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緩和了情緒定睛一看,發現這並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個矽膠人形模特,做的栩栩如生,而且是個男人。
而在矽膠模特的胸口處趴著一具黑貓的屍體,已經腐爛生蛆了。
“那些從毛毯裡爬出來的蛆,正是從這條貓屍體裡爬出來的。”警察解釋道,“技術部門已經檢測過了。”
我渾身一片冰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好詭異。”
警察示意我繼續看視頻。
視頻當中警察也問了貓素素相同的問題。
貓素素放下懷裡的大橘,冷冰冰的說道,“這是我最愛的一隻貓,它死了,我很傷心,我就定製了這個矽膠的人形模特,做成我的樣子,讓它的屍體跟我在一起,它的靈魂就可以得到永生,永遠跟我在一起了。”
解釋完之後,貓素素對著鏡頭“嘿嘿”一笑,聲音就像是碎玻璃一樣犀利,還帶著一種陰森恐懼。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甚至我覺得他這一聲笑以及他深邃的眼神,其實是做給鏡頭後麵的我看的。
所以警方在院子裡也沒有找到其他屍體,而且當地也沒有接到過失蹤人口的報案,基於所有的調查結果,隻能證明貓素素是有著某些心理障礙的人,但他並不是一個犯罪嫌疑人。
對於這個結果,我特彆的慚愧,認真的跟警方道歉,他們並沒有批評我,還寬慰我說我敢於質疑邪惡的精神是很難得的,他們還給我買了回城的高鐵票。
坐在回去的高鐵上,我的心情如同一汪死水。
貓素素被證明沒有殺人,可他也是一個心理扭曲的異類,就這樣的人,他現在沒有殺人,但未來呢,他會不會邁出那一步?
回來以後我就大病了一場,總是做噩夢夢見貓素素把我裹在一條毯子裡活活的捂死。
病好以後,我的精神還是很衰弱,工作提不起精神,還總是出錯,生活中變得神經質,總是因為一點點風吹草動我就大喊大叫,一會兒很暴躁,一會兒又很惶恐。
男朋友江子林見我狀態不好,說帶我去看心理醫生,我堅決不願意去,因為我覺得心病還需心藥治,心理醫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江子林態度堅決,認為我如果不去看醫生,按時吃藥的話,我最後精神會崩潰的。
我們各執一詞,激烈的大吵了一架之後,我選擇了分手。
我特彆痛苦,在我如此恐懼無助的時候,我認為我最親密的男朋友卻把我當做神經病。
分手的第4天,我辭職了,然後一個人跑去海邊吹了一個下午的海風,吹到後來頭疼發熱,我卻覺得如釋重負,終於告彆這一個破工作,每天不用再審核那些奇奇怪怪的視頻,不用再認識像貓素素一樣的變態狂。
我自己調整了一個星期,狀態還是不好,這件事情的陰影一直籠罩在我的心裡揮之不去,甚至我會鬼使神差的打開手機去看貓素素新發布的視頻,看有沒有再出現詭異的毛毯或者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