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小時,車停在西蒙廣場,五彩的噴泉起起落落,蘇可欣心如亂麻,腳下倒是飛快。
“趕著投胎也不用這麼著急。”莫軒步伐從容的跟在身後,尾隨著一票保鏢,氣勢洶洶。
來回兩次,蘇可欣輕車路熟找到去後台的路,掀開幕布,娘娘腔訓著人,尖細的聲音,難聽刺耳。
“王八蛋!你把若楠哥藏到哪去了?!”
看到他那張冒著胡渣還畫著煙熏妝的臉氣不一出來,兩步上前揪住了他粉色襯衣的衣領。
“放開你的爪子,神經病啊?”娘娘腔一怔,旋即嫌惡的捏著她手腕甩開。
“你明明說我偷卡交給你就放了若楠哥,人呢?為什麼倉庫裡沒有!相信你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蘇可欣又急又惱,鼻尖泛了紅,“你要是真閹割了他,我跟你拚命!”
“嘿,你這女人,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幾根手指戳著蘇可欣的肩頭,腳後絆了東西,她一屁股跌坐在地,娘娘腔毫不憐香惜玉,喊了兩個人妖,“給我打,敢找老娘麻煩,踩死丟安達曼海!”
七厘米的高跟鞋抬起落下,蘇可欣下意識橫過手臂擋在臉。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襲,反而聽到一聲悶響,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瞅去,人妖應聲倒地。
身後的男人形如標杆,打出的拳頭緩緩收回,刀削的麵龐似覆了一層寒冰,望而生畏。
“莫……莫軒?”娘娘腔唇瓣哆嗦,臉上色彩儘失,剛才還跟螃蟹一樣橫行霸道,此刻卻不易察覺的退後。
似乎他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索命死神。
“認識我?那就好辦了。”莫軒冷笑著,捋著西裝袖口,淡淡說道,“把我的東西交出來,自己去警察局投案自首。”
音調不高也不低,恰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無形的威壓,恐怖的陰影籠罩在所有人頭上。
娘娘腔幡然醒悟,瞪著蘇可欣咬牙切齒,“好啊!你居然通風報信!”
蘇可欣拍了拍屁股的灰站在莫軒身邊,猶如踩著八丈高台,氣勢蹭蹭上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是你挾持了若楠哥讓我偷卡,卡到手了還把人質轉移,沒見過你這麼下三濫的!早晚嘴裡生瘡,腳底流膿,腸穿肚爛死翹翹!”
“你!”
娘娘腔氣結,蘇可欣一記大白眼丟去,“我什麼我!人渣!”
說完,她掏出錢夾主動奉上,笑得諂媚,“莫先生,這是你的錢包,裡麵隻缺少了一張黑卡。”
娘娘腔見了鬼似的看著這一幕,對上莫軒深不見底的眸子,自認倒黴,“行!莫先生,物歸原主,井水不犯河水。”
警察可以不當回事,億青在泰國的勢力不小,老虎屁股摸不得。
一張黑卡呈拋物線,不偏不移的落在莫軒麵前,他輕輕抬手,夾在指縫中,陰翳的隼目仍一瞬不瞬鎖定著娘娘腔。
“井水不犯河水?笑話!”
揚起唇角,眼底似有化不開的萬年寒冰,蘇可欣瞬間理解了一個詞:笑麵虎!
“你還想怎麼樣?”娘娘腔心生懼意,試圖在權勢上找到平衡點,“你彆忘了,這裡是普吉島,西蒙我說了算!”
普吉島?西蒙?指甲蓋大點的地方,也夠他當做談判籌碼?
莫軒斂著眼,手腕的卡地亞表盤,時針停留在11刻度,正正好50分。
“10分鐘,我不想看到有人站著聒噪。”
娘娘腔懵了,身材魁梧的保鏢上前就是一腳,蘇可欣十指遮住臉,似乎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