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殺人現場是精心布置而成,說明凶手對死者家裡陳設非常熟悉,所以是熟人作案,並且是提前布置好的。”
“這就連帶出另一點,這種殺人手法,隻能在死者意識模糊之際進行。”
“所以,凶手早已經知道昨天晚上,死者會意識模糊,會醉酒。”
“能夠滿足這些特點的,隻能是昨晚與死者一起喝酒的隊友。”
“而凶手,就是提議喝酒的那個人。”
聽到這裡,鄧警官與周圍警員忍不住拍起了手。
“不愧是高警官,心思竟然如此細膩。”鄧警官誇獎道。
“是啊,我早說高警官比鄧警官強,這下你該信了吧。”旁邊的警員對著另一個警員說道。
鄧警官聽到此話,瞪了說話的警員一眼。
警員被鄧警官要吃人的眼神嚇了一跳,縮起身子躲在後麵。
聽完高警官的話,我心中的石頭終於緩緩落地。這次,阿元是肯定跑不掉了。
“據高警官所言,我想起之前走訪時一位阿婆說的話。”
一個警員突然開口道。
“陌生人沒有看見,我倒是看見了小智的隊友阿元。這個小夥子我印象很深刻,他人很好的。”
“有一次他到小智家做客,他見我騎三輪車上不去坡,就跑過來幫我一把。現在年輕人啊,沒有這麼有愛心嘍。”
警員學著阿婆的語氣道。
“阿元?”鄧警官語氣驚訝:“這小子我記得,監控裡他十一點半出來上個廁所,後麵就沒有再見他出來過。”
“八九不離十,就是他了。”高警官點點頭,皺了一天的眉心終於舒展開。
“保險起見,你們再去對昨晚參與喝酒的隊員進行詢問,尤其要問到是誰提議去喝酒的。”
警員們點頭應是,紛紛回到各自崗位。
“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想通。”高警官對著鄧警官說道。
“阿婆說他是個好人,那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呢?”
鄧警官搖搖頭,表示不知,眼睛看向對麵的廢樓。
隨後,詢問的警員將阿元帶了過來,指認現場。
據警員說,他們在問到誰提議晚上去喝酒的時候,阿元就主動站出來自首。
原因是,一方麵警察問到這個問題,表明已經確認凶手了,另一方麵,他不想再擔心受怕了。
現在,警察帶阿元來指認現場。
阿元說的與我看見的差不多,除去我看不見廚房的那一部分。
高警官聽完後問了一個我早已苦思冥想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殺害小智?”
阿元臉露狠色:“我一點都不後悔殺了他,因為他睡了我的女朋友!”
“我早已經察覺到女友的不對勁,那天女友來訓練場給我送水,我就察覺到小智對我女友色眯眯的眼神。”
“我讓女友下次不要再來,沒想到他們兩暗地裡卻勾勾搭搭。”
“直至四五天前,女友謊稱去找閨蜜,我心中生疑,就跟蹤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去找小智廝混。”
“我一路跟隨到小智家,望著他們關上門的那一刻,我發誓要殺了他。”
“不過路上我遇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從小智家跑過來。不知道她是誰。”
阿元搖了搖頭,說道:“隨你們怎麼判,我都認罪。”
原來小智死有餘辜,我心裡感歎道。乾這種缺德的事情,煤氣中毒算是舒服的死法,放在古代,得一起浸豬籠。
這個案件到此就結束了。
過了一段時間,搬家工人到來,他們要把小智的財產全部轉移。
但我是個例外,我本就是聯賽賞給小智的。
現在小智死了,我又回到了聯賽中去。
看著旁邊滿筐的籃球,我搖了搖頭,跟這些不會說話的死球待在一起,真是無聊。
隻能等待下一屆全場最佳,來帶走我了。