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雖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她每天執拗的繞過很多街道去上班,渴望見到他可又害怕見到他,可悲哀卻是,在也沒有見過他。
可為何要開這般的玩笑!在這如今最不堪的時刻,見到他!
夏九幽清晰明白,他是來報複自己的,所以更不會傻得留下來,任他羞侮!
“事情還都沒辦,走哪裡去?”
他鬆了手,扳過了她僵硬的身子,燈光下,終於,看清楚了他那張俊美邪氣的臉,狹長的桃花眼,波光鱗鱗,卻滿是陰鷙,眸底深處,恨意是那樣明顯。
他的音調也還與當年一樣一般,越是生氣越是寡淡。
似乎除了這眼神,什麼都沒有變化了。
“夏九幽,這五年,你就是這樣被你殘疾老公寵的?寵到讓你出來低賤出賣肉體,才能換來郝氏的利益與客源。”
說完這些之後,他似乎還是嫌不儘興般,喉結發出“嗬嗬”的嘲笑聲。
她再也遏製不住內心的顫抖,冷冷道:“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等她拔腿就準備離開時,如同鬼泣般的聲音,傳進耳邊……
“你可想好了,我林夜寒向來,隻給彆人一次機會,出了這道門,你不會在享有第二次機會。”
他話音咬得很清楚,字正腔圓,也許正因為這一份正式,這腔調中都也染著幾許狠厲的味道。
他坐在沙發上,語氣雖狠厲,但是表情卻好像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夏九幽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將自己吃死了!
他太清楚自己的處境,的確,她也絕對不敢就這樣兩手空空離開。
畢竟,郝子軒那兒無法交待。
正欲轉過身時,眼前一道人影猛地就向這邊撲過來,狠狠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動作是那般粗魯,眼睛充血,那一抹恨意更是直達眼底。
“夏九幽,無論多少年,你都逃不掉。”
“林夜寒,放過我。”夏九幽懇求道。
“放過?你有什麼資格央求我放過你?!”
他長指掐住了她的下巴,下頜骨處襲來了陣陣痛楚。
那對浸染著冷厲與陰戾色彩的狹長的瞳仁,讓她感覺淚腺漲痛。
“求你放過,我夏九幽,賣儘天下男人,也不賣你,林夜寒!”
這句話幾乎是她咬碎了牙齒崩出的這句話,頓時感覺渾身氣力全失,恨不得就此死去。
“夏九幽,買得起你的人,永遠都隻有我林夜寒,五年前,如果不是我主動放手,你以為自己逃得掉?”
她隻能將眼前的屈辱往肚子裡咽!
看著這樣強勢霸道囂張的他,讓她恨不得拿刀子把這張飛揚跋扈的男性美臉劃開,看看漂亮皮囊下的心到底有多狠絕!
五年前,為了解除家族危機,她的父親硬是把她強行嫁給那時權勢滔天的林家,最浪蕩自負的兒子。
一場計謀,各取所需,與他開啟了一段無愛的婚姻旅程。
突然他一把攫住了她的下頜骨,薄唇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取悅我。”
他的聲音冷冷的壓了下來,寡淡至極,而又帶著諷刺。
夏九幽憤怒地看著他,隱隱感覺自己的嘴唇在顫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怎麼,活命的行當,你都不會了?取悅男人不就是你最擅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