏡池羞惱的推了他一把,嗔道:“知道,安能辨你是雌雄嘛!”
以前說這話,陳鏡池多少覺得有些好笑,但相處月餘,對他的了解漸漸深了以後,他便有些心疼了。
想來,這些年父王對將軍府的試探從未停止過吧,否則,他也不用將自己逼成如此小女子的模樣。
而且.....他本天縱之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