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聲音,沒有敢停下,直到體力不支,一個跟頭倒在地上,翻進了旁邊的荊棘叢,昏迷過去。
待我醒來,聲音已經傳到我跟前,距離我非常近。
我從荊棘叢中小心探出頭往外望去,有幾個持槍士兵,站在樹下聊天。
看他們的衣著,與之前那些是一樣的。
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了。我無力的縮回去,撥開快刺到眼前的荊棘條。
此時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到處都是刺。
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聲,用手指甲一個一個拔除。
腹中饑餓難耐。不得已,我望向外麵,士兵已經離去,隻剩下他們踩剩的幾個腳印。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順著我的腳印跟著我。
幸好最後跌進荊棘叢,不然這會已經被他們捉住。
我出了荊棘叢,想在外麵這黑漆漆的密林找幾個果子吃。
但果子沒有,倒是傳來許多動物的叫聲。
為了活命,我隻能繼續跑。
忽然一道槍聲響起,子彈從我耳邊呼嘯著擦過。
我一時僵直在地,不敢再動。
又一道槍聲響起,我清醒過來,趕忙跑到樹後躲藏。
他們不知道我在哪,於是守株待兔。我躲在樹後想著。
這下完了,不是被槍打死,就是被捉回去虐死。
過了一會,槍聲停止,我偷摸著回頭看去,他們打著手電正在向我靠近。
我驚慌失措,方向也來不及辨彆,直往前衝。
慌不擇路之下,腳下踩空,身體像球一樣,向著山下翻滾。
翻滾時,我的人生記憶不斷在我的眼前閃過。
原來,這就是走馬燈,我喃喃著。
再次醒來,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護士在旁邊問候著我。
看著周圍,我認出來這裡是縣城的一家醫院。
我看著病房窗邊的花兒久久不語。回想前幾天的遭遇,原來,地獄與天堂是這麼的近,近到距離隻有一覺。
出院後,警察通知我去警局,了解下情況。
我如實將這幾天的遭遇告訴警察。
“警察同誌,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對麵的警察邊聽著我說,邊做著筆錄。
“好的,關女士,這次詢問就到這裡,麻煩你了。”
警察合起筆錄,客氣的說著。
我走出警局,看向天空,我終於自由了。
從口袋拿出身份證,看著麵貌與我七八分相似的女孩:“關雪,嗬嗬。”
“新聞報道,在吳縣附近的森林中,發現一具無頭女屍。額頭一處較深傷痕。”
“經調查,這位無頭女屍生前是海城人士,來到吳縣工作不久便失蹤。根據警方推斷,應該是被人口販賣組織拐賣。”
“剛剛警方傳來最新情況,吳縣附近人口販賣組織被警方搗毀,隻剩頭目張某不知所蹤。”
“看見張某的群眾請及時向警方報告,性彆是女性,特征是額頭處有傷痕。”
冬天,原來的罪惡營地,已經被搗毀,隻剩下地上凍乾的血跡,與破舊的牆壁。
僅在這裡站立,好像還能聽見女孩們的慘叫聲,久久不息。
這裡雖然結束,但彆處卻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