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看這個值多少銀兩?”
李山說著將許言萱往前一推,許言萱則借機靠到了老鴇的身上,她將手中的粉末儘數撒在了空氣之中,許言萱連忙屏住呼吸。
“阿嚏。”
那粉末順著空氣被老鴇儘數吸了進去,許言萱連忙退後一步,她怯弱的看著老鴇。
“四兩吧。”
老鴇揉了揉鼻子,又瞥了一眼許言萱,伸出了四個手指。
“就四兩了,不能再多了。”
老鴇看了看李山欲言又止的神情,再次重申道,許言萱看著二人像討論貨品一樣對待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憤怒。
“待會定要叫你們好看。”
“那就四兩。”
李山想了一會兒便對那老鴇說道,老鴇一聽臉上便露出了幾分喜色,她連忙從荷包中掏出四兩銀子遞給了李山。
李山接過銀兩便想離開,許言萱突然跑到李山跟前,她流著眼淚拉著李山的袖子。
“李叔,不要將我賣進青樓。”
“你不要怪李叔,李叔也是沒有辦法啊。”
終歸是看著許言萱長大的,李山心中還是有一絲不忍。
“還好你不是徹底泯滅良心。”
許言萱如此想到,便隻從村醫練成的藥中扣下一點,她迅速塞到了李山的嘴裡。
“你喂了我什麼東西?”
李山一臉疑惑,許言萱則立馬露出一抹微笑,她甜甜的看著李山。
“沒什麼,給李叔的一點禮物罷了。”
李山見了許言萱這樣,心中不禁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本能的離開。
“這村醫的藥效有限,也隻能讓人拉幾個月的肚子罷了。”
許言萱眼中滿是失望之色,她在給李山下藥時通過他脖子神經的脈動,推測出了藥性。
“丫頭,彆再想著你李叔了,以後你就和媽媽我吃香的和辣的。”
那老鴇臉上堆滿了笑,而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壯碩的男子。
“那以後言萱就全仰仗媽媽了。”
許言萱對於那兩個男子毫不在意,如果她願意可以讓這兩個男子瞬間拉到虛脫,隻不過許言萱覺得青樓未免不是個大好去處,所以麵上裝的十分乖巧。
“那便隨媽媽我走吧。”
那老鴇見許言萱乖巧的模樣心裡十分疑惑,但她卻求之不得。
“媽媽我告訴你,你既然被賣給了我便不要想著逃跑,否則白受些皮肉之苦便得不償失了。”
許言萱跟著那老鴇上了一艘小船,她聽了老鴇的話之後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丫頭倒是挺乖巧的。”
那老鴇看了一眼正在船上看風景的許言萱,而那兩個男子卻不敢放鬆。
“這古代的青樓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許言萱索性就地坐了下來,前世她也見多了電視裡的那些青樓,今日終於要自己走一遭了。
“為何心中莫名有些激動。”
許言萱索性坐在了船上,她大口的呼吸著這空氣,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誰?”
許言萱睡覺本就警惕,當她聽到自己腳步傳來了腳步聲時,便立即驚醒過來。
“這丫頭,倒是警惕。”
老鴇將手中的毯子扔到了許言萱身上,她十分不自然的看向彆處。
“怕你著涼了影響我做生意。”
老鴇說完用手捂著肚子慢慢的走到了船艙裡麵。
“腳步虛浮,麵色蒼白,應該是村醫的藥發作了。”
許言萱仔細觀察著老鴇,臉上卻沒有開心的神色,她看著自己身上的那層毯子,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了一絲溫暖。
“丫頭,到了。”
次日,許言萱跟著老鴇七拐八拐終於在一僻靜的地方看到了那所謂的青樓。
“真破。”
許言萱隨老鴇走了進去,她看著早已經積滿灰塵的青樓,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青兒,紅兒,藍兒快過來看看你們新來的妹妹。”
老鴇對著屋內喊道,三個妙齡少女便款款走了過來。
許言萱不禁有些驚訝,她看了一眼這整個青樓,發現除了破舊之外,這青樓便隻有眼前的這三個姑娘。
“媽媽,這就是新來的妹妹啊?長的可真水靈。”
那身著紅衣的女子輕輕的捏了捏許言萱的臉,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許言萱將紅兒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了開去,她的臉上滿是無奈。
“你們都有病。”
“你說誰有病呢?”
青兒顯然是個火爆的脾氣,她看著許言萱,臉上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青兒,對新來的妹妹脾氣好點。”
藍兒很明顯是這幾個女子當中的大姐大,她看向許言萱,臉上滿是歉意。
“青兒就是這脾氣,妹妹你彆怪罪。”
“我是說真的,你們都有病。”
許言萱說著走到了青兒的麵前,她看了一眼青兒的眼睛。
“眼睛淤血過多明顯經脈不暢,應該是在快要生產之時吃了大補之物失血過多,後又被拋棄在雨夜,感染風寒未得及時醫救。”
青兒一聽許言萱這句話,眼睛便瞪大了幾分,而許言萱則又走到藍兒麵前。
“姐姐瞧你渾身的氣質,之前應該是大家小姐吧,脖子有處勒痕且下體明顯腫脹,或許是家道中落後日日被人淩辱。”
藍兒聽了許言萱的話後,仿佛想到了那些場景,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淚水。
“你到底是誰?”
紅兒退後半步,她一臉警惕的看著許言萱,而許言萱輕輕的笑了笑。
“放心,你沒病,我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醫,難道你不知道嗎?”
許言萱說著眼睛彎了彎,顯得十分的單純無害,她看了一眼青兒和藍兒,滿是自信的說道。
“雖然你們都有病,但是我剛好能治。”
“真的嗎?”
青兒和藍兒一聽眼睛裡立即露出了希冀之色,那老鴇也走上前來,她看著許言萱,眼裡滿是懷疑。
“你真的是神醫?那你看看我最近幾日總是拉肚子是為何?”
“那個,你是被我下藥了,就是你之前打噴嚏時吸入的粉末,還有,我是毒醫。”
許言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低下頭去看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