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到風家主宅,還是風府彆院?”老板問著,有些不確定,他可不知道送去哪裡才是對的,萬一貨到無人收,那可不是好事了。
“你想送哪裡,就送到哪裡!”甩開了那老板的手,風生忙快步的跑開,生怕金語嫣一個人進了彆院在發生什麼事情,到時候最慘的人還是他這個少爺身邊的隨侍啊!可風生雖然跑的快,但被小攤的老板拉扯了這麼兩次,哪裡還能看見金語嫣的身影,便隻能歎息著在後麵追了,反正風府的彆院並不遠,就算是金語嫣的速度在快,也應該比他早到不了多少的。
不過,在風生離開之後,老板便開始對其他的攤販說道:“你們看見了沒有,剛才的那個美人兒便是風家的少奶奶,果然俊的緊啊!這金家的四位千金,果然是出了名的美豔,不知道那位與金家小姐們一樣出了名的金家大丫頭,又是生的怎生俊俏呢!”
“那有什麼用!這風家的少奶奶雖然是美,可卻也留不住風家少爺的心,聽說在成親的當日,風家少爺便離開了風府,連洞房花燭都省卻了。雖然兩人已經拜堂成親,可卻無夫妻之實,這金家的四小姐到現在還是個黃花閨女呢!可見,這風家少奶奶的頭銜,也不過是虛掛著的,根本就不被風家少爺所承認。而風家彆院裡住著的那位美人,咱們也是見過的,那嬌滴滴的模樣,也著實讓人心疼,更是被風家少爺寵愛了多年,隻是出身風塵,故而沒能進了風家的大門罷了。”旁邊賣首飾的小販接話說道。
“這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可是不好當的緊,雖然這風家的少奶奶出身名門,可那又怎樣,還不是剛一成親,就被冷落了起來。這金家的幾個女兒,嫁的都夠風光,都是女人們所羨慕的夫家,可這風光的背後,誰知道是不是也如同這金家四小姐一樣,不知道暗地流多少的眼淚呢!”賣脂粉的老板歎息著說了這麼一句。
“你們這些男人,就是見不得女人嫁得好,也見不得漂亮的女人做彆的男人的妻子,才會在這裡嚼舌頭。你們哪,就是吃不到葡萄,還要硬說葡萄酸的主兒,怎麼就見不得彆人好呢?依我看啊,這金家的四小姐,可不是傳說中那個病秧子,是個連大氣都不會喘的主兒,你們就等著看吧,金家的這位四小姐,定會延續她兩位姐姐的作風,成為茶餘飯後的佳話的。”一旁賣蒲扇的大媽有些不願意聽的插了句嘴,臉色也不甚好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和金家有什麼關係呢!
“嘿嘿。”聽賣蒲扇的大媽這麼一說,兩個攤販的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位四小姐可與傳聞不符。雖然也算得上是美人兒了,可卻少了些大家閨秀的姿態來,那明亮的眼睛,哪裡像是個病秧子啊!尤其是剛才與風少爺身邊的小廝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是要動手的模樣嘛!若非是知道風家的少奶奶是金家的四小姐,還真的以為是金家魚目混珠,將那位大丫頭給嫁了過來呢!”賣首飾的老板忍不住又這麼說了一句。
“若真的是那個大丫頭,倒也沒什麼不好。聽說金家莊的事情,很多都是那位大丫頭在處理,倒也能做好一位賢內助。而且聽說,自從這位大丫頭救了當今的皇後娘娘以後,便如同小姐般的被養著,也是學了不少學問在的。而且,當今的皇後娘娘不是也放話說,那大丫頭若是出閣,夫家必定是萬裡挑一,嫁妝絕不會少於任何一位小姐嘛!有皇後娘娘做靠山,隻怕想要巴結這位大丫頭的人,也不再少數呢!”賣胭脂的老板說著,不忘收拾自己的攤位,他可是要多拿些東西到風府去,說不定就都被留下了呢!
反正,金語嫣剛才碰過的東西不少,也算得上是被看中了吧。風家家大業大的,定不會心疼這麼點東西的。
“說的倒也是,不過咱們是彆指望了。”賣首飾的老板說了一句,忙招待來看東西的客人,便不再聊天。
見二人不再說話,賣蒲扇的大媽搖了搖頭,可視線卻朝金語嫣跑開的方向望了過去。深沉的眼眸,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來。
一路的快跑來到風家的彆院,金語嫣不給任何人詢問她的機會,便是一句‘我是風家少奶奶’扔了過去,一路倒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下人所指引的方向,風冀北的房間所在。
來到門口,金語嫣拍了拍胸口,讓自己的呼吸可以暢通一些,她是真的有些累了,需要緩解一下了。否則,再這麼的跑下去,還不得累死自己啊!為了要一紙休書,而丟了自己的小命,那可是得不償失的。
站定在門口,金語嫣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望著屋內那個她隻見過兩次麵的‘相公’,與懶洋洋的躺在軟塌上的風冀北對視著,金語嫣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責問,清澈的可以見底。倒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抱怨來,憑什麼她這麼辛苦,可風冀北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呢!真的是讓她的心裡不平衡的緊啊!
說句難聽一點的話來,風冀北不過是金含梅的掛名丈夫,與金語嫣根本就掛不上邊,而金語嫣又不會與風冀北共度一生,她才不在乎風冀北對她的態度如何呢!不過就是早些拿到休書,早些解脫了的關係罷了。
隻怕,拿到休書之後,金語嫣連聲再見也懶得說,便興高采烈的離開了去,過著她如小鳥一般自由的生活去。
隻不過,既然有了這麼個名義上的婚約,總歸是一種束縛,既然不能夠長相廝守,倒不若是徹底的分開了更為好一些。
何況,真正的新娘子,那金家的四小姐已經與情郎私奔去了,這婚約哪裡還能要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