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的心裡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那你為什麼還要來問我?你不是舉得自己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嗎?你不是永遠都沒有做錯過任何一件事情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呢?莫辰,今天我算是徹底的看透你了,你根本就不配稱之為一個男人,永遠都用下流卑鄙的手段獲取自己想要的,你這樣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有幸福的。”
白夏婉被莫辰一句話徹底激怒,目光也突然之間就變得犀利了起來,一雙烏黑的眸子不卑不亢的對視著莫辰,再也不是之前一門心思想要留在他的身邊的女人了。
莫辰沒由來的一陣火氣,頓時就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夏婉,藍色眸子中的火氣一直都在騰升,像是要燃燒儘一切,毀掉一切連渣都不剩似的。
“白夏婉,你知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莫辰咬緊牙關,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問出來,要是白夏婉沒有懷孕,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壓製自己的怒火,他會讓她明白,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誰才能給她做主。
“是什麼?你要讓恒業破產?你要讓齊然羽從大名鼎鼎的大明星變成十八線跑龍套的嗎?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從來都不能阻止你,當然,以後我也絕對不會跑來說一句央求你的話。”她從柔軟如蠶絲一般的女人,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堅硬的像一塊石頭的存在。
以前這樣的話白夏婉連想都不敢想,現在直接就脫口而出,根本不會考慮,原來一個人鐵了心要變的時候,竟能完全變得讓人不認識。
白夏婉強撐著一口氣,說完就踉踉蹌蹌的要走,卻被莫辰一把抓住了胳膊,她再也不能向前移動半步了。
“你乾什麼莫辰?又要想掐死我或者摔死我嗎?你到底還想做什麼?”白夏婉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乾淨了,此時又重新鼓起一股勁,質問著莫辰。
莫辰半天都沒說出來一句話,難道要在這樣的時候,告訴這個女人他的心裡其實是有她的嗎?她絕對不會相信。
“白夏婉,你就這麼愛住在彆的男人家裡嗎?你還要繼續丟我們莫家的臉嗎?你彆忘記了,你現在跟齊然羽可是名不正言不順。”莫辰避重就輕的質問著她。
她再也聽不下去這樣無理取鬨的話了,用力一甩抽開了自己的手,連回答都不願意,轉身就跑了出去。
身後辦公室的門關上的瞬間,她的眼淚也奪眶而出,每一次見莫辰,她都會被傷害得千瘡百孔,不知道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她才能徹底從心底裡不在意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都說在愛情裡,先愛上的那個人注定了要受傷難受,愛得深的那個人,注定了會被傷害的傷痕累累,以前這些都是書上的無病呻吟,現在切切實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白夏婉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都是千真萬確的道理。
很多很多的事情,會說不清道不明,但心能夠感覺到痛苦。
從華珂公司出來,白夏婉正要打車離開的時候,白寧寧開著車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以父親大人有話要問她為理由,也不管她同意還是不同意,直接就把人塞進了車裡。
同樣是女兒,白寧寧開著奧迪,她出門還要打的,這就是區彆。
“有什麼事情不能電話裡說的?”白夏婉坐在副駕駛裡,早就收斂起了眼中的淚水,換上一副冷漠,目光飄向了窗外,問著白寧寧。
“嗬嗬,夏婉,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莫辰的吧?肯定不會是齊然羽的,齊然羽和莫辰比起來,簡直一個是地上的泥巴,一個是天上的彩雲,你這麼喜歡追名逐利,肚子裡的種肯定是莫辰的。”白寧寧不答反問,車也沒有往家的方向開去,而是一路朝著郊區開去。
“白寧寧,你要帶我去哪裡?不是說爸爸有話要問嗎?難道他能去郊區?”白夏婉意識到了不對勁,問著身邊的女人。
換來的是一陣冷笑,白寧寧加快了速度,根本不回答她的話,就像是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麼似的。
像白夏婉這樣愚蠢的女人,不知道莫辰到底看上她什麼,怎麼三番五次為了她可以出那麼大的手筆呢?
明明應該嫁給莫辰的人是自己,到頭來成了莫太太的人卻是白夏婉,白寧寧的心裡隻覺得一陣憋屈。
那些媒體大肆的炒作,齊然羽和白夏婉也沒有否認孩子不是他們的,可是她心裡清楚,這個孩子一定不是齊然羽的。
“白夏婉,莫辰到底喜歡你什麼?你全身上下到底有哪點是能讓男人喜歡的。”車子停在郊區一處無人的路口,白寧寧長長舒了一口氣,問著白夏婉。
“他什麼時候喜歡過我?從來被捧在手心裡的人都是你,從來你是眾星捧月我是黯淡無光的黑夜,好事情輪到我過嗎?”白夏婉陳述著事實,眸子中儘是一陣落寞。
連自己的父親都不願意心疼自己,還能指望誰來疼惜自己呢?
“對啊,你從來都是低在泥土中的存在,可是你說偏偏莫辰和齊然羽都喜歡你這樣的灰姑娘,我真看不出來你哪裡有一點兒讓人喜歡疼惜的欲望,要本事沒本事要臉蛋沒臉蛋,你到底用什麼手段勾引男人的?”白寧寧說著難聽的話,每一個字都在針對白夏婉。
白夏婉就安靜的聽著,這種話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在她的認知裡,莫辰就是一門心思的在用手段對付她,齊然羽頂多就是看她可憐才收留了她。
這兩個人對她從來就沒有喜歡,也隻有白寧寧才會瞎想,才會因此來針對她,她想想就覺得好笑。
“你一定要這樣想那我有什麼辦法?明明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你非要這樣想折磨自己,那就隻能讓你自我折磨了,我還能怎麼辦?”白夏婉不卑不亢的說著,絲毫的恐懼都沒有。
白寧寧看見她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就恨不得直接把她掐死在這裡,讓她這個人徹底的從這世界上消失,看她還這樣囂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