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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隻有經曆過瀕死體驗才知道,在死亡麵前自己有多麼的弱小無助。

這一晚上我的身體一會兒上升一會兒下沉,沒有傳說中的牛頭馬麵和陰曹地府,我隻覺得自己一直在奇怪的沉沉浮浮,耳邊不斷響起醫生和護士驚慌失措的聲音。

“發病危通知書。”

“病人又危險了,估計沒救了。”

其實我希望倒不如這麼一死了之,就可以徹底的解脫,隻可惜老天沒有放過我,我居然又活了。

我半夢半醒的,聽到有個野獸一樣的男人衝進來,對著醫生護士大吼,“她到底能不能活?”

“病人的病情目前是穩定下來了,這一夜就下了4次病危通知書,病人的身體和神經都很脆弱,麻煩你不要大吼大叫。”

“能活就行。”男人扔下這句話,病房很快就安靜了。

這個野獸男人叫康磊,我不清楚我到底跟他是什麼關係,可是從我記事起,我的身邊就隻有他這麼一個算是家人的人,畢竟除此之外的那些人隻算傭人和員工,沒有半點能跟親情扯上關係。

就是這個跟我算是家人的野獸,從來沒有把我當做過人來看待。

我高二那天晚上下自習,回家剛進書房準備拿出課本看書,他突然衝進我的房間,一把將我拽起來,讓我換上一條很性感的連衣裙跟他出去。

我不肯換,他立刻抬手給了我一巴掌,差點把我的左耳打聾。

沒等我緩過神來,他就動手扒下我的校服,強行給我換上了那條很不雅的連衣裙。

就這樣,我被他帶到了酒店塞給一個噴著酒氣的中年男人,然後我就在撕心裂肺和無限絕望當中失去了貞潔。

這其實隻是噩夢的開始,後來的這些年,他生意越做越大,有無數次都是靠出賣我幫他拿下的。

有一次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我哭著問他,他那麼有錢,為什麼不可以花錢去找個人來。

他獰笑著回複我,“因為你年輕,因為你比她們乾淨。”

這一句侮辱讓我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可他不會讓我去死,我必須得活著給他當工具。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在外麵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一個趔趄摔下去,差點腦袋砸在茶幾的角上。

我將他扶起來說了一句,“哥哥以後彆喝那麼多。”

就因為我叫了他這句“哥哥”,他居然發瘋的將我拽到臥室,撕掉我的衣服,解下腰帶狠狠的抽我。

我被他抽的皮開肉綻,痛得暈過去之後又被他折磨醒,我的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他的暴力徹底將我推到了死神麵前。

我住院的三天,康磊沒有踏進過醫院,一直都是看護陪著我。

我不止一次聽到看護跟彆人悄悄聊天嘲諷我,“這樣的女人真不要臉,為了錢被人家玩成了一條死狗。”

出院以後,他見到我的第1句話就是,“以後再敢叫我那兩個字,我把你舌頭割掉。”

他不懂,“哥哥”這個稱呼,對於我來說就跟叫“阿貓阿狗”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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