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郝鐸的心裡就一陣的‘萬馬奔騰’。
“祁總,今天是我沒有保護好夫人,請您責罰。”
“出去,”他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郝鐸在原地躊躇了會,最後還是退了出去,有些事,他該做了。那些閒的沒邊的路人,也該敲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來人氣喘籲籲的站在房間門口。
“小……”
“廢話少說,看病。”
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祁亦城打斷他要說的話,坐在床前看著他的診治。
“哎呦,彆這麼嚴厲嘛,真是一個無情的人,用得上人家了就叫人家甜蜜餞,用不上了就給人家冷刀子,真是討厭。”
他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放下懷裡的美女,馬不停蹄的趕來,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當看到床上的女人,他心裡似乎明白了。
祁亦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再廢話,信不信今天晚上讓你回不去。”
來人摸了摸鼻子,認真的為床上的蘇秋陌診斷。
許久之後,收起手中的儀器,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怎麼樣?”
“輕微腦震蕩,又有點發燒,我開些藥睡幾覺就好。不過,你都和人家做什麼了?我可是看過熱搜的男人,老實交代啊……”
他說著目光不自在的往祁亦城那瞟,想到之前這貨曬出去的微博上,戰況很激烈啊,就是不知道槍舉沒舉起來……
痞裡痞氣的話語,讓原本坐在床邊的祁亦城,拿起床上的枕頭丟了過去。
“再廢話,扔的是你。”
“小祁祁,你可真是無情啊,人家傷心了。”
“閉嘴!吵著她休息了。”
祁亦城一個眼刀飛了過去,殷離氣的跳腳,“你你!”你了半天,祁亦城也沒鳥他,最後氣呼呼轉身跑出了房間。
和這廝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自然是了解他的脾性,再在這裡待下去,他可不能保證明天能不能英明俊朗的去見他的小寶貝們。
房間安靜下來,祁亦城站在床前。看著因為發燒而麵色緋紅的蘇秋陌,麵上滿是複雜的情緒,看著她,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五年前的事情。
“媽,我們回家吧。不,不是殺人凶手,不會的。”
聽著她呢喃的聲音,祁亦城坐在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緊緊皺著的眉頭,伸出手慢慢地替她撫平。
對不起。
如果他能救下那個女孩的話……是不是……
郝鐸拿著藥遞在祁亦城的麵前,“祁總,藥在這裡。”
“明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為什麼沒有人跟隨保護?”
他的質問,讓郝鐸低下頭,這件事情確實是他考慮不周。眼前的人表麵上,看上去是風平浪靜,可是隻有他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祁總,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以後夫人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誓死做一個跟屁蟲。”
郝鐸的話音落地半天,一邊的男人並未有說一句話,在他決定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跟屁蟲就不用了,以後做事認真點,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你該知道我的習慣。”
“多謝祁總。”
將手中的水杯放在桌子,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祁亦城坐在床上,將藥慢慢地喂到蘇秋陌的口中。似乎是迷迷糊糊中,她自身的抵抗,有些抗拒這些藥物。
為她擦乾嘴巴,看著全部被吐出來的藥。祁亦城將他們全部放進嘴裡,對準床上的人。四唇相對,喉珠上下晃動。
而原本燒的迷迷糊糊的人,在藥片剛剛含進嘴裡時,睜開眼睛。
“你要做什麼?”話還沒說完,感覺到嘴中的苦澀,“你給我吃了什麼藥,好苦。”
看著床上的蘇秋陌皺著眉頭,整張臉揪成了大大的‘囧’,到讓原本不爽的祁亦城覺得有些好玩。
伸出手扯動她那張‘囧’臉,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頭一顫,驚慌的收回雙手。
“你生病了,醫生給的藥,喝點水。”
感受到心中的那抹一樣,他不想過多的思考是什麼緣由,隻覺得是對眼前的人的絲絲愧疚。
蘇秋陌毫不客氣的接過他手中的水,衝去口中的苦澀。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眼前的祁亦城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讓她覺得有些尷尬。
“祁先生今天不上班?那麼大的公司不需要你去指揮?還是說你們有錢人都是這麼空閒?”
她將他的身份已經現在身處的情況調查的一清二楚。
而她的心裡更是清楚,眼前的這個外界傳言手段狠辣,為人冷冽的祁亦城,怕是已經將她的一切調查的一清二楚。
隻是現在他不挑破這層窗戶紙,而她更沒必要,有些事,說白了就無趣了。
畢竟是不是他,還沒有定數。
兩個人雙目相對,僅僅一眼,雙方心裡百轉千回。
祁亦城忽的一笑,“夫人這是擔心為夫的工作?”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原本坐的有些距離的祁亦城忽然靠近她,近到他的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即使我失業,也保你衣食無憂,更何況像我這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失業。”
這話很狂,但卻是實話。
話落在蘇秋陌的耳中,更是敲打在她的心裡。
驟然安靜的房間裡,忽然響起電話的震動聲,“失陪一下,我接個電話。”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蘇秋陌有些看不清楚他,她不知道他究竟是真是假。
“你對我這樣,究竟是為什麼?”
一個人坐在床上喃喃自語,暗自失神。
電話接了很久,祁亦城才急匆匆的進來,看著床上的蘇秋陌,“公司有事,我先走了,我已經交代秦媽給你煮完粥,吃完再休息。”
蘇秋陌點頭,“好。”
黑白相間的辦公室內,祁亦城麵色清冷的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中夾著一支香煙,煙頭忽的一亮,隨即化成一縷煙飄散在空中。
想到蘇秋陌那張蒼白的麵孔,卻仍舊是咬緊牙關,故作堅強的樣子。
他的心裡就有些煩躁,這種煩躁來自於哪裡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清冷中的麵龐與腦海中久久不忘的那雙眼睛相重合。
原本清冷的眼神,此刻滿是愧疚。
“對不起,”以及,我會好好的補償。
將煙頭掐滅,恢複好情緒,他依舊是那個冷漠無情,殺伐果斷的祁亦城。
“祁總,您叫我。”
“這次風康集團的藥物招標書中標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