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在報複我,報複我刺傷他。
手術刀緩緩抵在我的額頭上,我知道,結束了。
我閉上眼睛,迎接死亡。
“咻”,破空聲響起,我等待了片刻,發現自己沒有死亡。
睜開眼睛,怪人身上插著一把飛刀,倒在地上,哀嚎著。
是誰!我四處張望著。
看見了,是那個司機!他站在通道口處,還保持著扔飛刀的姿勢。
我熱淚盈眶,終於,終於得救了。
隨即,便暈了過去。
一周後,我從重症病房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躺在病床上,我嘴裡吃著張嵐遞的橘子。
“這麼說,我們四個,就你一個人被那殺人犯折磨?”
張嵐有些不相信。
“你說呢。”
我無語的看著他。
是的,張嵐與雨諾跑進了右岔口。
右岔口是殺人犯住的地方。所以他兩第一時間就被抓住,綁了起來。
王勝比他兩慘一點,直接被殺人犯一腳踹昏。與我一樣,至今還在醫院裡躺著。
我是最慘的,與殺人犯搏鬥的時間最長,受到的折磨也最狠。
而救我們的司機,名叫朱海。是一名退役特種兵。
那天他見我們在太陽落山後,也遲遲未歸來,就去廢棄醫院找我們。
巧合的是,殺人犯殺我的瞬間,他趕來了。千鈞一發之際,使出飛刀,一擊命中,救下了我。
張嵐見我出神,手在我麵前晃了晃。
我回過神來,問他:“你跟雨諾怎麼樣了?”
他撓撓頭,不好意思道:“經過上次探險醫院的事情,她認為我保護了她,現在天天黏著我。”
我聽到這裡,鬱氣一陣上湧,咳了幾聲。
痛苦都我受了,美人都他收了。
“所以,那個怪人真的是個殺人犯?”
“是的”,張嵐興奮起來。
“一樓被子是被害人睡得,他是個流浪漢,沒有地方住,才住在那裡。”
“而那個怪人,就是凶手,他殺害了那個流浪漢。。我們之前在那個小村莊發現的那個篝火堆,就是他起的。”
“殺人地點,就是在四樓那個房間。這個殺人犯有點精神病。”
“三樓的那個房間,就是他的祭祀場所。”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張嵐。
“當然是警方告訴我的。殺人犯已經被抓在警局裡。”
張嵐又剝了個橘子,遞給我。
三個月後,我出院了,又回到學校。
看著學校打鬨的這些學弟學妹們,我突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再想起那所廢棄醫院,我不禁感到好奇,朱海大哥,到底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