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上了宮凜之後,這白兮對於修仙這條路,更加來勁兒了。一心想著自己已經拜了天尊為師,這未來就是不可限量的。
說不定,她這個不走運的小仙,能夠走狗屎運,上九重天宮,做一次上仙試試。
這樣的話,她白兮這一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夜深人靜,帶著那個妖獸的蛋,她找了一處休息。
再往前,便是一個城鎮了。
這樣的時候,白兮坐在院落裡麵,看著月亮的時候,倒是有點想他了。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出現的那驚為天人的上神。劍眉星目,一切都完美到白兮不知道如何形容,崇拜之情滿溢,口水都幾乎要流出來。
她似乎快要忘記,那男子已然成為自己的師父,要多多敬重,那花癡的模樣,顯然是把師父的美好,都想了一遍。
如今,她拿起了宮凜給她的玉清笛。
她的修為太低,沒有見過上古神器那麼高深的玩意。如今,她對這玉清笛的法力,萬分好奇。拿著把玩兒了一會兒,便遞到了嘴邊,心中想著,萬一真的到了危難的時候,她的上神師父聽不到自己的召喚怎麼辦。
她這小命隻有一條,心中萌發了不少想法。
說到底,都是一切十分突然,來去匆匆,白兮沒有什麼真實感。現在一定要看到自己的上神師父,這才真實。
白兮想著,再三決定之下吹響了玉清笛。
她從來嘴笨不會吹曲子,那聲音也是相當的沒有規矩,自己都嫌棄自己。
隻是,反反複複試了幾次,周遭都沒有出現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如今剛要放棄,休息一夜繼續趕路的時候,寂靜的空氣之中,突然傳來冷冽的聲音。
“你找為師,所為何事?”
這四周風平浪靜的,難為了宮凜緊張了一番。如今看著月色之下的安靜,不免多了幾分惱怒。
“師父,你真的會來耶。”
已經躺下的白兮,突然站起來,砰砰跳跳,就朝著宮凜的方向走去。
“簡直太神奇了,我還以為師父你是哄我玩兒的呢。”
因為太過激動,白兮就這樣抓住了宮凜的衣袖。宮凜愣了愣,目光落在了白兮的手上。
十分冷漠和嫌棄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衣袖,但是白兮偏偏抓著不放。帶著一種自己難以形容的笑臉,望著自己。
“為師給你法器,不是給你拿著玩兒的,你若是這樣,為師要收回……”
白兮連忙將玉清笛藏在身後:“師父你都送我了,萬萬不能拿回去。你是九重天宮的天尊,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充滿了期待。
這宮凜所有的弟子之中,她白兮是資質最差的,膽子最大的。若不是之前的事情,宮凜無論如何都看不上她。日日為了自己收了一個麻煩鬼唉聲歎氣,如今還要他有什麼好脾氣?
“你如此恃寵而驕,胡亂使用法器,難道為師要留下東西給你搗亂嗎?”
他這一句反問,白兮連忙嘀咕了一句:“師父何時寵過徒兒啊。你我成為師徒,也算是有仙緣,這都數日了,師父不是什麼都沒有傳授於我。我隻是想要見師父一麵,確定這玉清笛當真好用,免得關鍵時候掉鏈子了,到時候沒得可是徒兒我的小命,師父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嚴肅啊。”
宮凜是第一次對著一個如此任性的小姑娘。
白兮的歲數與自己相差太多了,這天府之上能夠成為自己門生的神仙,多數經過百般磨煉,性格前輩恭順,這白兮顯然是一朵奇葩花了。
她能修仙成功,這一點就讓他難以想象。
“知道的話,便不要再這樣做了。再有下次,為師便將玉清笛收回去。待到為師遊曆歸來,再帶你回去,傳授法術,幫你渡劫,如今你且先自己走走,切莫不可在外麵惹麻煩。”
宮凜都懷疑,自己的終顧有用嗎?
“若是徒兒想要見師父了……”
“你見為師做什麼。為師門生,少說也有幾十數百,這掛在為師門下的,更是多不勝數,若是誰都像是你這樣……”
“我可是師父親自收的弟子,怎麼能和旁的小仙一樣呢。師父你且放心,徒兒一定好好修煉,定然不會丟了您的臉的。”
說完,白兮又一次抓上了宮凜的袖子。
“事出突然,今日腳程實在太慢,所以徒兒來不及進入城鎮,深更半夜,值得在這樣的荒山野嶺留宿,實在害怕,師父能陪徒兒一會兒嗎?”
此時白兮露出可憐的表情。
宮凜本想著馬上拒絕,卻感覺自己擺脫不了這小丫頭的糾纏。
“你睡著,為師再走。隻是在此之前放手。”
白兮在這破屋裡麵,找了一個還算是舒適的地方,安安穩穩的靠著,臉上還帶著淺笑,依依不舍的看了宮凜一眼,閉上眼睛,心想著千萬不能睡。
然而,她太累了,加上宮凜暗地施法,轉眼的功夫便進入了睡眠。
宮凜這才站起,對著那睡著還在傻笑的丫頭,做了一個結界,以保護她暫時的安全,轉身,利落的離開。
遇上她,可是他的倒黴。這可是比遇劫,更加讓他頭疼。
畢竟這白兮是個沒有規矩,沒有見識,沒有禮法,而且看起來傻乎乎的小仙。這種資質能修為到小仙,已然是她的幸運了。日後真的是悲慘不可限量。
白兮次日醒來,宮凜早就不見,四周空蕩蕩的,什麼都未曾留下。
他便就是這樣冷漠,如此狠心。虧了白兮昨天還師父師父的諂媚,結果還不是一樣。
白兮雖然這樣想,但是對宮凜的崇拜和仰賴,還是依舊在的。前一秒鐘還十分委屈,後麵立馬帶著笑意,再次朝著前麵的村落走去。
眼看著她可以吃上一口熱飯,而且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不必在外麵風餐露宿,等不來遇劫,自己也不想要這日子,過的實在辛苦。
隻是白兮剛走到村莊門口,便是感覺一陣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