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送你回去。”
趁著瞿庭深沒有發現他們的時候,瞿祁陽立馬就發動車子一路飛馳,一路上蘇晨歌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一旁,眸子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實話,瞿庭深這回做的真的是太過分了,才新婚,就將人往家裡領。
“祁陽,我們回去。”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蘇晨歌猛地就讓瞿祁陽倒了回去,然後在家門口下了車。
看見蘇晨歌眼裡的光,瞿祁陽就知道她一定是想搞事情了,眼裡閃過一絲無奈,“你確定要這麼做?”
“嗯,我確定。”她頷首,“祁陽,謝謝你啊,你先回去吧。”
看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房子,蘇晨歌的嘴角微微一勾,畢竟她現在還是這屋子的女主人啊,怎麼能讓彆人鳩占鵲巢呢。
直到看著蘇晨歌上樓,瞿祁陽才開車回去,想必今晚兩人又得吵架了吧。
“瞿總還真是好興致啊,什麼人都往家裡帶。”
一進門就看見沙發上躺著的兩人,還真是愜意舒坦呢。
“你回來乾什麼。”
看見蘇晨歌來勢洶洶得回來,瞿庭深的眉頭皺了皺,這女人還有臉回來嗎?
蘇晨歌倒是沒有回瞿庭深的話,直接就走到了陳豐婷的身邊,看著瞿庭深摟著她的手蘇晨歌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從包裡拿出一疊百元大鈔,甩在陳豐婷的臉上:“庭深,我最近要回娘家,可能照顧不了你了,這些錢就當作是給陳小姐的辛苦費了。”
說完看著瞿庭深微微一笑,燦爛地沒有一絲雜質,但是卻讓他覺得無比的刺眼,“你覺得夠嗎?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點。”
沒等他們回應,蘇晨歌直接朝外走去。
“蘇晨歌。”身後男人的嗓音猛然尖銳起來,“你給我滾回來。”
但是蘇晨歌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隻留下陳豐婷在一邊哭哭啼啼的。
“瞿少,你看看她!”
“閉嘴,滾回你的房間睡覺。”
被蘇晨歌這麼一鬨,瞿庭深簡直就要氣炸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長本事了。
蘇晨歌直接就到地下室開了車回蘇宅,雖然說剛剛表現得很無所謂,但是那畢竟是自己深愛的人啊,怎麼可能會不心痛。
回到蘇宅。
蘇家老宅倒是燈火通明,和深幽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因為蘇晨歌怕黑,所以說蘇宅就有了不關燈的習慣,不管蘇晨歌在不在家裡都沒有變,怕的就是大小姐哪一天想回家了。
“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一進門就看見劉媽靠在一邊的沙發上打盹,即使蘇晨歌的門開得已經很輕很輕了,但還是把沙發上的人給吵醒了。
聞言,蘇晨歌忍不住的勸著,“劉媽,你怎麼還不回房睡覺,我不是和你說過以後不用等我回來的嗎,這廳裡多涼啊,要是生病了怎麼辦。”
蘇晨歌知道,劉媽這是在等自己。
自從自己開始工作後,就總是很晚才回家,但是不管多晚都會有個人在樓下等著自己,煮碗她最愛吃的雞蛋羹。
“小姐,劉媽老了,沒什麼能替小姐做的事兒了,在這裡等等,這不也有個盼頭嘛。”劉媽從小看著蘇晨歌長大,滿目的慈愛目光,“小姐餓了沒,劉媽給你去做雞蛋羹。”
劉媽還是一如既往的笑著,讓蘇晨歌按捺下去的心思再次翻滾上來,但她為了不讓劉媽擔心,還是笑著,“好,我等著,做完就趕緊回房間睡覺去。”
“哎,好嘞,劉媽這就去做。”
看著劉媽的背影,蘇晨歌努力維持著嘴角的上揚不落下。
畢竟這世間,她活著,並不僅僅是為了一個瞿庭深。
不一會兒,劉媽就把雞蛋羹端上了桌,但是卻一直沒有走開。
見劉媽在自己身邊站著,蘇晨歌笑著勸她,“劉媽,你怎麼還不去睡覺啊,我自己吃就好了。”
“小姐,你是有心事吧,要是有什麼可以說給劉媽聽聽,雖然說劉媽我老了,但是還是能夠熬得住的。”
其實劉媽一開始就看見了蘇晨歌微紅的眼眶,不像是熬夜導致,倒像是忍著哭意。
再加上,最近關於瞿庭深的桃色緋聞漫天飛,劉媽不傻,怎麼可能想不到。
聽見劉媽的話,蘇晨歌手上吃東西的動作猛地一僵,仰著頭,一字一句的說,“劉媽,我難受。”
“小姐……”
聽著熟悉的哄勸聲,蘇晨歌隻覺得自己可悲的厲害,“劉媽,庭深他不喜歡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明明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
她的性子向來就不是哭哭啼啼的模樣,就算是中午也隻是一時間無法接受瞿庭深那麼責怪自己而已。
所以一席話說的冷靜,也說得讓人心酸。
劉媽忍不住上前摟住蘇晨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嘴裡輕聲說道:“小姐,姑爺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變心呢,彆人不知道劉媽還不知道嗎,打小姑爺就喜歡著你啊。”
像祁陽少爺一樣喜歡你。
“但是,劉媽,我是親眼看見他和彆的女人摟抱在一起的。”
她睜大著眼睛,忍不住的嗤笑,也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瞿庭深:“難不成他要告訴我,他抱著那個女人是因為那個女人連路走沒有辦法走?”
“可小姐,有的時候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劉媽忍不住的幫瞿庭深說話,“你和姑爺肯定是有了什麼誤會,姑爺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嗎,有點什麼都憋在心裡。”
到底劉媽還是不會相信瞿庭深會出軌的,自己也算是半個看著瞿庭深長大的人了,他的品性劉媽還是清楚的。
“可劉媽,人都會變的。”深吸一口氣,挺直的脊背讓她看起來冷靜極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現在心中的感覺,我很清楚,我應該相信他,也很想相信他,但我能夠感覺到,他真的不是以前那個瞿庭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