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彈接到警局的電話,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但最終還是抱著所有的行李趕去。
“何聰!你這個臭小子在哪裡,我不是不讓你隨便去……”
“警察同誌真是對不起,他那個小子剛剛大學畢業,血氣方剛被人偷了東西氣不過就往外跑,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老彈為了讓我顯得更加衝動,東拉西扯說了不少東西,這才坐下捧著一杯水等我出來。
等到我拿著錦旗走出來,眼睛瞪到最大,難以置信地跑了過來。
“你小子還真有本事,竟然忽悠出來一個良好市民的錦旗?!”
“你不要亂說,我這是為民除害,保護了公眾財產,這才給我的錦旗。”我嫌棄地看了眼老彈,趁著彆人不再關注,這才輕聲說道:“清單帶了沒有?要是沒帶,那些丟失的東西,我們就沒有辦法帶回去。”
到那個時候,就不是我的責任,是他沒有證明文件的問題。
想好老彈是個老江湖,直接拿出一份公證過的單據,遞到其中一個警察的麵前。
“同誌,我們是送老鄉回家,這些都是他的遺物。”老彈察覺到他們眼神代表的意思,掏出一支煙想要抽,突然想起這裡是警局,隻能將煙放到耳朵上夾住。
老彈精神滿麵的人,突然像是消了氣,無力地蹲在地上。
“錢多是非多,他們家好不容易攢了點錢,準備給兒子娶媳婦的五金,但天不遂人願……”
“人準備兒子結婚的東西,死在外地?”
聽到警察的問題,我沒有出聲,屏氣凝神地看著老彈。
誰知道他隻是嗬嗬一笑,隨後就將另一個欠條拿了出來,“年輕的時候有些手欠,進了不該去的地方,欠了他一筆錢,這不是來找我要錢,卻在車站心臟病突發死在門口。”
可能是為了讓我們方便同行,那邊竟然都準備好,直接一口氣放到桌上。
警察再三確認真的和我們兩人沒有半點聯係,這才點頭,按照所有的證書編碼將那些金條給取了出來。
“你們簽個字,我會將紙條發到那邊的警局,帶著他兒子去簽字,就沒有問題。”
“好的,我們保證老實按照規章走。”
對著警察再三保證,我們總算被放走,順利的回到旅店。
“還算不錯,一天不到就找回來,要是再晚一點,老子可就要下手了。”
“老彈,以後能不能把話說明白,我知道我腦袋好使,但我架不住會鑽牛角尖啊。”
對著老彈抱怨一句,這才對著那個裝有骨灰的骨灰盒恭敬地鞠了一躬,這次用乾淨的布料,將全部金條包裹好,放進背包。
就在我準備躺到床上休息一會的時候,他突然打開背包,將被我寫費的符紙撕碎扔進垃圾桶。
“這就是你說的十成三?怎麼隻用了一張,死了我怪累的。”
“路上被人看到,我隻能在上麵亂花,不然還有好幾張沒用的剩下。”
對於這種嘴硬強要麵子的話,老彈並沒有多說,隻是在口袋又抽出幾張扔進去,這才走進衛生間。
隔天一大早,我們買了最便宜的車票,迅速趕到另一個小鎮。
按照任務上的號碼,很快就聯係上老者的兒子,大致說明情況,就跑去附近警局。
辦好了所有的手續,兩人拿到不過五百和些許路費,什麼也沒有拿到。
“謝謝你們了,我也沒有多少錢,就隻能送些土特產給你們。”
老者的兒子將東西塞進我的背包。
我們看著那個背影消失不見,轉過身,就要往車站走。但就在我經過一條暗巷的時候,聽到了鬼市兩個字。
比我耳朵更好的老彈,根本就不用我提醒,直接抬頭看向附近的小旅店。
找了個附近最便宜的房間,他倒頭就睡。
我卻睡不著,精神奕奕地打量著房間裡的小東西,房間實在太小,根本就沒有地方給我走動。
到最後甚至還將老彈吵醒,被他一個枕頭給砸了出來。
身上好不容易有了點錢,自然不會讓它躺在荷包裡變成廢紙,晃晃悠悠在街上逛了起來。
雖然說是花錢,但因為我現在沒有經濟來源,隻買了點小東西,就準備往旅店走。
但我無論怎麼走,都沒有辦法回到旅店,立即意識到不對勁。
我將手放到堅固的牆麵,緊閉著雙眼,緩慢向前走去,直到肩膀碰到牆壁,這才停下動作。
不著痕跡地在牆上畫出破解的符,耳邊立即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再次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站在一根電線杆子旁邊。
但我並沒有觀察它,直接轉身,看向站在後麵的老彈。
“速度太慢,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必須破解,不然以後倒黴的還是你。”
“這個我知道,但我在最後聽到一聲鳴笛,要是被車撞死,你負責?”
老彈沒有再說,嫌棄地皺起眉頭,許久才發出一聲歎息。“你就編吧!分明就是忘記怎麼畫,一邊拖延時間一邊回憶。”
被人拆穿,我也沒有任何臉紅,反而自豪地說自己懂得了隨機應變。
兩人隨便在附近買了些泡麵和火腿腸,就直接跑回旅店。
········
好不容易回到熟悉的城市,我剛想攤在地上,就注意到這個老破小山村竟然出現了私家車。
“他們還沒有走?”我好奇的問道。
“我們趕快回去。”老彈道。
擔心出聲會引起其他人注意,我點了點頭,就向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重新回到那個小宅子,我就看到帶著手套的秀秀。
“何哥,我的指甲已經可以藏起來了!”
“這麼厲害,秀秀還真努力。”
難道以後真的要吃軟飯?
這種想法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我否定,再次看向旁邊的老彈。
他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看著墓地的方向,皺緊眉頭。
那邊的人很快就會到這裡,到那個時候要是認出秀秀,隻會更加麻煩。
“我們回城裡去吧。”
“回去?你現在回去,就是告訴所有人你心虛,繼續住,秀秀這段時間你叫做曼麗。”
秀秀聽到這個名字,不滿地盯著老彈,還想拒絕,卻被他瘋狂眨眼弄得迷惑不已。
我卻不願意這麼做,將手輕柔地放在她的頭頂。“我們看起來更像姐弟,以後叫秀秀,小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