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聰決定,驗證一下。
死人和活人終究是有區彆的,最直接的就是生理反應。
匆匆回到家,老婆正窩在沙發刷劇,猴急的將她抱起,大踏步的進了臥室。
老夫老妻的少了許多溫情的前戲,基本都是單刀直入。
然而令許一聰驚慌的是,不論他表現的如何猴急,如何饑渴,可火氣就是上不來反而越發的冰涼。
拿著老婆的手,往敏感部位一摸,除了麻,什麼都感覺不到。
許一聰亡魂皆冒,一個趔趄慌忙跑進了衛生間。
老婆剛被撩撥起火氣,衣服脫了一半,就這樣被晾在了床上。
感到不解且茫然,不滿的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不覺鼻頭嗅了嗅,哪哪都泛著一股腐臭,一抹老公留在自己身上的口水,聞了聞,味道竟是來自這裡。
早年她學過幾年護理,口臭不是病,但很多病都是從口臭中發現的端倪,且一般都不是小事。
她打定注意,明天得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另一邊,衝進衛生間的許一聰,丟了魂一樣的坐在馬桶上。
不時撓著頭。
他感覺,自己可能真的死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以這樣的方式活了下來。
他脫下上衣,赤裸著半身,淤傷已經爬滿了後背,甚至蔓延到了他的手臂上。這一刻,他終於明白,這不是淤傷,而是屍斑。
他正在爛掉......
他坐在馬桶上,不敢出來,嗚嗚哭泣著,卻沒有眼淚。內臟的腐味,在他張口閉口間,翻湧出來,嗅著那股味道,他越發恐懼,連忙捂住嘴不敢哭了,舌頭泛著濃濃地酸苦。
妻子聽到動靜,擔心地在洗手間外安慰「老公,沒事兒啊,你就是工作太忙了,彆多想,都老夫老妻了,女兒都八歲了,就算沒那回事也沒關係啊.....老公啊,早點睡覺吧,要不明天你就彆上班了,我帶你去中醫院看看......」
老婆是真的擔心了。
許一聰一聽,連忙道「老婆我沒事」說話間,他已經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此刻他臉色蒼白的像敷了一層白粉,眼眶深陷,眼球微微凸出,發白。
身上泛著一股淡淡的嗖味。
老婆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問「老公你不舒服嗎?我現在帶你去看醫生吧?」
這時候,許一聰哪敢去醫院啊,隻怕會被當成怪物給解剖研究了。
「不用不用,老婆我就是有點喘不過氣,睡一覺就好了,你放心,我沒事的」
老婆一臉狐疑,但想著老公平日割破手指都會去醫院打個點滴,以免破傷風感染,如果真有事,隻怕他會比自己更著急。
這才放下心來,隻當他是工作壓力過大,抱著他好聲安慰幾句,拉著他上床睡覺。
許一聰推脫說,自己還不困,想起手裡還有一份方案沒看,讓老婆先睡,他忙完就去。
老婆更是心疼老公,一步三回頭的去了臥室。
她躺在床上,那股怪味始終縈繞不散。人身上的臭味,一般都來自臟腑。
想想剛才老公那樣子,她越發擔心了「不行,明天必須帶老公去醫院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