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其他人呢?”
蕭南想要獲得更多的線索,勢必要跟馮家的其他人有接觸。可馮澤宇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讓蕭南更加拿不定主意。
“那先把這口井打開。”蕭南吩咐道。
事情需要一點一點的解決,當前的情況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馮澤宇答應的倒是爽快,但二人剛要移動上麵的巨石,便有人衝出來對著二人一頓暴揍。
“媽的你們知不知道這裡麵關著什麼東西?馮家的東西也敢隨便亂動?”
“馮澤宇小子是吧?你爸吃的那點虧還沒讓你長點腦子?”
“你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家裡帶,就不怕馮家徹底絕後嗎?”
井是沒破成,蕭南還平白無故被揍了一頓。
“二叔。”
馮銀山花白的胡子炸著毛,雙目圓睜瞪著二人,“滾!沒有我的允許,以後誰都不能踏入馮家老宅!”
“二叔,這是我爸找來的道士,是從梵天觀下來的。”馮澤宇著急解釋,“原本跟我下來的是兩個人,但是路上我們已經遇到了危險,那個人都已經犧牲了......”
馮銀山黑著一張臉,“那也是你們活該!我都說了梵天觀那地方邪乎的很。”
“可是......”
“沒有那麼多可是!把這人給我趕走,跟我回家!”
馮澤宇內心其實還是更願意相信蕭南的,不是因為他知道梵天觀有多厲害,而是他更加信任自己父親的選擇。
蕭南麵露不愉,他是下山幫忙的,不是過來找氣受的。
馮澤宇看蕭南轉頭要走,也急了,一把甩開阻攔的馮銀山,“大師,大師,彆走,我二叔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彆跟他一般計較。”
蕭南猶豫,此番下山困難重重,待人接物更是無比煩心,若不是受了單川的恩,他絕不會摻和這種爛攤子。
“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您就救救馮家吧!”
“大師,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
馮澤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尤其是不小心一吹氣,一個鼻涕泡硬是掛在了臉上。頓時雙臉通紅,尷尬之色進退兩難。
“沒骨氣的東西!”馮銀山恨不得上去踹上一腳,但腳剛抬起來就被蕭南給一把推開。
好歹也是共患難的兄弟,到底是於心不忍。
“儘力而為吧。”
蕭南瞥了馮銀山一眼,在得知馮家老宅的地契在馮澤宇手上之後,更是堂而皇之的找了一個房間住下。
“你們,你們......”馮銀山被此舉氣的夠嗆,眼裡閃過一抹陰毒之色,扭頭離去。
馮家老宅為數不多的下人幫著蕭南收拾出來了一間屋子,並且念叨著“觀音菩薩大慈大悲”“觀音菩薩大慈大悲”......
他們的聲音聽得蕭南頭暈腦脹,“你們能不能安靜點?”
“這也不怪他們。”馮澤宇感歎,“馮家發生的怪異事情太多,這些人離開這裡又彆無去處,隻能通過念叨這個來尋求一點心理安慰。”
為了能讓自己耳根子清靜些,蕭南比著葫蘆畫瓢,讓馮澤宇買來一點黃紙和朱砂給人們畫了幾張平安符。
這也算是暫時安定了下來。
半夜,蕭南聽著外麵狂風哭嚎,裡麵更是摻雜著女人哭泣的聲音,聽不真切。
馮澤宇早就在安眠藥的作用下睡得死死的。
房間裡靜的出奇。
窗外月光慘淡,透過窗照射在屋內,風的哭嚎讓氣氛更顯死寂。
蕭南想到那口被封掉的井,翻遍了單川的手劄都沒有找到相關記載,再加上他實戰經驗不多,並不敢貿然前去。
再次睡過去之後,蕭南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單川的夢,夢中依舊是被單川支配的恐懼:教他畫符,教他驅鬼,教他風水。不過因為東西太多太雜,蕭南也僅僅記住了少數。
夢中的單川依舊是恨鐵不成鋼,“白費了你這麼高的天賦!你個小垃圾!”
蕭南不服氣,張張嘴,可滿腦子想的都是單川死掉的那一幕,原本咒罵的詞彙到了嘴邊也變成了“放心把師父,我會好好給你燒紙,好好學本領自保,好好......”
半夜十二點整,原本閉眼小憩的蕭南被一陣雜亂的敲門聲驚醒。
蕭南甩甩腦袋,他好像是做夢夢到單川了?
“救命!救命!”
“救救我!”
門外傳來急促的求救聲,雖然詭異,但蕭南並沒有感受到任何陰氣。
這點膽子還是有的,蕭南起床開門,便看到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紅裙,滿臉蒼白的女人。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