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三份病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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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警察笑了笑,接著聽到後麵有個警察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臉色突然一變。

“不好意思,局裡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這個案件我會儘快處理,如果你有線索或者想起什麼了,直接聯係我就是了,我姓徐。”說完給了張紙條,上麵是他的私人電話號碼。

我也對他點了點頭,表示絕對願意配合徐警官,爭取能夠早點破案。

待到警察做了筆錄,離開了之後,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估計這個事情懸了。

第一,A型血是比較常見的血,大街上隨便一抓都能一把,無疑大海撈針。

第二,線索極其缺乏,甚至快遞公司在這個包裹上都沒有備注,去哪兒查?

第三,也是最後一個,從那個小警察跟徐警官說話的嘴唇動作來看,是說局裡要新來一位領導,局長讓他趕緊回去,看徐警官聽到的臉色,感覺事情還挺重要的。

下午的時間裡,因為前不久的恐嚇包裹,讓我知道了我的身體確實受不了太大的複核,所以開始逐步安排放假的事情,包括學院的授課,我也通知過去全部取消了。

待到晚上的時候,老師給我打來電話,聽說我因為身體的原因,把課程全部取消了,有沒有大礙?我自然回答他隻是想想休息休息,老師並沒有過多的詢問我。

最後,他說打完電話之後,會給我發過來從國內相關部門發來的三份案例,每個都有極大的精神疾病,國內很多著名的催眠師都束手無策,需要我采取專業的催眠治療。

老師的要求,我自然不能夠拒絕,不然的他就算在我這裡問不出原因,也會采取其他的方式調查下我的身體,我並不想讓他很快就要過新年、退休了,還因為我的事情操勞。

所以,這三份案例我要全部做完,對病人的治療成功,而且還要做的漂漂亮亮的。

我的眼睛本來就是個很大的意外,我更加不想讓其他人覺得我是個怪物。

在電話裡同意之後,隨後我的郵箱就提示來了一份來自聖葉醫科大學的新的簡訊。

第一份裡的病人,姓名叫葉嘯,外省的一名警察,因為在上個案子中曾受到一名實力超絕的催眠師深度催眠,雖然最後案子給破了,但是給自己的內心蒙上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我想了想,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在那個省份近年來出現過一個特彆大的案子,就是被業內稱為“索命鏈接”的催眠師犯罪案,至今都在催眠界廣為流傳。

為什麼叫“索命鏈接”呢?是因為這個天才的催眠師竟然利用現在是網絡信息時代,在網上利用社交網絡給人民群眾進行深層次的催眠,更是開發了一個軟件。

隻要不小心點進去了這個網站或者鏈接,那麼從進入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受到了他的催眠,再利用遊戲闖關的形式,讓催眠一步步的加深,被催眠師牽著鼻子走。

能產生這種想法的催眠師,簡直就是催眠師中的絕強,甚至可以說是魔鬼了。

而我,也被傳聞是繼這個天才催眠師之後,催眠界的又一顆新星,甚至潛力更強。

如果能夠有幸和這位天才催眠師交流交流,那就好了,隻是他在最後被逮捕的時候,不小心意外去世了,真的是非常的可惜,據說還是在美國佛若特大學畢業。

就算是聖葉醫科學院,也隻是在國內出名,而美國佛若特大學卻是國際上享有盛名。

這個案件當時可謂是牽扯甚廣,好像那個偵破這件案件的警察,就叫葉嘯。

不會這麼巧吧?想到這裡,我更對治療這個警察抱有極大的信心了。

第二天大清早,我晨跑回來之後,葉嘯那邊也打電話過來,問我們什麼時間比較合適,我定在了第三天後的晚上。因為晚上情緒比較放鬆,這個時間催眠最為合適。

為了讓這次的催眠治療能夠圓滿完成,這些天爭取讓自己儘量放鬆下來,爭取身心都達到高度完美的狀態,因為一旦治療失敗的話,等於就是把我自己的招牌給砸了。

把事情全部都解決完了之後,習慣性的又給蕭逸羽打了個電話,但是還是顯示無人接聽。

我感覺他應該是把這張手機卡給丟掉了,目的就是不想讓任何人能夠聯係到他。

反倒是劉夢琪,卻時不時的給我發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倒也不是特彆重要的那種,而是一些平常的瑣事。

比如她今天又跟哪個朋友出去逛街了,或者買了些什麼,另外就是一些學習上的疑問。

雖然我並沒有同意她留在哈爾濱,但是同學的關係還確確實實的擺在那裡,所以我偶爾會簡單的回複一下,而最後就在剛才,她告訴我明天中午的飛機。

“我是明天中午十二點的飛機,隻要你跟我說,哪怕表達出半個希望我留下的意思,我都不會走,等你。”這是劉夢琪給我發短信過來的原話。

我很糾結,又有哪個男的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像劉夢琪那樣美麗、又善解人意呢?

她關注了我那麼久,對我的習慣更是清楚的很,我又哪裡會沒有半點感動?

但是她是我親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喜歡的人,所以注定我倆不能走到一起。

穀小雪今天上午也跑到我這裡來了,一向冷清的診所頓時變得熱鬨了起來。

陳姨更是喜歡的緊,非要留下她在家裡吃飯,我自然沒辦法不同意了。

所以她跟著我買完菜到家後,我做菜,她就一直愣愣的在旁邊看著我。

“奕晨,劉夢琪是喜歡你吧?”穀小雪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切菜的動作停了下來,我看著她,淡淡道:“你聽誰說的?”

“感覺。”穀小雪俏皮的朝我吐了吐舌頭,然後就用雙手撐著下巴在一邊說道:“女人的直覺,其實從很久之前我就感覺到了,隻是在昨天的生日宴會上更加確定了而已。”

說完,穀小雪頓了下,接著繼續說道:“好像以前她一直控製著這份對你的感覺,隻是默默地看著你,現在她已經釋放了,並沒有去刻意回避了。”

“不要瞎說。”我心裡鬆了口氣,道:“係裡都知道逸羽才是和她一對。”

穀小雪大笑了兩下,點了點頭:“這就對嘛,還好我家奕晨頂得住美色,不然的話我又憑空多出那麼一厲害的情敵,瞧人家既漂亮,又聰慧,還……”

“吃飯了。”我沒有再聽下去穀小雪的說話,端菜離開,穀小雪哼了一聲。

吃飯的時候,穀小雪又問我道:“奕晨,我最近遇到一個案子,十分不解。”

我一邊夾了一塊紅燒肉,便問道:“什麼案子讓你這麼傷腦筋?”

穀小雪悠悠的歎了口氣,情緒變得十分低落了起來,看來這個案子確實讓她很無奈:“接受的案子是通過警方介紹的,是一個精神強大的罪犯,但是打死都不肯說出贓物的地點。”

“不管我用什麼方法,都無法進入完整的催眠,或者到中途他直接脫離了。”

“這樣的話,還是很簡單的。”我喝了口水,道:“催眠不單單是給精神疾病患者直白的催眠,最簡單的方法是集中他的精神,陷入你為他布置的催眠世界。”

“但是,這隻是對於那些精神能力承受脆弱的人來說,而對於那些精神力量強大的,不僅隻靠直白的來,比如從他一進門,說的一句話,你的第一個動作,都在開始了。”

穀小雪咬著筷子的一頭,正色了起來:“那麼意思是借助周圍的環境咯?”

我點頭:“是的,比如在樹林,你最好的催眠方法那就是借助樹葉飄落,或者一聲風聲,一棵樹或者一顆樹,都是你能夠借助的東西,當然,你現在還不怎麼會。”

穀小雪沒有回過我的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嘭的就站起了身,眼神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奕晨,你真是我的幸運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大叫完,穀小雪跑過來就對著我的臉頰親了一口,跑了出去……

看著穀小雪消失的身影,右手摸了摸臉頰,一時間,我竟然茫然了。

吃完飯,第二天我還在坐筆錄呢,陳姨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奕晨,不好了。”

我放下筆,對陳姨疑惑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看,又有人給你寄快遞來了。”陳姨把一個快遞盒子交給我。

這個盒子比起之前的手指盒子要大一些,也更重一些,觸手稍微有些冰涼。

可是,讓我更為驚訝的事情,而是明明我今天就在家,分明沒有看到有人進來過,為什麼快遞又會放到收件箱呢?這個事情真是太讓人感覺奇怪了。

難不成,是這個快遞自己長了腳跑來的?不對,我想什麼呢。

三下五除二撕開了快遞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黑色的長布,布料在哈爾濱也算是非常常見的,唯一不同的是繡在這塊黑布上的魔鬼標誌。

血盆大口,不屑的眼神,幾根獠牙下是黑色不見底的口腔,好像一大股子血腥的味道衝著我撲麵而來,我的心跳隨之加快,額頭上又開始不滿了細細的冷汗。

“奕晨……”陳姨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才回過神來。

示意我沒事之後,把這包著的布攤開,裡麵竟然是一塊繡著牡丹的肚兜!

還是女性肚兜,就跟以前沒有改革開放的時候那樣,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更加詭異。

肚兜之上,沾滿了血跡,一些地方還有著很明顯的缺口,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到底是誰,在我眼皮子底子,給我寄過來的。

對方的身手很強,邏輯能力等等更是毫無破綻。

不用猜,這塊肚兜上麵的血跡,肯定是真的,和上次一樣。

而就在這時,突然從陳姨的身後,那窗戶閃過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誰!”我連忙大叫一聲,也不顧被我這突然一聲大叫嚇壞的陳姨,連忙朝著外麵追去。

但是到了之前我看到黑影的那個位置,除了我擺放的幾個盆栽,哪有什麼人?

鐵門也是關的,三米多高的圍牆我不相信會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翻過去。

咬著牙,我真的是被那個寄恐嚇物給惱火了,剛才的這個黑影很有可能就是寄件之人。

掏出手機,我撥打了小區門口的電話:“小趙,剛才有什麼人進來小區過嗎?”

那邊保安部的小趙卻是笑了一聲:“晨哥,你說什麼玩笑話呢?小區一天之中進來的人可多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哪個?就算是剛才,我絕對能夠告訴你,進出都沒有人。”

小趙不可能騙我的,因為我從來就沒有跟他有過任何的衝突和矛盾。

而且他還是高中剛被開除,因為人不錯才被保安部的隊長王大海招過來的。

平時進出小區的時候,更是一口一個晨哥叫著,也不像心機那麼厲害的人物。

我感覺再這樣想下去我的腦袋就快要爆炸了,到底是誰跟我林奕晨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甚至不惜犯罪的前提下,給我寄恐嚇的物品,也不怕難為他了。

“晨哥,晨哥,你還在聽嗎?”小趙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我深呼吸了兩下,調整了下狀態,就回答道:“在聽,我待會過去你們保安室看下視頻監控,這些天我總感覺有人跟蹤我,還屢次收到了恐嚇的物品。”

電話裡的小趙遲疑了幾十秒後,才最終決定道:“晨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儘管這樣可能會受到王哥的處分,但是平常晨哥你挺照顧我的,這個忙我幫了。”

“我這人比較悶,不太會說話,就不說謝謝了,我收拾下,立馬就去保安部的監控室,我還就真的不信了,除非給我寄東西的人是神仙。”我咬著牙說道。

掛完電話,陳姨也跑過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剛才一下吼就往外跑。

我把一切告訴她了之後,她臉色立馬一邊,驚恐道:“不是怕,咱們家這是進賊了嗎?”

“目前還不確定,但是唯一能夠明白的是,這個寄件的神秘人,還會繼續給咱們寄恐嚇物。”我沉凝了下,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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