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宮裡來人傳旨,說是太子,哦,不陛下要見您,讓您即刻進宮麵聖。”
三日後的清晨,我正端坐在鏡前梳妝,琉兒忽然從外頭跑進來,慌張說道。
“陛下要見我?為何?”
聞言,我捏著珠釵的手忽地頓住,眉間不由堆起疑惑。
雖說我幫著太子扳倒了虞無澈,也算是有些功勞。
可我和他從前素無來往,也就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我實在想不通,為何登基大典方才結束他便急著要見我。
這會兒子,難道不應該以穩固朝堂為重?
幾番思索,我依舊毫無頭緒,卻也隻能收拾妥當匆匆進宮,誰讓人家如今是天子呢。
“臣女參見陛下。”
“不知陛下召臣女前來所為何事?”
到了殿前我依禮下跪請安,卻還是忍不住拋出心頭疑問。
“阿媱,你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還像從前那般急躁。”
“聽說你割了十四弟的舌頭,還強灌毒藥讓他成了太監?”
從前被虞無澈幾次三番暗害,終日纏綿病榻,險些殞命的太子,如今身穿龍袍蹲坐在龍椅之上,怎一個意氣風發了得?
“嗯,確有此事。”
“陛下是顧念手足之情,覺得臣女太過心狠手辣嗎?”
我沒想到太子竟還有心思管虞無澈,加之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由有些忐忑。
“阿媱多慮了,朕不過是隨口一問。”
“今兒個朕叫阿媱來,是另有一出好戲想要同阿媱一同觀賞。”
太子緩緩開口,說話聲柔調軟,十分親和。
而且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瞧我的眼神不同尋常,隱隱透著一絲溫柔。
“好戲?”
聞言我越發不解,眉頭不由得一皺。
而就在這時候太子卻忽然從龍椅上下來,緩緩走到我跟前,伸手將我扶起。
然後帶著我轉身往大殿之外走去。
而就在我疑惑不解,忍不住想要發問時,卻瞧見韓芸兒戴著枷鎖鐐銬跪在不遠處,衣衫淩亂,蓬頭垢麵。
那淒慘的模樣讓我忍不住想起了前一世被人肆意欺辱蹂躪的情景。
“阿媱,上一世這賤婢欺你辱你,如今還想逃到宮外逍遙,朕自然不會饒了她。”
太子緊緊握著我的手,在我的耳邊輕聲低語。
“陛下,您……您也……”
我被他的話驚得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望向他,滿眼皆是不可思議。
而他卻隻是衝著我微微一笑,似乎在說我猜得沒錯,他也是重生之人。
“謝陛下為臣女費心,臣女感激不儘。”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回過神來的我慌忙下跪謝恩。
卻又被太子俯身溫柔扶起。
“阿媱,朕從十三歲起便傾心於你,不知你可願意做朕的皇後,與朕共享這盛世江山。”
太子握著我的手,輕聲軟語,滿目柔情。
“我……這……我……我願意。”
我被眼前人滿腔的溫柔砸得暈頭轉向,愣了許久才緩緩點頭。
“不!我不甘心!”
“慕之媱,你為何總有這般好的運氣?”
跪在地上早已是殘花敗柳的韓芸兒見狀眼裡瞬間湧起恨意,咬牙切齒地嘶吼出聲。
最後絕望撞向一旁朱紅色的石柱,瞬間氣絕身亡。
同時,虞無澈也因受不了折磨和打擊,用碎瓷片割破喉嚨自儘了。
七日之後,我頭戴鳳冠身披鳳袍,同新皇同登祭壇,行了冊後之禮。
從此便恩愛和睦如膠似漆,一年得子,三年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