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蘇晨歌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渾身疼痛到不能動彈。
昨晚,發生的事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眼裡閃過一絲痛楚。
連到那種時候嘴裡還喊著彆的女人的名字,那自己還有什麼必要再繼續挽留呢?
紅唇劃過譏笑,“瞿庭深,這回真的是我錯了,或許你根本就沒愛過我吧,可真的是笑話。”
自己低聲喃喃,掀開被子,看著青青紫紫的吻痕遍布全身,尤其是床單上那一抹殷紅色更是刺得蘇晨歌眼睛發酸。
掙紮著起了身,私密處的疼痛愣是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眼裡的冷意更甚。
隨後快速地把床單扒了下來,藏了起來,換上一床新的。
眼光瞟了一眼緊閉的浴室,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或許他根本就不會關注這些東西吧。
水聲驟停,蘇晨歌連忙回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緊緊的,隻見一個身材完美的男人從裡麵走出來,渾身上下隻裹著一條浴巾。
見到床上的女人把自己裹得一絲不露,瞿庭深黑了臉,隨後又笑了笑:“呦,昨晚不是挺舒服的嗎,你什麼地方我沒看過,現在倒是來裝樣子了?”
“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諷刺的話讓蘇晨歌實在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地對著瞿庭深輕吼著:“滾出去,趕緊滾出去。”
“你不是都為了和我睡不惜下藥嗎,現在舍得讓我滾出去了?要不要讓我再讓你回味回味?”
說著瞿庭深就要伸手去扯開被子,蘇晨歌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死死地拽著被子,“你彆碰我,我沒給你下藥。”
她哪兒有那個功夫,處理上次瞿庭深鬨出來的緋聞還不夠嗎?
看著蘇晨歌疏離的樣子,瞿庭深莫名得煩躁起來,乘著她一個不注意一手把被子掀開了。
就在他想要做些什麼消去無名的怒火時,突然發現純白的床單上乾乾淨淨的,完全沒有預想裡的那抹殷紅。
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住,全身血液逆流,整個人都僵在原地,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炸裂開來。
她的第一次不是給的自己?
她還有過彆的男人!
“蘇晨歌!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忍著馬上就要暴走的心情,嘴裡的字一個一個得從牙縫裡擠出來。
看著在暴走邊緣徘徊的瞿庭深,蘇晨歌想著昨晚他在耳畔喊的那聲豐婷,眸底噙著的全是嘲弄,“我想我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蘇晨歌拉過瞿庭深手裡的被子,重新蓋回自己的身上,嗓音淡定,完全沒有一絲的慌張,仿佛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
可她越是淡定,瞿庭深就越是生氣,隻要一想到蘇晨歌的第一次不是給了自己,而她曾經在另外的男人身下承歡,瞿庭深整個人就像是炸裂了一般。
大步跨向床邊,抓住蘇晨歌光滑如玉的手腕,狠狠得把她扯了起來,抵在自己的胸膛上,“我要你說,你除了我,還被多少個男人睡過。”
“我想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吧,請問瞿先生現在以什麼身份來我呢?”
蘇晨歌揚起頭,對上瞿庭深的眼睛,精致的臉上揚起絕美的笑,但是眼裡卻沒有一絲情感,就隻是單純的笑而已。
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疏離的蘇晨歌,眼睛裡全然沒有往日愛慕和光彩,隻是淡淡的,連光都沒有。
惱怒的情緒暴起,“我是你丈夫!”
“哦?原來瞿先生還有把自己當成是我丈夫啊,那請問是以一個出軌丈夫的身份嗎,既然如此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過問我的私生活呢。”
瞿庭深眼睛裡的怒火已經完全都掩不住了,“我問你到底是跟誰上過床?”
“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嗎?”隨著瞿庭深的力氣越來越大,手被禁錮得生疼了起來,蘇晨歌直接用力甩開,“還請瞿先生記住,昨天晚上和你睡的是蘇晨歌,不是陳豐婷,這床上叫錯人的毛病可不好。”
摸了摸被抓紅的手腕,嘴角的笑意更甚:“也不知道你和她睡過多少次了,要是喊得都是彆的女人的名字,那可真的是太悲哀了。還請瞿先生以後得改了這個毛病,我要去洗澡了。”
看著自己身上的歡愉過後的痕跡,眼裡都是嫌棄,推開瞿庭深就往浴室走去。
瞿庭深坐在床邊,他剛才是看見了蘇晨歌眼裡對自己毫不掩飾的嫌棄的。
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煩躁地拿起一套衣服穿上轉身就離開家,巨大的砸門聲讓在浴室的蘇晨歌都聽見了。
說沒察覺到是假的,作為瞿庭深身邊最親密的人,她當然可以察覺到瞿庭深的變化,但是卻不想相信,畢竟這是自己深愛著的男人。
任憑熱水衝刷著自己,把腦袋放空不去想那些讓她難受的事情。
“inmydreamsifeel……”
直到鈴聲響起,蘇晨歌才匆匆從浴室裡出來,也沒看是誰便接起電話,“喂,你好。”
憔悴嘶啞的聲音傳過電話,讓另一邊的男人慌了神,“晨歌,你怎麼這麼虛弱的樣子,是不是那個混蛋又欺負你了,我都和你說了他不是……”
現在蘇晨歌最不想聽的就是這些東西了,越聽她就越難受。
“祁陽,彆說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瞿祁陽這才想起來自己找蘇晨歌是有正事的,“瞧我這糊塗腦袋,今晚電影開拍,你之前不是說想先把你的戲份給完結嗎,昨中午一起出來吃飯吧,下午我們去商量劇情。”
瞿祁陽這麼一提,蘇晨歌才想起來有這碼子事,隨口就答應了下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蘇晨歌隨便拿了一條長裙,簡單化了個妝,就準備出門了。
【我在樓下。】
聽見短信提示音,蘇晨歌低頭一看,這才知道瞿祁陽已經到了樓下,想到這個細心的男人,蘇晨歌嘴角也有了一絲的笑意。
果然,一下樓就看見一個英俊的男人靠在一輛勞斯萊斯邊上,手裡還捧著一束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