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抵押來生的壽命吧」周百富開口。

姐姐點了點頭，開口道「可以，10：1，就是來生十年，換今生一年，我這邊手九成利息！二十年起！」

我心頭一跳，這也太黑了，卻莫名的覺得很刺激。

「這......」周百富露出遲疑的神色。

雖說今生不完，來生不定，但一下子抽離二十年，還是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萬一呢？

萬一有來生，他投胎成了富二代，好吃好喝享受著，吧唧一下少了二十年，多劃不來。

「那.....」周百富咬了咬牙「抵押兒子的！」

她夾起一片毛肚，一邊涮著，一邊道「可以，運勢還是壽命？」

周百富一愣。

她解釋道「運勢即財運、桃花運、健康運。抵押了財運，就意味著在你死後，我會收走你兒子同等年月的財運，在這段時間裡，他將掙不到一分錢，即便事業有成也會立即破產。原因有很多地震、海嘯、火山爆發等等。這個我是比較願意收的，可以1：1」

「那.....桃花運呢？」

周百富的兒子今年已經45歲了，孫子都上高中了，有沒有桃花運無所謂。就算100：1，他都願意接受的。

這心思，我作為旁觀者看的最是清楚。

「你運氣不好，這個不收！」她說的很堅定。

說完，她抿了抿嘴道「坦白的說，我現在隻收財運，其他的沒興趣！」

這話像一道電流，竄入我的腦海，看著她那嫵媚的樣子，我像是明白了什麼卻又不太明白。

「好，運勢就運勢，左右不過是損失點錢，隻要讓我多活兩年，讓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留下來的財產也夠兒子揮霍了！」他咬牙說著。

「那行，你想抵押多少年？」姐姐眉梢挑了挑，似乎有些激動。

「兩.....兩年.....」周百富遲疑的開口，隨後又連忙改口「不！五年！」

如果能活五年，誰願意隻活兩年，自己那草包兒子，就是給他五年運勢，也掙不了幾個錢。老子不坑兒子，也遲早要被兒子坑！

「痛快，那簽約吧！合約從今天開始算哦，五年後的今年，會有人找你兒子收租！」

說著，她變魔術般的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周百富的麵前。

周百富沒有猶豫，那筆簽字，滴血、摁了手印。

拿到合約的那一刻，我明顯看見姐姐嘴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笑容壞壞的。

說來也是神奇，就聽她說一句「合約生效」

便有一道淡淡的光暈，籠罩在周百富的身上，他臉上的皺紋，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彌著，頭上的白發，也轉黑了不少。

光暈結束後，他整個人如同年輕了五歲一般，精神矍鑠，不見一點萎靡的樣子。

他歡喜不已，朝著姐姐連連道謝，並殷切的讓服務員多上了兩盤鵝肝，還拿出了私藏的紅酒。

看的出來，姐姐也是真的高興，來者不拒。

周百富走後，她指了指對麵的空位，讓我坐下。

我趕忙坐過去，她將那份合約遞給我「簽上你的名字，五年後你去收租！」

「啊....啊？」

我險些咬掉了舌頭。

「不用這麼吃驚，這些勞累的活，我以後都會交給你，現在隻是帶你熟悉一下而已！」

我其實，想拒絕的，可沒來由的，新潮澎湃起來，低頭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聞著火鍋香味，我剛準備動筷。

她卻道「吃完了嗎？」

我動作僵住了，一臉愕然。

「吃完了，就走吧！」她擦了擦嘴，根本不管我到底吃沒吃。

我呼了口氣，罷了。

「姐姐去哪？」我問。

這一聲姐姐，真的是越來越順嘴了，可能是簽了合約的緣故，讓我對她有了一種認同感。

「帶你去殺人！」

她神色陡然冷冽，與我見過的那些怨氣衝天的厲鬼如出一轍。

我心頭凜然，想問卻不敢問，局促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