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去的賭場是不合法的,不合法的賭場,裡麵的債務也是不合法的,並不受法律保護。
所以他跑了後,賭場不會報警,隻能派自己的人追。
而我,就更不會為了這件事抓他了。
我示意他讓我進去,他有些害怕,不知道我找他什麼事情。
“六號晚上你在做什麼?”
“我在咒罵這個小賤人,她居然不給我養老金。”李力吸了口唾沫。又用力吐了出去。
“我是問你在哪裡。”
“哦,我在賓館,在賓館睡覺。”
我簡要的將李果的案子告訴他,問他那天找李果說了些什麼。
李力聽到我不是為了賭場的事情找他後,鬆了一口氣。
聽見李果死了,他也很吃驚。
隨後便說出他為什麼找李果。
他的年紀越來越大,所以在國外混不下去了。
原先還可以做一些體力活,但是年紀變大,體力跟不上,人家都不要他。可不做體力活,其他工作的錢又很少。
而且,他在那邊也欠下了很多賭債,每天都有人上門催債。
所以他不得不回來。
而回來找李果,自然是為了要錢。
李果剛見到他很吃驚。因為李果一直以為他死了。
當李果聽到他要養老錢的時候,扭頭就走了。
說到這裡,李力還有些生氣,說;“子女贍養父母不就是應該的嗎,我向她要點養老錢怎麼了。”
我沒有理他,隻是問他:“李果後來去哪裡了?”
問到這裡,李力似乎是有些累,點了支煙,緩緩說道:“後來?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她走了後,我就找了個便宜的地方租著。”
我有些沮喪,在李力這裡並沒有獲取什麼有用的信息。
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九點了。於是我起身準備告辭。
李力看我要走,又拉住我問:“那李果死了,凶手是不是會給賠償金什麼的,我可先說了,至少一百萬,少了我可不乾。”
我聽到李力的話,差點把鞋子脫下來甩他臉上去。
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有理他,重重的關上了門。
在差不多十點的時候,這一群混混,果然到了通明路。
這幫小混混,頭發五顏六色,身上滿是文身,還有一些打耳孔,穿鼻釘。
我從車上下來,攔住他們問道:“這幾天晚上,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從這邊路過?”
“你誰阿,一邊去,彆打擾小爺。”領頭的小混混十分囂張。
為了不引人注目,我沒有穿警服。
於是我出示我的警員證給他看。
他有些惶恐:“警察叔叔,你找我們乾什麼,我們可沒有乾違法亂紀的事情。”
我又將剛剛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他聽完後,眼神開始躲閃,我正等著他回答的時候。他突然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