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對三人說道:“讓我嫁,可以!”
“但得蘇家做完手術才行。”
這一家人的德行,她清清楚楚,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不防著點不行。
見蘇詩詩同意,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勾起嘴角。
隻要蘇詩詩答應嫁給那個變態病秧子,江都東區那片開發區就是他們的,到時候他們蘇家的企業就能更上一層樓。
方盼珍笑道:“醫藥費我們自然會出,但從今天起你就要住在這兒,直到和吳浩軒完成婚禮。”
“下周!”
“不行!”蘇江璐一口拒絕,她不相信蘇詩詩,萬一她到時候反悔怎麼辦?
到時誰嫁給吳家那個變態病秧子?
蘇詩詩冷漠掃了她一眼,她心中含著一股怨氣,憑什麼這個已經被掃地出門的丫頭還敢給她甩臉子?
直到蘇詩詩出了大門,她才追上去,“蘇詩詩!你彆不知好歹,吳家二公子還是豪門,你嫁過去還還高攀了呢?”
蘇詩詩回頭冷笑,“那你怎麼不嫁?”
“嗬嗬!你現在就是蘇家丟在外邊兒的一條狗,和我能比?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
蘇詩詩轉身就走,身份?
兩年前,若不是她們母女鳩占鵲巢,蘇江璐還能站在這兒和她談身份。
想想都覺得可笑。
蘇建業入贅娶了蘇詩詩母親李怡秋,生下她和弟弟蘇華,二十年後,蘇建業已經將李家產業據為己有。
這時,他才露出自己真實的醜惡麵目,想儘辦法將李怡秋趕去了海外,又將蘇詩詩姐弟倆掃地出門。
緊接著娶了方盼珍,母女倆鳩占鵲巢,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蘇詩詩恨她父親,恨這整天得意洋洋的母女倆,但她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沒能力把原本屬於母親的公司奪回來。
蘇詩詩回到醫院,和黃主任商量好了手術事宜,手術定在一星期後。
次日,方盼珍便付清了手術費用。
一星期後,她回到出租屋,將東西收拾了一下,便搬進了蘇家。
吳家……
一處彆墅大院內,院前有一近兩百平米的大遊泳池,周圍種著花花草草,都修建的十分精致漂亮。
一男人躺在躺椅上,戴著墨鏡,男人的臉十分白淨,透露著一股病態。
在男人身邊還躺著一個身姿嬌小,畫著淡妝,麵容十分精致,甚至女人看了都要形慚自愧的男人。
吳浩軒的一隻大手還不時伸過去在這男人大腿上撫摸,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讓人看了不由頭皮發麻。
“浩軒,我剛從米國回來就聽見你結婚的消息,真的假的?”來的人正是吳浩軒哥哥,吳家的大少爺,吳成傑。
見弟弟撫摸男寵的大腿,吳成傑眼中沒有任何異色,在他看來仿佛正常無比,沒有絲毫厭惡,反倒是笑臉盈盈,十分欣慰。
“這還得感謝大哥給我張羅張羅。”吳浩軒嘴角輕勾,揚起淡淡笑意,看起來倒像真心實意。
兩天時間,吳浩軒要結婚的事情已經滿城皆知。
人人都在看笑話,“這病秧子男同居然要結婚?”
“和誰結婚?難道是和他的男寵麼?”
“這病秧子能乾那‘事’麼?他貌似是個受吧,如果找的是個女人的話,那他豈不是要被個女人給……”
然而,蘇詩詩經幾天的不安就又平靜了,現在她心裡擔心的隻有手術室裡的弟弟。
蘇華已經推進去了三個小時,到現在還沒出來,她心臟砰砰直跳,隻要蘇華沒事,嫁給一個殘廢變態又怎麼樣呢?
又過了一個小時,黃主任終於從手術室裡出來。
蘇詩詩一把撲上前,拉住他急切問道,“我弟弟怎麼樣?”
黃主任滿臉疲憊,微微一笑,說道:“不負所望,手術很成功。再觀察一個月,隻要沒有出現排異反應,手術就基本成功了。後期隻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身體,就能和個正常人一樣了。”
“真的?”蘇詩詩神色激動,眼眶泛紅。
轉身便跑去病房,隔著玻璃窗看見床上安靜躺著的男人,她心中無比酸澀,兩行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真好!”她喃喃了句。
“既然沒事了,那就跟我回家準備吧!”方盼珍不知何時出現在蘇詩詩身後,冷聲道。
“彆忘了,過兩天你可就是新娘子。”方盼珍湊她耳邊笑著說。
不知道的人看見這一幕,還以為兩人關係很好呢。
蘇詩詩身子一顫,目光依舊停留在玻璃窗內,那個男孩的身上,回答說:“放心吧!我沒忘!”
“這最好不過了。”
方盼珍離開,蘇詩詩不舍的看了眼病床上的蘇華轉身跟上。
一周後,婚禮……
吳浩軒由於身體原因,婚禮比較簡單。
但前來道賀的賓客親友卻絡繹不絕,這些所謂的親友哪裡是真的來祝賀。
大都是看看是哪個倒黴不長眼的女人嫁給了這麼一個變態廢物……
蘇詩詩被吳家人牽著走進教堂,進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站在教堂最顯眼的地方。
她端詳了好幾秒,忽然猛的一驚,這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那天我在夜總會門口撿到的男人麼?”
“他怎麼會在這兒?”
蘇詩詩走上台,被牽到他身邊。
她抬起頭,小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轉頭朝她微微一笑說:“我是來結婚的啊,我親愛的妻子。”
蘇詩詩這才反應過來,站在她身邊,前幾天被他在夜總會門口撿回家的男人就是吳家二少爺。
她麵露疑惑,這哪裡是傳聞中的那個奇醜無比的吳家二少,除了臉上有點病態的蒼白之外,甚至比吳成傑還要好看。
即便安安靜靜的站在那,也是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在吳浩軒身邊還站著一個極其漂亮的男人,蘇詩詩覺得在場所有女人竟然都沒這個男人好看。
“結婚帶個男人,難道他真的是個男同?”蘇詩詩小心翼翼的打量身邊的男人。
男人十分冷淡,對她隻有禮貌,沒有一點兒對妻子的溫柔,好像真的對她一點都不感興趣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