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大眾已經到了近前,秦東歌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拽住許言輕往身後退。
“嘭!”
一聲巨響,黑色大眾撞上了出租車,胖司機一聲哀嚎:“我的老夥計!”
許言輕嚇懵了,萬萬沒想到大眾會這麼直接就撞過來。
看著眼前已經癟進去的出租車,她後怕極了,如果是撞在她身上,她不敢保證她還有沒有運氣再重生一次。
“許言輕,快,上車。“秦東歌拉著許言輕就上了自己的車,那輛大眾在撞過出租車之後,又往後倒了幾米,衝向了賓利。
車屁股又被懟了一次後,秦東歌終於發動了車子,彙入了前方車流。
“該死。“戴口罩的男人咒罵了一聲,發現車子無法發動,可能是撞壞了某個部件。
無奈之下,他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蒼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車毀了,錢也沒拿到。”胖司機一下子紅了眼眶,他可是還靠著開出租車養家糊口啊!
可是這一下子全沒了,他一個大老爺們也忍不住眼淚橫流。
而開著黑色大眾的口罩男,已經趁著混亂的場麵棄車逃逸了。
“呼……”劫後餘生的許言輕坐在後座上長長出了一口氣,可是可憐了那個胖司機,愛車成了犧牲品。
不過,幸好她記得出租車的號牌和司機信息,等事情結束,她一定會想辦法補償對方的。
秦東歌上車就一直一言不發,很是沉默,直到許言輕鬆了一口氣,他才皺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許言輕得罪了誰麼?他腦海裡浮現出申如藍的臉,如果是那個女人,他非掐死她不可。
“沒,沒什麼,隻是意外。”許言輕慌忙遮掩,家醜不可外揚,這種簡單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對了,她忽然想起來,現在應該給父親打個電話!
這場大劫,應該,已經避過去了吧?電話嘟嘟嘟的聲音讓她心跳不斷加速。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啊爸爸!許言輕在心中呐喊,電話那頭也終於傳來許乾的聲音。
“喂,言言?怎麼了?爸爸馬上要開會,就先掛了啊。咱們有什麼事情回家說。”許乾快速說完這句,掛斷了電話。
心安,聽到父親的聲音,許言輕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
命運,終於是轉向了麼?她重重靠在後墊上,臉上露出微笑。
“許言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秦東歌皺緊了眉,手握緊了方向盤。
“秦先生,真的,沒什麼。”許言輕心情大好,臉上掛起了笑容,秦東歌卻突然猛踩刹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因為慣性,許言輕的身體猛地往前砸在了前座上。
“怎麼了秦先生?是車出什麼問題了麼?”她揉著額頭抬眼,卻看見秦東歌一雙大長腿已經邁出了車門。
臨近她的那扇車門被拉開,秦東歌黑著一張臉將她一把拽了出去。
“許言輕,我再問你一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看著許言輕眼底的猶豫,秦東歌又補充了一句,“你最好主動告訴我,否則,我查自己出來,一定要你好看。”
天,她又不是做壞事的人,為什麼要她好看?許言輕直想翻白眼,這個人也太霸道太無理取鬨了吧?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知道怎麼說,索性,就撒個小謊言吧?
“是這樣的,秦先生。”許言輕一臉義憤填膺,“我打的出租車不小心擋了那輛大眾的路,惹惱了大眾的司機,所以他來報複。”
這個女人,是當他秦東歌蠢麼?那輛黑色大眾,分明就是衝著她去的!
但看著她一臉認真又小心翼翼的模樣,他也鬆了一口氣。
也罷,這個小女人沒事就好。
“嗯,知道了。”秦東歌看出許言輕不願意說,不過她不說,他也一樣會追查下去。
這次是車禍,下次又準備怎樣?他不允許她出一點點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感興趣的女人。
看著秦東歌相信了她的小謊言,許言輕才悄悄拍了拍胸脯,這個秦先生還是很好騙的麼。
“秦先生,麻煩你能不能先帶我去公司?我有點急事。”許言輕雙手合十,小心翼翼問道。
藍晴晴可能會偷走父親的印章轉移股份,她必須去阻止啊!
可是,得知父親還活著,藍晴晴還會下手麼?這件事,許言輕也說不準。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藍晴晴真的鋌而走險在父親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呢?
她不敢想,如果父親在世,看著心血落進彆人手中的感覺。
許言輕暗暗發誓,她一定會戳穿母親藍晴晴的真麵目,也一定會讓申家父女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可這些都還不到時候,沒有充分證據之前,一切都是瞎胡鬨。
“那個,秦先生,能不能先把我鬆開?”許言輕欲哭無淚,手腕都快被捏斷了,這個人也不說話,就冷著一張臉。
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她會另外打一輛出租的,乾嘛這麼凶巴巴的?
秦東歌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竟然一直緊緊捏著許言輕的手腕。
“上車吧。”他悶聲說道。
可許言輕剛準備拉開車門,秦東歌的手就一把將車門按住。
“坐副駕駛位。”他淡淡道。
許言輕老老實實繞過車子,老老實實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目光卻被座位上的一隻紙袋所吸引。
“秦先生,這個紙袋,我給您放哪兒?”她將紙袋拿在手上,人鑽進了車裡。
秦東歌坐在座位上,淡淡掃過她手中的許言輕手中的紙袋。
“抱懷裡。”他瞥了許言輕一眼,言語間有點不悅。
“噢。”許言輕點頭,老老實實將紙袋抱在懷中。
“許言輕,既然東西你收下了,那就趕緊戴上。”秦東歌發動車子,不鹹不淡說了一句。
“啊?”許言輕有點懵,垂頭看向手中的紙袋,裡麵赫然是一隻精致小巧的絲絨底緞麵裝飾禮盒。
裡麵裝的是什麼?看模樣看大小,該不會,是戒指?許言輕心驚不已。
“我是說,那東西是給你的。”秦東歌打著方向盤,耐心說道。
“額,不,不用了秦先生,無功不受祿,我還得賠您車子的損失呢!怎麼能收您的禮物呢?”許言輕連連擺手,乾脆將那紙袋擱在了一邊。
“你漏算了我的時間損失。”秦東歌聲音發冷,唇角卻有一抹笑容,“要賠償我的話,就先戴上裡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