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降臨,青樓那裡也在緊張的準備著,畢竟許言萱她們早就放出消息,說今晚會有全新的表演。
本來許言萱教給藍青紅三人的東西都融合了一些現代的影子,這裡的人並沒有看過,都覺得很新奇,而且確實表演的也不錯。這次聽說又有他們沒有見過的表演,都很好奇。
許言萱也把自己少有的黑心商人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各個位置按照距離舞台的遠近以及視野的開闊分成了不同的價位。極好的座位在剛開始就被許言萱派人搶購一空,然後讓這些人做黃牛把座位倒賣。這樣看起來更有人氣,激發沒有來的人的好奇心,讓他們前來觀看,又賺了更多的錢。
許言萱把這個計劃說給藍兒聽時,藍兒一臉無奈,對她說這種事隻可做一次。多了就不管用了,很有可能還會敗壞青樓醫館的名聲。
許言萱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蘇祁本人是很信任毒醫的話,並沒有打算去青樓觀看表演。但是他正在打交道的趙山要邀請他去。為了這一單生意能夠順利做成,蘇祁就跟著趙山去了青樓。
青樓人山人海的,蘇祁有些厭惡,他不太喜歡的地方,若不是為了做成這單生意……蘇祁忍了,麵上還帶著笑。
藍兒拿出許言萱之前給她圖紙讓她做的衣服,那是一件用紅紗做成的衣服,衣服上叮叮當當的帶著異域的風情,雖然內有薄布,但是並沒有遮住多少。
這是一件印度舞的舞服。
看著藍兒的表情,許言萱感歎到這衣服對於古代人還有有些暴露了啊。
古人女子從不在外人麵前露出自己的腳踝,更彆說腳了。露出腳估計就像在現代的大街上穿比基尼。
雖然之前教了藍青紅三人一些印度舞,但是這三人學的並不好。
許言萱沒有辦法,咬咬牙,決定自己上。
青樓裡的光線並不是很好,但是許言萱為了舞台效果在舞台的周圍擺了一圈蠟燭。
換好衣服後,因為之前都是穿的長袖衣服,突然露出來胳膊和大腿讓她覺得冷颼颼的。
藍兒拿著脂粉往許言萱臉上塗抹著,說:“明明有著一副好皮囊,可是你偏偏不知道打扮,還麵具遮上。”
許言萱笑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好看的氣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
本來許言萱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卻說到了藍兒的心裡。
藍兒暗暗地記下了這句話。
最後在許言萱的眉間貼上了一些金箔,藍兒給許言萱的裝扮就完成了。
時間也差不多,客人們都已經就坐。許言萱拿起紅色的麵紗蓋在頭上,遮住了眼眉,隻能模模糊糊看出個輪廓。
客人們早已等不及,開始詢問何時才會開始。
王婆出來安撫眾人,讓大家稍加等待。
終於,許言萱穿著紅色的舞服出來了,王婆趕緊熱場:“這就是我們的花魁——憐鳶!”
許言萱一愣,王婆就這樣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字。不過……憐鳶?也不錯。
許言萱就這樣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在場的各位從沒見過印度舞蹈,僅僅是舞服就讓他們感到刺激。
從脖子到胸口都露出大塊的肌膚,還有那短不及臍的上衣,隨著舞步若隱若現的大腿還有潔白纖細的腳腕。僅僅是一個舞蹈就撩的眾人血脈賁張。
趙山則是一臉色咪咪的看著許言萱,對蘇祁說:“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不知蘇兄有沒有興趣?若是有……”
蘇祁心裡甚是厭惡,趙山是個好色的人他很清楚,他現在想儘快和趙山談成生意,之後不再和這個人打交道。
但是蘇祁的臉上看起來很平靜,昏暗的燭光照不清他的臉,他說:“趙兄費心了,在下並無興趣。”
明明家裡有四房妻妾,但是這趙山並不滿足。他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把這個花魁買下來做自己的第五房小妾。
趙山突然想起下個月是賞月大會,這次輪到他坐莊,如果請這個花魁前去表演,豈不妙哉?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蘇祁。
“不要她。”蘇祁明確的拒絕了。
賞月大會是柳州城的傳統,每到每年的八月,柳州城的名門望族就會請術士算出月圓之日,在那一天的晚上舉行賞月大會,每個族的族長每年輪流主持,誰主持的大會越精彩,誰的臉上就越有光。
“蘇兄為何如此說?這花魁舞姿可是讓人魂牽夢繞啊。”趙山說著臉上又露出了色色的表情。
蘇祁被他惡心到不行,就沒搭他的話。
趙山以為蘇祁默認同意了,決定在表演結束後邀請許言萱。
許言萱腳踝處的鈴鐺隨著她的舞步叮當作響,舞步越急,響聲越密。叮叮當當的聲音像個小貓爪撓的人心癢癢。
一曲舞畢,許言萱,彎腰謝幕,沒想到頭上的麵紗掉了下來。
本來許言萱上台前就對麵紗進行了固定,可能是跳舞的時候慢慢來了,這一彎腰讓麵紗完全脫落。
“麵紗掉了,能看到臉了!”有個人驚呼。
許言萱並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臉,於是沒有抬頭直接撿起麵紗,遮住了自己的臉,隻露出一雙眼睛,轉身離去。
那雙眼睛媚眼如絲,要把眾人的魂兒給勾走了。
趙山坐在前排,看的更清楚,他腹下一熱,打定了把花魁搞到手的決心,在等一個月,賞月大會之後,花魁就是他的了。
許言萱很久沒有這麼儘興的跳過舞了,雖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但是她的心情很是愉快。
正當藍兒幫她脫去舞服時,許言萱突然聽到外邊有什麼聲音。
王婆不敢得罪趙山,於是她在門外問:“憐鳶有客人想要見你,你現在方便嗎?”
許言萱又重新穿上還沒脫好呢舞服,在外麵披了一件外套,說:“進來吧。”
趙山說明自己的來意後,就盯著許言萱的腳踝看。
那纖細的腳腕若是在自己的手中……趙山意淫起來。
許言萱被他看的不舒服,把腳向衣服下收了收,說:“謝謝您的邀請,我會去的。”
趙山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想起蘇祁還被自己晾在外邊,連忙告辭,離開前還不忘看了看許言萱露出的柔軟的腰肢。
許言萱被他看的一陣惡寒,趕忙換上日常的衣服,但那種惡寒還是揮之不去。
感覺自己好像答應了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