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身體怎麼回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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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奈何你是主子,我是奴婢,隻能淺淺的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向那一早便備好的馬車,查看那馬車的情況。

馬車倒是沒有問題,車軲轆也是新換的。

流火拿著玉簪和金瘡藥過來,炎藏風接過金瘡藥,直接抓著她的手腕,“這麼白嫩的手,若留了疤痕,豈不可惜。”

師沫白抽手卻不得,那金瘡藥一上,倒是一陣冰涼舒適的感覺,讓人無法抗拒。

炎藏風幫她處理完傷口,又將她散亂的青絲挽成發髻,用那白玉發簪束好,“今日匆忙,來日再與你挽個好看的發髻。”

師沫白心道,做王爺的都這麼閒的麼?

“王爺,時候不早了,”師沫白權當無事發生,“還請你趕緊上馬,錯過了上朝的時辰,奴婢就算有九條小命,也是擔待不起。”

“也罷,”炎藏風知她心中有怨,卻奈何時間確實不早,“流火,去牽馬來吧。”

“是。”流火轉身去牽馬。

師沫白向炎藏風行禮告退,轉身之間,晃眼看到王妃的馬車的馬背之上有隻瓢蟲,那瓢蟲全身白色,有紅色斑點四個,正爬在馬韁繩之上。

她下意識的取下頭上那支白玉發簪,將那瓢蟲從韁繩之上輕輕抖落在馬背之上。

那瓢蟲見血肉即啃,原本靜若處子的黑鬃駿馬,突然間若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一般,朝天悲嚎兩聲,發狂一般的四下疾奔。

炎藏風早在見她細心看那瓢蟲之時已經有了準備,馬發狂之時順勢過來,將她攬入懷中,避開了那發狂的馬。

不過,那馬兒卻在這後院之中,發狂亂竄,活生生的撞在牆上,自儘了。

連同身後的馬車,也直接撞了個粉碎。

“王爺?”流火頭冒冷汗,“屬下辦事不力,王爺受驚了。”

炎藏風雖然心有餘悸,卻並未責怪自己的侍從,“如此算計,哪裡是你能想得到的。”

他此時才將一臉愕然的師沫白鬆開,隻見她手裡還握著那個發簪,似乎驚魂未定,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了幾絲汗水。

炎藏風握住她的手,從她手裡取出那個發簪,“你有麼沒有受傷?”

師沫白木楞的搖了搖頭。

“那就好,”炎藏風用手拂去她額上的汗水,“你是如何知道,那瓢蟲有問題?”

師沫白此時內心一片空白,“我隻是看著,那瓢蟲很怪,心裡莫名奇妙的,覺得它很危險,所以……”

炎藏風眯著雙眼,卻也難以掩飾殺氣。

這樣的殺招,到底是針對王妃,還是針對來給王妃取馬車的師沫白呢?

他將師沫白手裡的發簪遞給了流火,“今日你就不必陪本王上朝了,好好給我查查此事。這玉簪沾了那毒物,怕是不能用了。”

“是。”流火答道,立即拆人去另外安排馬車。

“你且回去,等本王回來。”炎藏風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卻看見師沫白眼神空洞,猶如魔怔一般。

“四月白瓢,劇毒,”師沫白愣愣地念叨著,“吸食血肉,中毒者狀若癲狂,血脈逆流,當即暴斃,不可用手觸碰。”

“四月白瓢?”炎藏風倒是聽聞過如此毒物,不過見到還真是第一次,“你是如何得知?”

師沫白被炎藏風抓住兩隻手,被抽回神來,“我,我……”

“罷了,”炎藏風見流火已經將馬牽了過來,“流火,你先送沫白回去,讓青丘他們護衛本王上朝。今日之事,不可以對任何人言語。”

“是,”流火送炎藏風上馬,“王爺萬事小心。”

“對了,”炎藏風走之前不忘回頭吩咐,“你讓點翠軒過來一趟,按著她自己的喜好做幾支發簪。再看看王妃房裡缺點什麼首飾,一並添置了。”

“知道了。”流火對自家王爺太了解了。

這殷勤看似乃是對王妃,實則是對師沫白。

如此處心積慮的恩典,倒是頭一回。

“姑娘,”流火看著師沫白站在原地,看著炎藏風起碼遠去的方向失神,“請你……”

“這四月白瓢,是針對王妃,”師沫白心有餘悸,卻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人,就這麼想除掉她?”

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流火著實不知道如何應答。

“那四星白瓢喜陰暗潮濕之地,”師沫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這個毒物如此了解,隻覺得乃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信手拈來,“此地絕不可能平白跑出兩隻,偏偏還在王妃馬車的韁繩之上,我剛剛用簪子挑它下來,發現它的兩條腿被人用細絲線纏住,現在想來,如果我沒有發現,王妃今日出行,遲早那四月白瓢會落到馬背之上,那後果……”

流火不敢接茬,領著師沫白到了一個僻靜之處,“師姑娘,隻是此事姑娘知道便可,在府中無須多言。”

師沫白見流火如此小心謹慎,便知道這樣的事情隻怕不是一次兩次。

“我知道了,王爺的意思,是讓你親自護送王妃去法華寺了?”師沫白心領神會,回歸自己來此地的初衷。

“就是這個意思,”流火喜笑顏開,仿佛剛剛並未經曆如此可怖的事情一般,“我這就去尋一個新的馬車,請沫白姑娘稍候。”

“你也彆叫我師姑娘了,”師沫白雖未與這小護衛見幾麵,但是卻十分投契,“看年紀,你應該比我小兩歲,叫我姐姐就好。”

“師姐姐。”流火也不推辭,與師沫白兩人朝著王妃院落而去。

師沫白這幾日隱約察覺到流火的身份不同一般都侍衛,不過一直不好開口問,現在得了時宜,便順口問道,“我見你與王爺兩人,不像一般主仆的關係,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們兩人師出同門,他是我師兄,”流火一高興,便失言而出,“我是被他騙了才跟著他做了侍衛。”

“原來如此,”師沫白輕聲笑,“我說呢,你們同門,哪個門?”

“這個事情可不能對其他人說,”流火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卻也後悔莫及,“事關王爺安危。”

師沫白楞了兩秒,點了點頭,“明白。”

看來這前幾日的平靜日子乃是錯覺,這暗潮湧動,著實讓人措手不及。

不過,師沫白更加想知道的乃是自己為何對那毒物有著天生的熟悉感。

莫不是,這身體以前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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