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料到月晚晚這句話仿佛捅了馬蜂窩一般,月輕輕一個巴掌打在了月晚晚的臉上。
“對我好?月晚晚你摸著良心!你們月家對我好過嗎?明明我媽媽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可我樣樣過的不如你!憑什麼!”
月輕輕歇斯底裡的發泄著,仿佛她這一年過的有多麼委屈一樣。
“你樣樣不如我?爸爸待你視如己出,全家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你這樣說話,不怕天打雷劈嗎!”
月晚晚氣急了,她被怎麼樣無所謂,但是月輕輕不能侮辱自己的爸爸!
這時,遊艇突然一個顛簸,月晚晚跌倒在地,月暮年的輪椅在倒在一旁,月暮年被壓在輪椅下麵,發出“嗬嗬”的氣音。
月晚晚嚇了一跳,撲過去吃力的扶起自己的父親。
“爸爸,你有沒有摔到那裡?”
月暮年的臉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一片滾燙。
他發燒了。
月晚晚把外套裹在月暮年身上,這才驚覺遊艇已經開出去老遠了。
“月輕輕?你要帶著我們去哪兒?”
月輕輕扶著欄杆,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去哪兒?嗬,月晚晚,你還記得這艘遊艇嗎?這是月暮年送你的成人禮禮物,可我十八歲得到了什麼?隻是去巴黎玩兒兩天,就在這兩天月暮年還讓我去什麼朋友家打工!!!”
“你說他對我好?對我視如己出?哈哈哈哈,你說這種屁話了行嗎!”
月晚晚還記得這件事情,明明是月輕輕說想去巴黎學習香水製作,爸爸就委托朋友帶她看看了,後來月輕輕好像不太高興,爸爸這才歇了這份心思。
月晚晚從心底裡感到一陣悲涼,自己和父親對他們的好,在月輕輕心裡就是這樣的嗎?
苛待?不公平?
“所以你到底要乾什麼?遊艇,房子,爸爸留給我的所有東西你都拿走了,你到底還要怎樣?快開回去,我要帶爸爸去醫院!”
這時一直沉默的陳思南終於開口道:“輕輕,還和這個女人廢什麼話。”
月輕輕把散落在耳邊的頭發掖到耳朵後麵,“我不想乾什麼,爸爸不能再去醫院了,醫生說他的病情有望好轉,到時候,我所努力爭取到的一切就會被你奪走!”
月晚晚感到一陣不妙,這時,月暮年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胸膛大幅度的起伏,口鼻均溢出鮮血來。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月晚晚不敢輕舉妄動,口鼻溢血,這症狀就和當初爸爸從樓上摔下來時的症狀一樣。
記得醫生告誡過她,這種病情最怕二次腦溢血,如果複發,神仙也難救了……
“輕輕!”月晚晚撲通一聲跪下,“求求你把遊艇開回去好不好,求你了!我馬上,等,等我們回去我馬上和你去公證處公證!爸爸的財產我一分錢都不要!全給你全給你!求你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救救爸爸吧!!”
月輕輕冷漠的看著月晚晚哀求的麵龐,冷笑一聲,“月晚晚,收起你那副假善的麵孔吧,我還不知道你?你怕是巴不得月暮年去死,你好繼承月家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