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我站在警局門口,欣賞著天邊的景色。垂在山邊的夕陽用它僅剩的餘光照耀著白雲,仿佛一張紅色的地毯鋪在了天空。
小李踉踉蹌蹌從警局裡跑出來,帽子歪歪斜斜,衝著我大喊一聲:“師傅,有案子。”
被小李這樣一喊,我腦中的靈感如風箏被狂風卷起,線斷了。
“有案子你好好說,這麼著急,趕著投胎麼。”我對著小李的頭敲了一下。
小李捂著頭齜牙咧嘴,開始裝模作樣。
進了警局,小李開始給我講述案子情況。
“動物園負責人剛剛打來電話,聲稱他們的清潔工,早晨開始打掃衛生時,發現虎舍有一具屍體。走進細看,屍體已經被老虎吃了一小半,殘破不堪。”
“清潔工被嚇得進了醫院,所以負責人打電話來,讓我們去看看。”
“鄧警官已經帶人先去了。”
小李撓撓後腦勺,露出一幅期待的表情:“師傅,我們啥時候去?”
“老鄧已經去了?啥時候去的。”我的眉頭擰在一起,手輕輕敲擊著桌麵。
我剛剛一直站在警局門口,怎麼沒看見他?”
小李見我眉毛緊鎖,以為我在考慮去不去,就推了推我:“師傅,你得給徒弟多點鍛煉機會。”
我的思緒被小李打亂,隻得應付著小李:“走,穿好警服,帶好裝備。”
小李聽後,十分興奮,忙去準備車子。
到了現場,周圍圍了四五輛警車。
看來這次局裡很重視,我在車裡雙手抱胸想著。
突然,一張大臉湊到了我的車窗前,滿臉喜色:“老高,你咋來了。”
我咧開嘴,打開車窗,錘了他胸口一下:“你能來我咋不能來,搞這麼大場麵,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老鄧眼睛一耷,苦著臉道:“沒辦法,這次上麵領導要求儘快破案,以免影響我們警局形象。”
“警局形象?”我眉毛抖了抖:“以前可沒這回事啊,這次咋了?”
老鄧嘴斜著努了努,我朝著他提示的方向看去,一堆記者把虎舍圍成一個圈,密不透風。即使在大白天,我的眼睛都被閃光燈閃瞎。
“記者怎麼知道的?”我嘴角向下咧,牙齒有點發酸。
“清潔工被嚇到後,動物園一幫人把他送去醫院。那麼多人圍著,記者就跟聞著味兒似的追過來了。”
老高表情也有些不好,記者在這裡,給我們破案增加了壓力,也容易破壞現場。
我打開車門,把老鄧推向一邊,手指著那幫記者,大喊一聲:“與案子無關人員都走開,不要影響警察辦案。”
說著我眼睛示意小李,小李立即心領神會,邁開腿跑過去,手揮舞著,驅散開記者。
我與老鄧對視一眼,小跑著跟在小李身後進入了案發現場。
進去後,老鄧手下已經在虎舍周圍拉下了警戒帶。
“我先進去看看。”我對著老鄧說道。
我帶著小李到了現場,老虎已經被移走,隻剩下殘缺的屍體在中間。
園長看見我來後,就走了過來,握住我的手說:“這次就靠你們了,一定要抓住凶手,還動物園一個安寧。”
說完園長就以不打擾我破案為由,轉身離去。
此時,老鄧走了進來,向我陳述了這具屍體的信息。
“死者名叫張定,年齡三十八,是本地人。平時沒有什麼不良愛好。人際關係良好,但與同事吳真有較大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